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好意給她銀子,讓她安葬父親,卻不曾想她安了這樣的心思,別說是在南亭,就連溫如歌都有些不願意了。

    已經同她說的這般明白,她卻還故作糊塗的樣子。

    香雪楚楚可憐的擡眸看向戰南霆,開口道:“香雪只是想替公子將衣服上的熱水擦掉,並無別的心思,還請公子明鑑……”

    溫如歌將帕子遞給了戰南霆,戰南霆這才接了過來,將身上的熱水擦掉。

    瞧見戰南霆沒有搭理她,香雪這才轉頭,眼淚汪汪的看向溫如歌,開口道:“夫人,方纔香雪只是一時情急,怕熱水燙傷公子,並沒有想和夫人搶公子的意思,還請夫人不要見怪,就原諒香雪剛纔的莽撞吧……”

    溫如歌懶得計較這些,她坐了下來看向香雪,開口道:“你一直在這裏,你母親怎麼辦?”

    香雪疑問,顯然是沒想到溫如歌會這般詢問,沒有經過思考,就連忙改口:“夫人放心,香雪已經給了錢,請了郎中過去給母親看病,也會在花錢僱一個能照顧母親的奴婢過去。”

    溫如歌只覺得想笑,方纔還說自己不懂得如何花這些錢,如今,怕是以爲溫如歌想把她趕走,這才趕緊將實話說了出來。

    溫如歌脣角輕揚,兩個隱約的酒窩裏,凝着莫名其妙的揶揄之意。她那並不高的笑聲裏,藏着一份令人捉摸不透的詭譎。

    香雪意識到自己說錯了,連忙開口道:“香雪只是覺得,收了錢,若是不給公子夫人爲奴爲婢,心裏會過意不去的,所以還請夫人允許,將我收了回去吧,我一定好好伺候夫人公子……”

    溫如歌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但是也沒有讓步。

    聽完說書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香雪就一直坐在旁邊,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戰南霆起身,伸手拉住了溫如歌的手,將自己的披風解下來披在了她的身上。

    “走吧,回府了。明日想出來本王再帶你出來。”

    茶樓裏面的人都已經散的差不多了,溫如歌低頭看了看披風,隨後就同戰南霆一起離開了二樓。

    香雪她實在不想管,出於同情,已經給了她錢,如今她去哪裏,都跟她沒什麼關係。

    但是香雪明擺着不是那麼想的,就那麼不近不遠的跟在溫如歌和戰南霆的身後,低着頭,手拘謹的捏着。

    溫如歌實屬無奈,她看向戰南霆,開口道:“不如將她帶回府裏?”

    戰南霆看了眼溫如歌,道:“讓她自生自滅。”

    “……”看得出來,戰南霆也着實是煩了,他哪裏遇到過這些事情。

    溫如歌尷尬的低頭,任由戰南霆拉着,也沒有再說話。

    到了王府外面的時候,侍衛當即就看到了戰南霆和溫如歌,連忙快步走了過來。

    恭敬的開口,道:“參見殿下,王妃。”

    侍衛聲音不大,所以跟在後面的香雪並沒有聽到,只是驀然間看到竟然到了戰王府時,一雙眼睛瞬間就睜大了。

    難不成他們是王府裏面的人嗎?

    認識那位高高在上,運籌帷幄的戰王殿下?

    香雪覺得自己腿都有些軟了,看到溫如歌他們進去,想追過去,但是已經晚了,被侍衛當即攔住了。

    “站住!什麼人,不知道這是王府嗎!還敢擅闖!”

    被侍衛呵斥了,香雪怔怔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