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周正只覺渾身像被千刀萬剮過一樣,動彈不得。
腹部劇痛,如同被利刃貫穿般,讓他嘴裏不斷冒血。
劇痛撕裂着五臟六腑,吞噬着他的意識!
他說不出一句話來,整個嗓子都被鮮血堵住了。
一旁的小弟見周正這瀕死模樣,沒有絲毫憐憫,甚至都還嘲笑。
“呸!不知死活的東西,活該,不知道我們紅哥都已經大武師後期了嗎?”
“常人在他眼裏都不過螻蟻,你還敢跟他動手?真是找死!”
見周正被紅毛一腳踹飛,躺在地上抽搐,柳小巖也呆住了,手裏端着茶杯忍不住顫抖,輕聲念着。
“周…周醫生?”
周正沒吭聲,漸漸的,他抽搐了幾下,也就沒動彈了,儼然是死透了的樣子。
柳小巖不敢上前去看,更不敢上去看周正是什麼狀況,她心裏更慌了。
要是周正死了,那自己接下來怎麼辦啊?
現在整個賭場,自己已經沒有熟人了,所有手下都是冷白生的人,周正一死,就更沒人能保的了自己。
要是冷白生知道是自己下毒殺了他弟弟,他豈不是會暴走,殺了自己嗎?
柳小巖戰戰兢兢立在原地,一句話也不敢說,害怕的兩個眼睛都紅了,不停的掉淚。
與之前風情萬種的她不同!
此時的柳小巖像極了一個落魄無助的失足少女,陷於死亡困苦中,惶惶不可終日!
說起來也諷刺。
冷世文還活着的時候,她只用奉獻出自己的身體,就可以在賭場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可現在?
人被她殺了,結果她卻沒得到自己想要的,反而飽受折磨!
冷白生似是注意到柳小巖的反應,很是好奇。
回頭喚了聲。
“怎麼,還呆在那兒做什麼?”
“我的茶呢?”
一聽冷白生在叫自己,柳小巖驚的一怔,撇開思緒,別頭擦掉了眼淚,趕忙笑應了聲。
“這兒,在這兒呢!”
說完,柳小巖就急急忙忙的捧着茶杯跑了上去。
“爺,您的茶!”
可話剛說完,柳小巖還沒將茶杯捧上去,思緒雜亂,讓她沒注意腳下,腳下突然一滑。
一個趔趄,柳小巖尖叫了聲,就朝冷白聲撲了過去。
嘩啦!
茶杯落地,茶水撒了冷白生一身。
滾燙茶水灑在冷白生身上,讓他蹙了蹙眉。
柳小巖摔了個跟頭,渾身劇痛,但她來不及喫痛,匆匆忙忙爬起來,想去給冷白生道歉,擦拭茶漬。
因爲她害怕,她恐懼!
“對不對!對不起!爺,是我的錯,是我不小心,我罪該萬死!”
柳小巖一邊哭訴,一邊不停用手袖給冷白生擦着茶漬。
看柳小巖如此慌張,冷白生緩了緩臉色,笑着打趣。
“害怕?”聽見冷白生的話,柳小巖怔在原地,不知道冷白生說這話意欲何指。
“害怕你也會像他一樣,死的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冷白生的話,直入洛小靈心扉。
柳小巖一時驚住,心裏升起不好的預感,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不是,爺,我不是怕你,我是…!”
唔!
不等柳小巖再開口,冷白生眼神一變。
大手一探,直接就抓到了柳小巖的細頸上。
就像是拎小雞一樣,冷白生隨手將柳小巖拎了起來,臉上含笑似怒。
柳小巖一時慌了,四肢亂擺,不停掙扎哀嚎求饒。
“不要,不要啊,爺!饒命!饒命啊!”
此時的柳小巖就如同案板上的魚肉,任由宰割!
冷白生笑滲人。
“饒命?”
“你真以爲我不知道嗎?我弟弟是你倆殺的!”
忽然一句,好似晴天霹靂猛然轟砸在柳小巖頭頂。
她一時愣住了
駭然瞪着雙目看着冷白生速冷的臉。
“沒有,我沒有啊,爺,誤會,一定是誤會!”柳小巖竭力的狡辯着,想爲自己再爭取一線生機!
可她又怎麼可能騙的了冷白生。
“誤會?還想怎麼騙我?我用元力探查過我弟弟的經脈了!”
“脈象渾如死,血液發黑發臭,不是中毒又是什麼呢?以爲我是傻子?!”
回頭掃了一眼死透的周正。
冷白生咧嘴一笑,笑的森然。
“留着你們倆不死,單純只是我想跟你們玩玩而已!”
“你該不會真以爲,我留着你有用吧?”
冷白生笑的陰森,就好像是魑魅一樣。
而此時,正在查看周正是否死透的的紅毛聽見冷白生這話,不由也驚呆了。
回頭看向冷白生,紅毛愕然。
“老大,你說什麼?他倆殺害您弟弟?”
冷白生隨口應着:“要不然,你覺得我爲什麼要殺這麼多人?害死我弟弟不止他倆,還有他那羣不能好好保護他安全的廢物手下以及引起矛盾的唐安!他們都該死!”
“至於我爲什麼沒馬上殺了他們倆!”
“是因爲我想看看他們倆是想怎麼演戲?不過這戲還沒開演,人就被你踹死了一個!”
紅毛聽見,先是內疚後是氣憤。
“對不住啊,老大,我剛纔也是沒忍住!還請您不要責怪!”
一想起殺人兇手竟有這周正的份兒,紅毛也是忍不住的回頭猛踹了屍體一腳。
“王八蛋,老子就說你一肚子壞水,沒想到你就是罪魁禍首?”
說着,紅毛直接吆喝。
“來人!”
“紅哥!”
“把這雜種給我丟到荒郊野外去喂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