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所有人都安靜。”是艾琳娜教授出來維持秩序。她的名聲可是在整個弗科沃斯都傳開了,看到她說話,全場一片寂靜。
“宴會開始。”這句話本應該校長說。學生們頓時又亂了起來,不過這一次更多的是歡呼,而且學姐、學長們也都加入其中。
楊晗喫着牛排跟屌鋒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有一隻貓頭鷹嘴裏叼着禮盒,落在宴會大廳的窗戶上。
“嘿!芬達,這裏。”曾憲鋒衝着貓頭鷹擺擺手,那隻貓頭鷹就很乖巧的落在他的肩膀上,用頭去蹭他的臉,動作十分親暱。
“看,這是我父親送我的開學禮物!”他把禮盒放在桌子上將它打開。
“我去,這是我最喜歡喫的波蘭果。”波蘭果是音譯,也不知道是什麼語言,更不知道是哪個地區的。波蘭果如櫻桃般大小,呈紫色。
“嗯...真好喫。”曾憲鋒將盒子中的波蘭果拿出三顆遞給楊晗、艾米還有芬達。楊晗放進嘴裏,那味道確實甘甜可人,是他從未喫過的水果,味道跟口感也不是普通水果能相比的。
“可不要怪我小氣。這波蘭果是極其珍貴的,我敢說整個弗科沃斯都沒有一顆波蘭果。”曾憲鋒有些炫耀的說着。
“這果子確實好喫。”艾米點着頭附和着,看起來她確實很喜歡喫波蘭果。聽到艾米這樣說,曾憲鋒打開剛剛纔蓋上的禮盒,抓出一把波蘭果遞給艾米。
“那我就再拿一顆好了。”艾米很有禮貌的說,她是一個很懂得分寸的女孩子,橫刀奪愛可不是一個美好的品質。
將其餘的波蘭果放回盒子裏,禮品盒裏還有一部最新的智能手機跟一塊手錶。曾憲鋒將它們收好,這次他沒有炫耀,因爲比起價值,手機跟手錶加在一起也不如波蘭果的珍貴。
接下來的環節就是自由活動了,宴會廳的正中間有舞池,已經有不少人在裏面跳舞了。
“艾米,我可以請你跳一支舞嗎?”
“我可以邀請你跳舞嗎?這位美麗的女士。”
兩個聲音同時想起,第一句話是曾憲鋒說的,第二句話是來自一個陌生的男生。他高高壯壯,是典型的歐洲人模樣,身上帶有些許貴族氣質。
“是我先邀請的!”曾憲鋒有些惱怒,他看到歐洲男子依舊保持着邀請的姿勢。
歐洲男子直立起身子,不緊不慢的說:“你先邀請又怎麼樣,決定的權利還是在這位美麗的女士手中。”說完,男子再次對艾米行禮,並伸出手邀請她。
曾憲鋒很是氣憤,但不得不說,這男子說的是對的,想跟誰跳舞那是艾米的權利。他看向艾米,眼神中多了一絲乞求,要是在這個場合被拒絕,那自己豈不是尷尬死。
“抱歉,曾憲鋒。”艾米走向了那名男子。
曾憲鋒感受到了屈辱,他傷了自尊。
“記住,我的名字叫馬爾瓦尼。”馬爾瓦尼那高高在上的語氣,直接激怒了曾憲鋒。
他雙手緊握就要衝上去,準備跟馬爾瓦尼決鬥,卻被一旁的楊晗拉扯住。
楊晗對着他使眼色告訴他冷靜。曾憲鋒這才發現馬爾瓦尼的校徽上繡着獅子,那是強班的標記,要是一對一,他還是打不過馬爾瓦尼的。
馬爾瓦尼冷哼一聲,便拉着艾米走向舞池。
“看上去她不是這樣的女孩。”楊晗對艾米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
“或許……”
“或許什麼?”曾憲鋒迫切的想知道,楊晗接下來說的話。
“你看啊。雖然你長的不如馬爾瓦尼帥氣,實力也比不上他,家庭背景恐怕也不如他……”楊晗在一旁將他們兩個人作比較。
“停停停,你再說下去,恐怕我就該跳河自盡了。”曾憲鋒及時阻止他的挖苦,本以爲楊晗能安慰自己的。
“但是我覺得他不夠真誠。”楊晗回憶起剛纔馬爾瓦尼的眼神中確實少了誠意在,怕不是馬爾瓦尼只想玩玩,或者他根本不喜歡艾米。
“真誠?什麼意思?”一時間曾憲鋒沒有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日久見人心,希望你們終成眷屬。”在不瞭解艾米跟馬爾瓦尼爲人的時候,他也只能說這麼多。
“好吧,借你吉言。”曾憲鋒苦笑着,他現在心裏失落極了。
“我去趟洗手間,你在這裏等我,千萬不要想不開啊。”楊晗取笑着說道。想不開當然不會,那是傻子纔會做的事情,楊晗主要怕他一時忍不住又去惹事情。
“你好啊,小傢伙,歡迎來到弗科沃斯學院。”楊晗在回來的路上,被人叫住。
“是你啊,安德魯院長,你也好。”楊晗彎腰行禮,這是表示對安德魯院長的尊重。
“還習慣這裏的生活嗎?”出於禮貌,安德魯院長輕輕點頭以示回禮。
“我很喜歡弗科沃斯,尊敬的安德魯院長大人。”楊晗說的是真心話,他現在已經適應了變種人的身份,和身體上的變化。
“那就好,如果在生活上有什麼困難,可以直接來找我。”安德魯院長和藹的說着。
“好的,謝謝安德魯院長。”爲表示謝意,楊晗再次彎腰行禮。跟安德魯院長告別後,就回到了宴會大廳,卻沒有發現曾憲鋒的身影。
就在楊晗剛剛離開的時候,曾憲鋒就要回去宿舍。雖然被艾米拒絕的這件事,不是所有人都看到了,但像他這種好面子的人,已經無法再待在這裏了。等了好久,楊晗都沒有回來,曾憲鋒就決定先自己一個人回去。
卻沒有想到,回去的路上竟然碰到了馬爾瓦尼跟他的兩個小跟班,可即便是小跟班,他們兩個人校服上的標記也都是一隻獅子。其實馬爾瓦尼故意在此地等着曾憲鋒的。
“嘿!小螞蟻,準備幹嘛去?”馬爾瓦尼故作熱情的打招呼。
曾憲鋒心中的火氣還沒消,可不準備搭理他。但馬爾瓦尼卻擋住了他的去路,這回曾憲鋒心中明白,他是故意來找茬的。
“你要幹什麼!”心中有火,他的語氣顯得十分不友好。
“幹什麼?老子今天不爽,就是要教育教育你。”話雖如此說,可是馬爾瓦尼並沒有着急動手。因爲弗科沃斯學院的規定,對於同學之間打架鬥毆的處罰是非常嚴厲的,所以他在等待着曾憲鋒動手。
“好啊,來啊,怕你不成。”年輕氣盛的十八歲可不是可以服軟的年紀。曾憲鋒警惕的看着馬爾瓦尼,因爲他知道自己可能打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