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退婚後我成了六宮之主 >第125章 是皇子還是公主
    蘇靜言緊扣着蕭翊的手不願放開,她不想一慌張,二嫂雖是親人卻不足以讓蘇靜言安心。

    蘇二嫂在一旁道:“阿言,這於規矩不合……”

    蘇靜言痛得滿額頭是汗道:“索性是在蘇家之中,您不說,丫鬟們不說,何御醫也不會亂說的……”

    蕭翊拿着帕子給蘇靜言擦着額上的汗珠道:“放心,朕會留下來陪你的。”

    蘇二嫂見蕭翊都這麼說,便也不好再勸蕭翊離開,命人去準備參茶來,恐防到時候蘇靜言無力氣。

    蘇靜言本就是能忍痛的,聽人說起過生孩子會痛不欲生卻也無法想象,竟會痛到如此地步。

    過了約摸着半個時辰,蘇靜言只覺得疼意越發得明顯。

    蘇靜言疼得眼淚直流,蕭翊看着眼眶也紅了,他催促着穩婆道:“怎麼孩子還不出來?”

    穩婆見着蕭翊着急道:“陛下別急,這產婦有些得生一天一夜呢。”

    一聽一天一夜,蕭翊臉色煞白,將手臂遞到了蘇靜言跟前,“阿言,你若是真的太疼了,就咬我的手臂吧?”

    蘇靜言也不客氣,拉過蕭翊的手腕,在他的手臂上狠狠地咬着,這樣的苦她不願獨自忍受。

    蘇二嫂見狀便倒吸一口涼氣,小皇帝到底也是陛下吶,他說讓咬,阿言還真的敢咬?

    蘇靜言狠狠地咬着蕭翊的胳膊,她閉眸用盡着全力,終於聽到了一聲虛弱的啼哭聲。

    蘇靜言望去,見到了一個不算小的胎兒,她忍着餘痛,連聲道:“快給我看看我的孩子。”

    蕭翊將手上被咬傷的傷口遮住,過去看着穩婆懷中的孩子,紅紅的皺皺的難看得很,孩子單隻眼睛睜開,像是一條縫一樣。

    不過就算是如此難看,蕭翊也絲毫不嫌棄,這可是阿言吃了很多苦

    穩婆用着絲帕給孩子擦拭了全身,稱了重量,纔將孩子放在襁褓之中走到蘇靜言跟前道:“回娘娘,這孩子雖是早產,卻也有六斤三兩重呢,若是足月生產怕是得有九斤多了。

    孩子看起來挺康健的,一點都不像是早產兒呢。”

    蘇靜言由迎春扶着微微起身,靠在錦被之上,望着小小的孩兒滿心全是喜歡,聽聞穩婆的話她便放心了許多。

    蕭翊湊到蘇靜言跟前道:“你猜猜是皇子還是公主?”

    蘇靜言道:“是公主。”

    蕭翊問道:“你怎知的?”

    蘇靜言看着一旁的小嬰兒,笑笑道:“我們母女連心吶。”

    蘇靜言看着一旁的穩婆就知曉,一般富貴人家的穩婆接生了兒子早就嚷嚷了。

    只是蘇靜言更想要一個女孩兒,男孩子蘇家一大堆,哪裏有軟糯的女兒來得讓人開心。

    蕭翊從穩婆手中接過了軟軟糯糯的孩子,渾身僵硬着不敢用力,生怕自己一用力會弄疼了懷中的嬌兒。

    蘇靜言看着軟糯的孩兒,虛弱地生出手來在孩子的臉上輕輕地摸了摸,“她好好看。”

    蕭翊微微蹙眉,“阿言,你覺得她好看嗎?”

    蘇靜言知曉蕭翊沒有見過剛生出來的孩子,便笑道:“她這會兒是剛生出來,過幾日就會變得極爲好看了,可惜她的眼睛像你。”

    蕭翊可是看不出來這雙眼睛哪裏又像自己的地方,不過聽蘇靜言這麼說還是很開心的。

    蘇靜言對一旁的迎春道:“你去三哥的院子裏打聽下,三哥如何了?”

    有了女兒蘇靜言自是開心不已,可是三哥的情況也讓她擔憂不已,若是三哥今日真有一個萬一,蘇靜言也不知爹孃能不能承受得住這打擊!

    蕭翊對着蘇靜言道:“阿言,你且好好休息休息,朕去逼問一番丹朱,我就不信丹朱與青黛乃是姐妹,怎會只有一人學毒術!”

    蘇靜言便道:“嗯!”

    被關押在蘇家柴房之中丹朱,見着跟前繡着和田白玉的黑靴,擡眸一看便見到了蕭翊。

    丹朱見着蕭翊道:“陛下,奴婢真不知什麼解藥?”

    蕭翊冷聲對着丹朱道:“既然你不知曉什麼是解藥,那朕也沒有留你性命的必要了,來人送她歸西。”

    阿言早產幸而母女平安,但蕭翊也甚是後怕,他向來都不覺得帝王仁慈乃是一件好事。

    今日丹朱若是嘴硬不給解藥,那蕭翊就不會顧念丹朱是否無辜!

    他的阿言何其無辜,他的女兒也是何其得無辜!

    丹朱沒想到小皇帝竟會真的如此心狠。

    蕭翊冷聲道:“朕先送你歸西,你家主子宇文舟與蕭廷就隨後就會下來陪你!”

    三哥若是真的出了事,蕭翊定然不能再忍蕭廷,縱使憑着他和蕭廷兩敗俱傷,縱使生靈塗炭,他也不能再忍了。

    否則他沒有顏面去見阿言!

    丹朱見着蕭翊身後的方圓取着一根白綾前來,便也知曉小皇帝是認真的,主子雖然與蕭廷合作對付蘇家。

    可是丹朱也知曉主子對小皇帝是顧念着親情的,丹朱可不願看到小皇帝與主子兩人反目成仇,互相殘殺。

    丹朱連忙出聲道:“陛下,我雖不知什麼解藥,可我醫術不錯,不如讓我給蘇三爺把脈一番,看奴婢能不能救三爺。”

    蕭翊揮揮手,讓方圓押着丹朱前去三房院落內。

    冬日裏的天暗得極快,外邊已是黃昏。

    三房之中的下人都已在偷摸着準備着喪事所需的東西了,若是真有一個萬一,不能有一絲一毫得耽擱。

    柳雨凝已是哭腫了雙眸,連喉嚨都沙啞不已了,而躺在牀上的蘇鑑緊閉着雙眸,脣上的血色漸無。

    丹朱連上前給蘇鑑診脈道:“蘇三爺雖已是毒氣入心肺,卻也不是無藥可救。

    可以用以艾葉紅花各一兩,參片一兩,牛黃五兩……金銀花一錢,將這些藥物用紗布包着泡入熱水之中,給蘇三爺藥浴,加以施針,便能排出毒素。”

    何御醫摸了摸花白鬍子道:“這是北魏鮮卑族人特有的藥浴之法,敢問姑娘的師父是何人?”

    丹朱道:“不管奴婢的師父是誰,如今救人要緊。”

    三房上下自是一頓忙活,大半個時辰之後,昏睡着的蘇鑑在浴池裏猛然吐出好幾口黑血來。

    嚇得柳雨凝連聲問着丹朱:“丹朱姑娘,爲何他還是在吐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