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歌清冷的笑了笑,道:“溫月惠,令牌是你偷走的吧?”

    聲音不大,卻讓正在悠閒得意品茶的溫月惠驀然止住了手。

    溫月惠微眯眸子,道:“放肆!本宮現在是慧妃,你見了本宮都要規規矩矩行禮的,溫如歌,你知不知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溫月惠也不敢聲音太大,只能憤怒的壓低聲音。

    溫如歌月眸深邃,她已經猜到了大概。

    這個溫月惠,爲了攀上皇上,故意偷走溫家的令牌去和皇上交換!

    也只有這樣,整個事情才說的通。

    能夠做皇上的妃子,除了皇上需要拉攏的權臣之女,剩下的,要麼貌美如花,要麼才華橫溢。

    但是溫月惠卻偏偏什麼都不佔。

    總之,沒有絕對的利益,皇上不可能納溫月惠爲妃。

    溫如歌不動聲色,道:“所以你真覺得自己會做的天衣無縫嗎?”

    溫月惠聽罷,笑了起來,笑的花枝亂顫,直接就道:“溫如歌,你太天真了。而且你有證據說是本宮拿的嗎?”

    說一半,伸手給溫如歌倒了一杯酒,笑道:“本宮如今的身份,今時不同往日,你還以爲是在溫府的時候嗎?你同本宮說話,最好客氣一點,否則被皇上聽到你對本宮不敬,就算是戰王也保不了你!”

    溫如歌嘴角扯動,清冷出塵的坐着,烏髮垂肩,肌膚嬌嫩白皙。

    “最好是這樣。”

    溫如歌沒有繼續說,真沒想到,溫月惠竟然變得有頭腦了。

    “愛妃,你和戰王妃挺投緣的。雖然不是親姐妹,但是也情同姐妹!朕看着甚是欣慰!”

    皇上抽空,轉頭看了眼溫月惠,嘴角帶着一絲惟暗複雜的笑。

    溫月惠連忙端莊姿態,笑盈盈又帶着嬌羞的,道:“是,皇上說得對。我和戰王妃確實是很投緣!你說是吧,戰王妃。”

    溫如歌眉骨微動,態度平靜,笑了笑也沒開口。

    皇上的手捏着酒盞,噙着笑,轉頭繼續欣賞歌舞。

    “如果沒事,臣婦就告退了。”

    溫如歌起身,依照規矩對着溫月惠行禮。

    她雖然心裏清楚溫月惠偷了令牌,但是也不會蠢笨的現在開口。

    她也沒有去把心裏的情緒表現出來,畢竟這個時候,確實是溫月惠壓在了她頭上。

    溫月惠虛榮心得到了滿足,挑了挑眉梢,道:“行了,美酒也嚐了,話也說了,你退下吧。”

    溫如歌走下高座,回來以後,沈裴瀅就連忙拉住了溫如歌。

    “如歌,這可是你家那個冒充你身份的溫月惠。怎麼就成妃子了?”

    秦琮低聲咳嗽了一下,道:“咳咳,阿瀅,少說兩句。”

    沈裴瀅撇了撇嘴,不滿道:“我自家妹妹,有什麼不能問的。對吧,如歌。”

    溫如歌無奈的笑了一下。

    “我出去透透風。”

    戰南霆起身,道:“本王陪你去。”

    溫如歌搖了搖頭,道:“沒事,你出去了太引人注目,我自己走走,一會就回來了。”

    戰南霆聽聞,也不勉強,自然也就作罷了。

    “好,那晚點咱們回府。”

    溫如歌點了點頭,這才帶着珣竹走了出去。

    外面,小橋流水,芭蕉捶地,涼風習習,確實讓人覺得心裏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