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煩死了！”白鷺轉而狠狠地瞪向喬諾，咬牙切齒：“這個怎麼用！”
喬諾雙手環抱於胸前，一副打算坐視不管，笑看面前這人還要怎麼演的樣子。
白鷺越發惱火，他清楚喬諾還在想什麼，他厲聲道：“你給我弄清楚！我不是尤金！我特麼也不知道這個系統怎麼回事！也不清楚爲什麼我的身份識別出來是尤金！”
喬諾上下打量了下白鷺，白鷺渾身上下，除了這張臉，也沒有任何一個地方像尤金的。
原先他推測是雙胞胎，可是雙胞胎也不可能被系統識別成同一個人。
“麻煩你搞清楚！現在我們首要的是從這裏離開！”白鷺滿臉的怒意，喬諾強迫自己把持冷靜的別過臉去：“手放在上面，語音輸入命令，先讓諾亞準備好離開這裏的飛行器，再臨時終止監獄的運行。”
白鷺不爽的回過頭再看向屏幕，屏幕之上，還在顯示着他的身份信息——尤金。
“諾亞？”白鷺疑惑，喬諾翻了個白眼，飛艇上的系統諾亞語音波動了下，隨後屏幕上顯示字樣：“你好，我在。”
白鷺若有所思，沉默了片刻口開口：“準備好離開這裏的飛行器。”
“飛艇內共計十六臺飛行器，一臺大型飛行器，五臺中型飛行器，十臺小型飛行器，編號分別爲……”一系列的字幕彈出來，白鷺看着一陣頭大，不耐煩的道：“行了！全都啓動！”
“指令已接收，正在執行中——”
隨着機械化的聲音落下，三個機艙在此時打開，飛行器被推進機艙，一切準備就緒，白鷺再次輸入指令：“終止監獄運行。”
“監獄運行狀況如下。”
一個頁面彈出來，零字號監獄的三視圖，以及監獄的各項指標顯示的一清二楚。
“我讓你終止監獄運行！”白鷺擡高了聲音，試圖讓機器理解他說的話。
“很抱歉，我無法理解。”
“你個機器理解什麼！你按照我說的去做就是了！屁話那麼多！”白鷺心煩意亂，越發的暴躁。
“讓他切換到手動模式。”喬諾在一旁發了話。
白鷺斜着眼睛瞪向他，沉默了一會後，又看向系統：“切換到手動模式。”
“請稍等。”飛艇上的光芒逐漸變暗，操作檯的屏幕上不斷彈出進度條。
直到最後，一個彈窗探出，系統聲音在此時響起：“該操作危險，是否繼續。”
“不是廢話嗎！當然繼續！”白鷺惡狠狠的咬牙，都到這地步了怎麼可能退縮！他要去找到尤金，要搞清楚剛纔發生的一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正在申請關閉智能模式，請稍後。”
‘申請？’白鷺心裏咯噔一下，他轉頭看向喬諾：“向哪申請？”
喬諾淡然的回答：“聖域，諾亞主系統。”
白鷺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這能通過？
“你特麼！”白鷺頓時惱了火：“你讓我這麼做！萬一！”
白鷺瞪着眼睛，話沒說完，系統的聲音再次響起：“申請未通過，智能模式關閉失敗。”
這話如同一桶冰水對着白鷺腦袋直潑而下，白鷺指尖發冷，下一秒卻又聽到系統再次道：“請問是否將模式更改爲智能輔助模式？”
白鷺僵硬着擡頭看向喬諾，喬諾面色深沉：“否。”
白鷺身子頓了頓，僵硬的回答系統：“否。”
“請確認身份，系統正在再次申請之中，請稍後。”系統開始運作，喬諾走到白鷺旁邊，白鷺咬牙切齒：“你什麼意思？”
“看下我是不是真的，沒有被記錄在罪犯名單之中。”喬諾看也不看白鷺的道：“也順帶看看，你究竟是不是尤金。”
申請上傳到聖域諾亞主系統的時候，主系統會再次對飛艇進行檢查，並且覈實飛艇內操作人員身份，身份確認無誤後，申請可以通過。
“申請通過。”飛艇上的系統傳來肯定的答覆，飛艇內部閃爍着紅色的光芒，系統發出最後的警告：“本系統即將陷入短暫休眠，請謹慎操作零字號飛艇。”
“現在，我可以操作了。”喬諾手放到了操作檯，隨着他的操作下去，機械化的非智能語音發出通知：“第一級指令確認，正在執行中。”
話音落下，接收艙的底部打開，這原本用來接受監獄物資的地方向人類打開的通道。
監獄裏所有人已經轉移到了通道門口。
“活體消除通道關閉，無菌通道關閉，消毒通道關閉……”
一層接着一層的關閉信息傳遞下去，操作檯的屏幕上顯示出進度。
進度正在讀條，喬諾拿出手機，給慕枝鳴撥打了電話。
飛艇內的紅光與操作檯的藍光交織在一起，映照在喬諾臉上，喬諾神情淡漠，在電話接通的那一刻，進度抵達百分之百，他的聲音近乎與系統統一：“一切指令完成，接收工作開啓。”
喬諾聲音一頓，補充道：“隨時可以接納變種人。”
電話掛斷，慕枝鳴轉過頭看向身後的變種人們：“想走的，走向這個通道。”
所有變種人面面相覷。
從頭到尾甚至是足以貫穿他們一生的問題在質問他們，離開這裏可以做什麼？
去到沒有他們立足之地的外面，圖的是什麼？
“叮鈴！叮鈴！”
急促的鈴鐺聲響起，丁零抱着一個大大的包袱擠出人羣，一頭栽進了運輸通道。
大多變種人都忍不住擡頭，他們擡頭看向一直高懸於天空的環形飛艇，看着以異能者爲尊的世界。
對這個世界而言，變種人，是異類，不該存在於是的異類。
有第一個轉身，往運輸通道相反的方向走去。
接着葉娜站了出來，面無表情的走向外面的世界。
逐漸的選擇的人越來越多，不知不覺中，變種人們分成了兩種，一種走向外面的世界，一種回到他們呆了一輩子或是大半輩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