根本就是無冤無仇的，這麼上杆子坑人，這種事他要是不計較，那還修個什麼仙？
蕭莫山聞言就只能苦笑了，“景月馨大人也時常問及，但是真沒有頭緒。”
“不過賈前輩倒是說過，好像是帝國對聯盟……發起了猛攻。”
“確定是聯盟嗎？”曲澗磊對這個答案倒是不奇怪，對方當時手上的符籙確實多。
看到對方不做聲，他也不再多問，“對了，閉關之前我交代你的事，打聽清楚了嗎？”
蕭莫山聞言點點頭，“就在軍方的倉庫裏，確定了。”
“好了，”曲澗磊點點頭，“回頭我處理……咦，你也A級巔峯了？”
這一次，他是真有點意外，因爲蕭莫山進階A級的時間真的不長。
別說跟香雪和紫玖仙比了，他比幽幽進階A級都晚很久。
而且風屬性的進階，難度很大，花蠍子A級那麼久，也纔剛剛至高。
“剛剛巔峯，有點取巧，”蕭莫山倒是能正視差距，“還需要積澱，最少十年。”
“能取巧也是本事，”曲澗磊還想安慰他兩句，猛地面色一整，擡手一拱。
“見過易何前輩！”
易何並沒有以焦炭的形式現身，而是初次見面的高冠道人的形象。
他擡手一拱，正色發話，“恭喜道友登臨仙位，此後長生久視，大道可期……”
頓了一頓之後，他又表示，“好吧，我是散修，也不擅長說客套話。”
“但是這登仙之禮，暫時囊中羞澀……都被你拿走了，這也不能怪我！”
曲澗磊聽得忍不住笑了起來，“算了，我不在意，這裏原本就是仙路絕跡的世界。”
“倒是前輩你，是第一個賀我登仙的，只衝這一份心意，就比什麼都強。”
其實這一份往來應酬，帝國也不缺，傳言中有人進階至高，能大排筵席一百天。
這也無可厚非，一旦進階至高，就不需要在意任何人的眼色了，不用擔心有人歪嘴。
不過這麼做的，終究是少數，那些暴發戶纔會如此炫耀。
炫耀時有多麼痛快，日後就會有多少的爛賬要還！
所以大多數至高就算慶賀，也只會招呼幾桌好友聚一聚。
至高不能沒有圈子，但是有資格進入這個圈子的人真的不多。
而曲澗磊的團隊裏，更是沒有半點類似氣氛。
有人進階A級或者至高了，大家說一句“恭喜”就夠了。
至於說賀禮？那基本也沒有，無非是一幫亡命徒，玩什麼儀式感？
但是要說半點沒有？那也不對。
誰快要進階至高了，大家心裏都有數，直接就跑出去，爲同伴搜尋法器去了。
所以只能說表現方式不同，一個注重形式，一個注重實用。
曲澗磊等人都是亡命徒，當然更在意實用。
那些注重形式的，很多隻是圖個場面，就算私下裏巴不得對方死，表面也不會差了禮數。
有多少人接到“我要結婚”的電話時，會暗罵一聲我糙？
所以這種事，不能一概而論，大概還是要看對方的真實心意。
然而不管怎麼說，這種儀式感……感覺還不錯。
也許是一直沒有這麼做過，偶爾的新鮮感吧。
然而高冠道人面色一整，正色發話，“道友你或許誤會了，登仙二字，不是隨便能用的！”
“不是每一次化嬰，都能被稱爲登仙，那是要有登仙柱的……”
他巴拉巴拉一陣解釋，曲澗磊終於明白了，合着那白色光柱，竟然是接引修仙者飛昇的？
那麼，品質比賈老太的要好，似乎也是情理之中了。
對方肯如此解釋，想必也是因爲考慮到了，自己在這一方靈氣禁絕的世界裏，見識不夠多。
但是最終，他還是哭笑不得地搖搖頭，“在這裏登仙……我不如想一想怎麼出竅。”
“出竅……那可就難辦了，”高冠道人搖搖頭，“那是有各家的祕術纔好辦。”
曲澗磊聽得又有點訝異，“可是景月馨和朵甘那裏，前輩也解決了疑似出竅的問題吧？”
高冠道人繼續搖頭：“那是不得已而爲之，道友既見登仙柱，當然要有更高追求。”
更高追求？曲澗磊聽得頗爲心動，但是想一想其他隊友可能止步於出竅……
呸呸，瞎想個什麼，有點太凡爾賽了吧？先努力到出竅，再說別的吧。
然後他又問一問蕭莫山，最近在礦場的修煉，感覺怎麼樣。
無影刀和小秦都感覺尚可，暫時不需要進入迷府修煉。
尤其是還有機器人在挖礦，時不時賣點礦石，外人看起來也是活得有滋有味。
到了現在，這裏還是被軍方圈起着，並且有專人看管。
他感知了半天，沒有發現關於聯盟的消息，於是又去軍區走了一圈。
這時的他出入軍區，基本不用考慮被人發現。
原來夕照能在太空自由穿梭，就是這種感覺，無拘無束果然讓人身心輕鬆。
曲澗磊感知到了，軍區的外圍，有個地方似乎有點不同。
大概就是傳說中的那名至高之上了！他沒有感受到對方的氣息，但是基本可以確定。
再詳細感知一下，應該就能板上釘釘了，但是……何必呢？
驚動軍方外加至高之上，惹得別人都警覺起來，又達不到什麼目的，實在沒有必要！
然後他找了一處傳送陣，直接傳送到了在天鋒附近遊蕩的星艦上。
這艘星艦是朵甘提供的，他上來的時候，只有圓圓和克萊爾在值守。
見到老大來了，兩人也是一陣驚喜，自不必言。
克萊爾上下仔細打量了他半天，最後竟然問了一句，“都說你變矮了，怎麼看不出來？”
曲澗磊隨手給了她一個爆慄，“其他人呢？”
其他人大都在團級艦和實驗平臺上，那裏已經儼然成了大家在太空中的移動修煉基地。
然後星艦啓動，七天之後，跟遠在刀鋒星域的團級艦匯合。
看到老大出關，大家都相當欣喜，只有達芬奇感覺稍微有點不自然。
不過終究是積年的至高之上了，化解尷尬的能力也是一等一的。
“恭喜老大這次衝擊至高之上的壯舉圓滿完成，我準備了五百億能量塊做賀禮。”
會說話的人就是這樣，哪怕明知道對方別有用心，也生不出討厭的感覺來。
曲澗磊笑着一擺手，“這份禮可有點重了，前輩有這樣的心，我已經很感激了。”
“這有什麼重的，”達芬奇不以爲意爲地搖搖頭，“一件完整的法器，也不止這點錢。”
合着最近的法器市場，價格還在繼續飆升，完整的法器起步價格就是千億。
想一想此前那場神文物品拍賣會，感覺現在的價格……實在讓人有點唏噓。
不過曲澗磊表示自己無功不受祿，“我渡劫之時，多虧有前輩護法，已經是大恩了。”
沒有達芬奇，他也有自家團隊護法，但是這麼一來，就暴露了根腳。
理論上講，數字魅影的祕密不可能永遠保持下去，暴露是早晚的事情。
然而，越是晚暴露，團隊就越能壯大幾分，抵禦風險的能力也會隨之增加。
所以他嘴上說“大恩”，倒也不爲過，哪怕爲此承認欠下個人情，那也無所謂。
不過想必對方還有別的打算，這大恩估計很快要還了。
大恩……達芬奇忍不住心裏暗暗吐槽，我明明是被賈水清扣下了好不好？
但是這個時候，他也沒必要計較，對方既然承認欠了人情，一切就都好商量。
他笑一笑，“就算沒有我，老大你也照樣能衝階成功，數字魅影的實力，無需懷疑。”
“我的所做作爲，無非是錦上添花，當不起這樣的稱讚。”
頓了一頓之後，他話題一轉，“倒是那後來的光柱……不知道是怎麼個說法？”
曲澗磊自然不會說登仙柱什麼的，那不是讓隊友的道心蒙塵嗎？
就像現在，賈老太都在一臉期待地盯着自己，顯然在等待答案。
曲澗磊笑一笑，隨口回答道，“渡劫之後，有天地意志的反哺，光柱不過是一種體現。”
賈老太並不認爲這是真正的答案，因爲她請教夕照的時候，夕照總是顧左右而言他。
但是對達芬奇來說，這就是很貼近真相的回答了。
聞言他點點頭，又問一句，“至高渡劫時沒有這種天象，至高之上卻有？”
他所聽說過的兩次至高渡劫，分別是冉冰巒和圓圓，兩次卻都沒有這種異象。
曲澗磊很肯定地點頭，“沒錯，至高還到不了這個程度。”
“好吧，我的問題完了，”達芬奇微微頷首，“有點事情，回頭跟你商量一下。”
他已經鐵下心思要加入了，但是這種話，真不好當着外人的面說。
“前輩稍等，”曲澗磊微微一擺手，一本正經地發話。
“雖然我受了前輩的好處，不需要賀禮，但是這五百億能量塊，我們還是需要的。”
“現在先算借款，不知道是否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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