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染墨眉頭緊皺,看着李欣,但李欣卻跟沒事人似的,拿着個波浪鼓逗弄着嬰兒牀裏的小姜夢。
“沒事的,我要是不去,咱們也不會有這麼大的收穫呀。”
李欣滿不在乎的說道。
“但我更在意你的安危。”
姜染墨回道:“不管怎樣,以後不允許你再做如此危險的事。”
“不會不會啦。”李欣衝着姜染墨調皮的吐了吐舌頭:“這種事情一次就夠了,就就算想多做,還沒有機會呢。”
是的,李欣又一次不聽姜染墨的話,自己偷偷跑去見了薛成敖,並給姜染墨帶回了一條重要的消息。
組織這兩天就要有大行動。
之所以薛成敖要提前知會李欣,是因爲他不想讓以姜染墨爲首的一組人員在這個行動橫插一腳。
但他殊不知李欣這個雙面間諜早已把一切都告訴了姜染墨。
行動的矛頭似乎指向一個人,只不過他們還不清楚這個人到底是誰。
但有了些線索,姜染墨已經派樊盛去打聽情況,想來不久之後就會有結果。
這回說不定就能將薛成敖一夥一網打盡。
“也希望這次能將這件事情圓滿的畫上一個句號。”
姜染墨嘆了口氣,如是說道。
是啊,希望這次的事情能終結之前的一切。
......
另一邊,樊盛裝作工人,在碼頭的集裝箱區裏閒逛。
誰也不曾想,薛成敖在失去的清吧這個根據地之後,然把新的據點安置在了這兩路人馬曾經交戰的碼頭之中,
這真的是藝高人膽大呀。
樊盛暗罵一聲,但不得不承認薛成敖這招棋走的真是高超,弄得他們警方真的燈下黑,一時半會沒將這些不法分子給揪出來。
根據李欣帶回來的情報,樊盛已經知曉,薛成敖這次準備去擊殺一個漓城的重要人物,只是不知到底是誰。不過樊盛在經過了三天的臥底之後,已經大體知道,這個大人物有近期出國的打算,而薛成敖這一夥兒正準備在他出國的路途上伺機劫殺。
差不多了,準備回去跟老薑稟告吧。
樊盛正準備離開,結果突然感覺後脖子沒來由的一涼。
危機感,油然心生。
是誰?
樊勝警覺,猛然回身,卻發現兩顆石子飛速向自己襲來,他側身躲過之後卻發現膝蓋一疼。
原來不知何時,還有第顆石子擊中了他的膝蓋。
“呵呵。”
女人的聲音隨之響起,只見一道黑影,從陰影處浮現出來。
說來也怪,明明是光天化日之下,但樊盛看到這個黑影兒,不由得渾身冰涼,背後嗖嗖的冒冷氣。
“是你!”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一年多前在集裝箱惡鬥時遇到的那個黑衣蒙面女。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年,但當時惡鬥的情形仍然歷歷在目,女人近乎碾壓似的碾壓在樊盛的心中埋下了深深的陰影,饒是他這樣的人,再次見到黑衣女人也不免有些打怵。
“哎呦,這不是那隻小貓咪嗎?怎麼終於嗅到了魚腥味兒,追到港口來了。”
“還是說一年多不見你想姐姐了?皮癢就直說,讓姐姐好好愛愛你嘛。”
“愛你,愛你個大鬼頭。”
樊盛冷哼一聲,擺出架勢,雖然明知道打不過,但他也不能束手待斃就是了。
“喲喲喲,看起來還是真準備跟姐姐打架呀。”
蒙面女人笑盈盈的說道,但卻是一點兒準備的架勢都沒有,反而是穿着雙手揣起來靠在集裝箱上,跟樊勝說道。
“我今天可不是來打架的哦,我是來特意提醒你一句,你們查的那個人下週一就要出國了。”
她知道我是來查人的。
樊盛心裏一驚,既然這個黑衣女人知道的話,那豈不是說薛成敖也知道了他此行的目的?
那李欣會不會也跟着暴露了?
女人呵呵一笑:“你在想什麼?是不是在想你那小朋友的女朋友沒暴露?你別多想,我沒有告訴薛成敖這些,我早跟你說了,我跟他不是一路人。”
這句話早在一年前,女人就已經跟樊盛說過了,但樊盛當時不信。
就算是放到現在他也不信。
“你說是就是了,反正嘴長在你身上,你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反正腦子長在你身上,你愛信不信了。”
女人也不跟樊盛過多糾纏,學着樊盛的語氣說了一句,轉身就要走人。
但樊盛怎麼可能會放過她?
趁女人轉身的功夫,樊盛當即一拳就像女人的肩頭轟來。
不過女人既然能跟姜染墨一較高下,視樊盛如掌上玩物,就算是面對突然襲擊也是早有防備,當下一個閃身飄飄的躲開了樊盛的攻擊,然後一手稱地,腳背繃直高高揚起,輕輕的往樊盛的下巴尖兒那麼一點。
樊盛當時就如斷線風箏一樣倒摔出去,變成了一滾地葫蘆,接連這翻了好幾個圈兒,這才止住了衝勁兒。
“不自量力。”
女人冷哼一聲,拍拍袖子,身影漸漸向遠處消失。
而直到她走了不久之後,樊盛這纔在地上爬了起來。
該死的,一年沒見,這女人怎麼更厲害了?
樊盛目光陰冷,但卻是一點也不敢再在此地逗留,趕緊返回總部,將今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知姜染墨。
“什麼?”
當姜染墨得知之後,目光一直驚異不定,李欣也是眉頭大皺。
“看樣子我們的計劃要有所改變了。”
樊盛說道,既然組織已經得知了他們的情況,那會不會這事從始至終都是一個局,就等着他們,主動鑽入呢?
“我覺得不一定。”
李欣說道,她跟薛成敖提起過關於黑衣神祕女人的事兒,薛成敖對此諱莫如深,只是說這是組織裏的一位大佬,地位要比他崇高的多,具體情況就連他也不是很清楚,甚至連女人來漓城的事情到底是爲了什麼,他也一概不知。
而且李欣瞭解到組織裏結構鬆散,並沒有太過一致的目標,倒是經常出現因爲目標不同,同伴之間相互大打出手的情況,所以女人的話不可全信,但也未必就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