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邪氣凜然的聲音響了起來,帶着狂放不羈和冷冽。

    溫如歌聽到這個聲音,眸子微微縮了縮。

    她掀開馬車簾子走了出去。

    “怎麼回事?”

    侍衛瞧見溫如歌出來了,連忙推到了兩邊。

    “夫人您怎麼出來了?”

    溫如歌走下馬車,眸子就對上了南漸篁的眸子。

    他的眸子細長上挑,帶着邪魅狂狷,盯着溫如歌。

    “是你?還真是巧啊。”

    溫如歌眸子清冷,道:“我的馬車撞到你的人了麼?”

    南漸篁依舊戴着面具,只是出門在外,他戴的是個普通的黑色面具。

    “不,是你們的馬車撞到我了。”

    說罷,他還故意往前了幾步。

    溫如歌沒想到,在這裏竟然能碰見南漸篁,還被他演了這麼一出!

    “來人,把南公子好生送去王府,請府內最好的大夫給南公子看傷勢。”隨後,溫如歌開口道:“另外,若是殿下回來了,記得讓殿下幫我備個厚禮,給南公子賠個不是。”

    旁邊最近的侍衛擡手,道:“是,屬下這就去辦。”

    溫如歌點頭,眸子平靜的盯着南漸篁,道:“南公子意下如何?”

    “你不必張口閉口跟我強調你有夫君。”南漸篁看透了溫如歌的心思,嘴角冷笑。

    溫如歌莞爾,道:“既然知道,就該懂得禮義廉恥,不是麼?”

    南漸篁是故意的,溫如歌不是看不出來。

    南漸篁笑了起來,道:“你真是個小狐狸,竟然猜到了我的心思。”

    溫如歌冷然,道:“南公子請上馬車吧。”

    “你要跟我同乘馬車?”南漸篁眼裏都是笑意,揶揄的看着溫如歌。

    “來人,扶南公子上去。”

    侍衛得令,連忙過來準備扶南漸篁。

    在經過溫如歌的時候,南漸篁伸手,直接將溫如歌髮髻上的簪子給摘掉了。

    簪子握在了他的手心裏。

    溫如歌眸子微蹙,驚愕的盯着南漸篁,有些氣惱,道:“你做什麼?”

    南漸篁嘴角勾了勾,道:“留着做個念想。”

    說罷,直接掙脫了侍衛的攙扶,道:“後會有期,戰王妃!”

    溫如歌纖細的黛眉蹙了蹙,她穩住心神。

    簪子乃是貼身之物,如今落在了南漸篁的手裏,若是被人看到,定然又要生出幺蛾子來!

    指不定戰南霆也會心生芥蒂!

    正好,珣竹買完了酸果子,捧着果匣子跑了過來。

    “王妃,您怎麼下來了?”

    溫如歌看向珣竹,吩咐道:“一會有另一個馬車過來,你坐着回王府,然後告知所有人,我的簪子丟了,找不到了。”

    珣竹疑惑的睜大眸子,道:“爲何呀王妃?”

    “簪子被七皇子拿走了。若是被他透露出去,讓別人看到,我就是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

    珣竹頓時就反應過來了,連忙點頭,道:“是,奴婢知道了。”

    溫如歌微眯眸子,這個南漸篁,不是省油的燈,她得防着些。

    到了溫府的時候,溫如歌先去看了溫華豐和高氏,令牌丟失的事情父親也跟她說了。

    如今只能抓緊找到溫月惠了。

    爲了不驚動別人,所以城門不能關着,戰南霆派的人在城門外暗中搜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