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着的侍女點了點頭,這才起身,規矩的站在一旁。

    溫如歌看向那幾個也不跪她的侍女,開口道:“我在太后宮裏見過你,跟在清河郡主身邊的侍奉的婢女,你叫什麼名字?”

    那個侍女低頭,半晌才道:“奴婢春鵑。”

    溫如歌點了點頭,道:“你們家郡主呢?”

    春鵑這才擡頭,頗爲抱怨道:“我們家郡主怎麼說也是太后娘娘派來的,如今在正廳等了許久,管家這纔給我們郡主暫且收拾出了海棠院,如今也沒有炭火,難道戰王府就是這樣待客的嗎?傳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溫如歌眸子微動,漠然道:“春鵑姑娘說的沒錯,珣竹,去把炭火送去海棠院。”

    珣竹一愣,擡頭道:“王妃,這。”

    溫如歌眸子清澈,看向春鵑,道:“這若是不給,再把清河郡主這身強體壯的嬌貴之人給凍着了可如何是好?我的身子已無大礙,沒有炭火應該也能熬過去,去吧,把炭火送去海棠院。”

    一聽到身體強壯這四個字,珣竹和旁邊的幾個侍女都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春鵑臉色大變,整個就成了豬肝色,道:“王妃,什麼叫我家郡主身強體壯的?我們家郡主也是十分柔弱之人。”

    春鵑是聽趙風阮的指示,說溫如歌十分好欺負,在太后面前低眉順眼的,所以跟溫如歌說起話來,春鵑可是絲毫沒有把溫如歌當主子看。

    畢竟惹了事還有郡主撐腰,又豈會怕溫如歌。

    溫如歌莞爾,道:“春鵑,我聽聞你家郡主待你不薄,你怎可詛咒你家郡主的身體呢?身強體壯又有何不好?非要纏綿病榻纔好麼?”

    “我…”

    春鵑說不過,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她氣的咬緊嘴脣,道:“王妃說的是,那奴婢請問,剛纔王妃所說的炭火,何時送去海棠院?”

    溫如歌側眸,看向珣竹,道:“珣竹,爲了不讓春鵑姑娘和清河郡主覺得咱們戰王府待客不周,你去,同分發炭火的下人說,讓他們把炭火都送到這裏來,有多少便送多少。”

    珣竹睜大眸子,但是她一向聰慧,知道王妃如此做定是有自己的安排,於是點頭,道:“是!奴婢這就去。”

    春鵑有些不解的看着溫如歌,道:“王妃娘娘這是何意?直接送去海棠院不好嗎?”

    溫如歌微微一笑,道:“那不行,若是到時候缺斤少兩的可如何是好,還是當面看一看比較好。”

    話雖如此說,但是溫如歌的眸子裏卻是狡黠的笑意,就像一隻狡猾的小狐狸。

    沒一會,就看見好幾個壯漢託着炭火塊走了過來,將炭火放下,恭敬道:“參見王妃娘娘,王妃您要的炭火都在這裏了。”

    溫如歌笑了笑,道:“辛苦了,你們回去吧。”

    幾個粗使的下人退下後,溫如歌纔看向春鵑,開口道:“這是所有的炭火了,就勞煩春鵑姑娘把這些帶回海棠院了,珣竹,吩咐下去,這些炭火就讓海棠院的人親力親爲就好,咱們王府的人該做什麼就去做什麼。”

    珣竹抿嘴偷笑,這才恭敬道:“是,奴婢知道了。”

    溫如歌這才轉身離開,旁邊幾個戰王府的侍女無不崇拜的看着溫如歌,王妃這樣直接不動聲色的就把春鵑她們給治住了?

    這麼多的炭火,就是粗使大漢搬動着都費力,別說是春鵑她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