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我趁機上位?”
對於麥琪的問題,呂璐萱只是淡然一笑。
“我相信你不會的,要是你想奪權,早就奪了,也不會等到今天。”
呂璐萱笑道:“而且前幾天我們不是已經講開了嗎?那我還有什麼顧慮的,難不成你是在騙我?”
“我...當然不是。”
麥琪有點對自己無語,這本來是好事情,本來自己做夢都想着有一天能跟呂璐萱一樣,主管圖鑑智能的事物,要不是爲了這個,她也不必如此費力的跟自己表姐較勁。
可如今這個時刻真的來了,自己怎麼還畏縮不前了呢?!
“幹就幹,誰拍誰!”
麥琪哼哼一聲,人家上趕子讓她幹,再支支吾吾的,她就不是麥琪了。
“那志願者的事情怎麼辦?你就這麼答應了?”
跟呂璐萱應下了差事之後,麥琪又不禁有些擔心起志願者的事情了。
雖說呂璐萱說的也有些道理,但她們纔剛跟校方領導吵過架,這又突然答應,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面子往哪擱啊?
“我當然不會直接那個人說!”呂璐萱跟麥琪說道:“雖然你剛纔過激了些,但有些話確實說在我心坎裏了。”
說到這裏,呂璐萱冷冷一笑,麥琪瞬間感覺周身的氣溫都低了幾度。
不是呂璐萱不會發火,而是她平時慣於了隱藏。
匹夫一怒,血濺十步,天子一怒,伏屍百萬啊!
直到此時,麥琪才發覺到自己還是膚淺了!
呂璐萱纔是最可怕的那個人,不然的話,憑什麼以這個年紀執掌圖鑑智能啊!
“那你準備怎麼辦?”
“自然是通過我們系的教授去說了!”呂璐萱嘿嘿一笑:“我覺得只要我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原封不動的說一遍,不用我在做什麼,教授們一定會要領導好看的吧!”
“這招真高啊!”
麥琪不由得跟呂璐萱豎起了大拇指,她倒是不覺得呂璐萱此舉有什麼目的不純,利用教授的目的。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嘛!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去辦呢?”
呂璐萱冷笑一聲:
“即刻!”
......
幾天後。
“所以說,你不是商學院的人?”
呂璐萱皺着眉頭,看着這位正坐在自己對面,頭髮簾長的都擋住了一隻眼睛的殺馬特·姜先生。
鑑於姜染墨一直沒有把自己的名字告訴呂璐萱,所以呂璐萱只得給他起了這麼一個外號相稱。
殺馬特·姜,說實話,這外號還挺應景。
當然了,出於禮貌,呂璐萱還從沒有當姜染墨的面說過這個外號。
“是的,我也是臨時過來的!”
對於呂璐萱,姜染墨雖然不能告知她全部實情,但犯不着撒謊的地方他還是沒有保留。
“哦,原來如此,怪不得!”
呂璐萱這才明白,原來這所商學院並沒有九華語專業,也沒有九華過來的留學生,這才導致他們不得不外聘翻譯過來交流。
起先呂璐萱還納悶,這麼大一所學校,找幾個留學生或者外文專業的一起來國科大不就結了,何必非要國科大出志願者呢?
原來一切的根源在此。
“聽說,你這次做志願者也是一波三折啊!”
儘管不知道具體原因,但姜染墨這趟就是衝着呂璐萱來的,還是不免聽到了些風言風語。
“沒事,都已經過去了,結果就是我現在已經是你們的志願者了。”
呂璐萱淡然一笑,有些事情不用跟什麼人都說,更何況她不過才認識了姜幾天而已,連熟悉都談不上,犯不着將國科大的醜事到處宣揚。
但這也只是呂璐萱一人所想,事實上,某些人可不想她這樣顧及周全。
或者說的再不客氣一點,就是不要臉。
校方領導怒氣衝衝的跑了過來,剛看到呂璐萱在這裏,就破口大罵。
“好你個小浪蹄子,原來在這裏啊!”
呂璐萱一愣,姜染墨也是一愣,在他們不遠處的商學院學生更是一愣!
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一座階梯教室,此時沒人上課,便在這裏暫留一會,等午飯過後,再商量着跑去哪裏交流。
儘管聽不懂九華話,但這羣外國學生們眼睛卻是不瞎,怎麼會瞧不出校方領導怒氣衝衝的樣子?而且完全是衝着呂璐萱來的。
他們都見過這個校方領導,正是此人當初負責接待的他們,一羣外國學生你瞅瞅我,我瞅瞅你,誰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突然被人當衆喝罵,呂璐萱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
“請您注意說話的分寸,您這可不想一個領導該有的樣子!”
“領導?狗屁的領導!”
沒想到校方領導聽到這兩個字後竟然桀桀怪笑了起來:“拜你所賜,我馬上就不是領導了!”
什麼?
姜染墨聽到,微微吃了一驚,他隱隱聽說校方領導似乎捱了批評,但卻沒想到這麼厲害,而且還跟呂璐萱有關係。
“對,狗屁的領導!”呂璐萱微微一笑,並沒有因爲校方領導的再一次冒犯而生氣。
“領導,我記得我表妹跟您說過一句話,不知道您還記得不?”呂璐萱笑容暖暖的,但不知爲何,看到校方領導眼中卻是涼嗖嗖的,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本想反駁,但卻因此慢了一拍,這才讓呂璐萱接着說道:“成年人,是要爲自己說的話負責的!”
“負責?!我負的責任還不夠嗎?”
校方領導恨得牙癢癢,要不是呂璐萱鼓動一羣教授聯名舉報,他也不會被接受調查,被學校查出這麼多齷齪的往事,最後被掃地出門。
不錯,學校批評他是真,但校方領導被免職,可以說很呂璐萱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是這個領導自己平時行爲不檢點,呂璐萱的事情不過是一個導火索,讓學校發現啦他這些過格的行爲。
要不然就算圖鑑智能的面子再大,也不至於讓國科大因爲一場口角就把人家免職了,不論怎麼都說不過去。
“我說的可不是之前,而是現在!”呂璐萱冷冷一笑,先不說校方領導被開除的事情到底怪不怪她,單是它今天像瘋狗似的過來亂咬人,還當衆喝罵,就已經觸及到了呂璐萱的底線。
你自己造了這麼多的孽,現在東窗事發,反倒把不是怪在我的頭上了?
“這位領導,當衆罵我的事情,就等着喫律師函吧!”
對於這樣的人,呂璐萱也沒什麼可廢話的,她指了指姜染墨:“到時候他就是證人!”
“他?!”
校方領導不禁一愣:“你要告我?可惜到時候他們都回去了,誰來給你跨國作證?”
但姜染墨的聲音卻適時響起:“您錯了,如果真的有需要的話,我可以暫時留在國科大,等呂小姐把這件事情完全解決!”
“你...”
校方領導氣到了極點,忍不住想要動手,但姜染墨已經起身,兩人本來就一個在臺上,一個在臺下,姜染墨高大的身軀更是有種遮天蔽日的錯覺,再加上他那個攻擊力十足的混混頭型,讓校方領導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你...你們給我等着,這事沒完。”
最後校方領導只得色厲內荏的拋下這麼一句話,然後就夾着尾巴灰溜溜的逃出了階梯教室!
“好了好了,沒你們什麼事,還是坐下想想中午喫什麼吧!”
姜染墨操着外文跟一羣看熱鬧的商學院學生說了一句,這才又重新坐回了呂璐萱旁邊。
“那個,剛纔謝謝了啊!”
呂璐萱跟姜染墨誠摯的道謝,雖說就校方領導那德行,自己也是有辦法應對的,但姜染墨的表態無疑是簡化了這個麻煩。
“小事!”
換回了平常狀態的姜染墨還是惜字如金,不是他不願說,實在是呂璐萱的洞察能力太強,他害怕言多必失。
“哦,既然是小事,那就麻煩你個大事吧!”
“什麼?”
“想想中午喫點啥吧!”
姜染墨:“...”
另一邊,校方領導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學校大門,看到了旁邊的石墩子,氣得一腳踢了上去。
可惜石墩子太瓷實,紋絲不動不說,倒是校方領導受到了反噬,抱着劇痛的腳到處亂跳。
“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
他是真的氣啊,爲什麼自己要上趕子攔這個責任,非要在別人面前顯一把,結果搞得現在偷雞不成蝕把米,連工作都丟了。
正當校方領導又氣又怒時,一單人影突然出現在了他面前。
“潘志嗎?”
“...你是誰?”
對於這個滿身陰氣,還能一口叫出自己名字的陌生男人,校方領導,哦不,應該說前校方領導滿臉驚訝。
“找我有事?”
那陰森男人微微一笑,簡直讓他陰冷的氣場更上一層樓:“不是有事,是給你個機會,一個跟呂璐萱報復的機會,不知道你敢不敢?”
“敢,有什麼不敢的!”
潘志被仇恨衝昏了頭腦,也不想着這件事情是否太巧合,幾乎是立刻答應了陰森男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