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茲爾:“.......”
希維爾一張口就是一套無師自通的嫺熟祖安話。他這皇帝當的,可算是沒有了一點威嚴。
周圍的臣民們想笑又不敢笑,只好努力地跪得更深,像鴕鳥一樣將自己的腦袋埋進沙裏。
“你、你....”你這不孝子孫!
阿茲爾氣惱不已,差點沒忍住用沙兵把希維爾給架回去關禁閉。
但希維爾卻是一點不懼,還反過來抨擊他道:“阿茲爾,我都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這黎明綠洲綿延幾百公里,需要清理的河道水渠加起來起碼也得幾千里長——這麼多的工作,你竟然讓凡人來幹?這得幹到猴年馬月?”蠖
阿茲爾聽得眉頭微蹙:“不讓凡人來做,那誰來做?”
“你啊!”希維爾指着阿茲爾說道:“你的能力不就是操控黃沙麼?在清理積沙這件事上,你一個人就比十萬民夫效率還高。”
“你不上,誰上?”
“我上?”阿茲爾臉色一沉。
這怎麼能行!
飛昇者在恕瑞瑪可是半人半神的超然存在,是會被凡人們請進神廟供奉的當世神明。
正是凡人對飛昇者那敬若神明的無限崇拜,以及隨之而生的絕對臣服,才構建起了古恕瑞瑪帝國的統治基礎。蠖
而現在,希維爾竟然想讓他親自下場幹活?
黎明綠洲的運河水渠加起來幾千里長,就算他親自下場也得幹好些天。
一個皇帝,一個神明,天天在荒地裏刨沙子開荒...這還像話麼?
老百姓看到飛昇者也下地幹活,豈不是會把飛昇者從“無上的神明”,降格爲“好用的工具”?
祖宗之法不可變,飛昇者不能操持賤業。
阿茲爾寧願等一等,讓那些凡人勞工去做。
反正對壽命無限的飛昇者來說,幾十年的時間也只是彈指一瞬。蠖
他只要耐心等待,凡人勞工們就自然會將任務完成。
而在這個個人偉力勝於一切的世界,生產力水平也不太影響國防實力。
只要有飛昇者在,即便運河疏通晚幾年,黎明綠洲恢復得慢一點,就也不會影響恕瑞瑪的“再次偉大”。
所以,阿茲爾也有耐心等。
“可這是你的帝國!”希維爾不屑質問:“現在你的帝國需要力量,你自己不上,讓別人上?”
“幼稚!”阿茲爾高傲擡頭:“吾乃太陽後裔、天神戰士。神明庇佑凡人便已是恩典,哪還有讓神明爲凡人勞作的道理??”蠖
“有啊。”希維爾卻撇了撇嘴。
她指着自己肩頭站着的,組織給她這位特派員配的青鳥化身:“你看——”
“我們的神明就可以站在這裏,給凡人當‘無線電’使!”
阿茲爾:“......”
他無奈地看着希維爾肩頭的青鳥化身,不禁嘆息:“我的孩子,你真是被人蠱惑而不自知!”
“我讓你少看些異端文字,多跟內瑟斯大學士學一些我們恕瑞瑪的古代經典,你難道就一點沒聽進去,從來就沒去找過他嗎?”
“不,我去找過內瑟斯了。”希維爾聳了聳肩。蠖
“哦?”阿茲爾問:“你去找內瑟斯大學士讀書了?”
“不。”希維爾又搖了搖頭。
而就在這時...
“死神降臨!”遠處的另一座施工現場,一個巍峨如山的身影猛地出現在這片荒蕪的沙海。
那正是內瑟斯大學士。
只見他用那寬闊的斧面做鏟子,全神貫注地躬着身子,一鏟一鏟地清理着運河河道的積沙。
他就像一個辛苦耕耘的農民,每一鋤下去都像是在耕種未來,都帶着那沉甸甸的豐收喜悅。蠖
這時希維爾才說:“我說服了內瑟斯大學士,讓他來跟我一起刨地了。”
阿茲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