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自己堂堂龍陽門的長老,什麼時候還不如個毛頭小子了?
“你在看不起我?”
見嶽金臉上震怒,龔騰飛有些慌張,忙解釋說。
“不是啊,嶽叔,你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這不是給您提個醒嗎?宋天的事,我也聽說了!”
“你就沒想過。唐安之所以敢這麼做,是因爲他絲毫不懼嗎?也就是說,他背後可能是有勢力的啊!”
龔騰飛沒把這話說的太直白,自己這麼說,已經是足夠委婉的了!
東陽幫會的鄭同都對唐安忌憚的不行呢,論地位和輩分,他比嶽金高吧?
偏偏他嶽金還像個愣頭青,一心想報復!
這能是他一個人就能解決的事嗎?
見龔騰飛還在跟自己扯着車軲轆話,不講重點。嶽金眼裏暴怒。
下一秒,不等龔騰飛繼續開口。
刷!
只見嶽金人影一閃,大手已然就掐在了龔騰飛脖子上。
只見嶽金手上微微一用力。
龔騰飛這整個人就被提了起來,腳下懸空。
一時,龔騰飛驚恐萬分!
掙扎着,揮動着,只覺氣都難喘。
看見龔騰飛這般模樣,嶽金不禁陰狠冷笑。
“你是覺得我有很多耐心可以在這裏跟你閒聊嗎?”
“我跟你義父有交情,可不代表我跟你有交情!”
“要不是看在你義父的面子上,你現在就是一具死屍,知道嗎?”
嶽金一字一句的咬着。
狠厲語氣,好似一柄利刃,架在了龔騰飛脖子上。
強烈不安涌上伴隨着濃烈的窒息,龔騰飛心亂如麻。
恐懼,震驚,害怕…一股腦全涌上心頭。
知道嶽金準備下狠手,要殺了自己。
龔騰飛心頭後悔,哀嚎求饒
“嶽…嶽叔手下留情!”龔騰飛上氣不接下氣,艱難的念着。
然而嶽金並不理會他,依舊是狠厲的笑着。
普通人與武者,那就好比螻蟻與走獸。
嶽金要殺他就好比碾死一隻螞蟻那般簡單!
“我…我快呼吸不上來了,嶽叔…松…鬆手啊!”
“我…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龔騰飛驚恐喊着。
見龔騰飛鬆口了,嶽金冷冷一笑,手中卸力!
撲咚一聲。
龔騰飛一個不慎,掉落在地。
“咳咳——!”
捂着喉嚨,龔騰飛喫力的咳嗽着。
“唐安…住在碧水藍天別墅…如果您要去,我派人讓他們帶您去,這行嗎?!”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龔騰飛捂着喉嚨沒說話,臉上僵白。
嶽金不屑一顧,轉身往大堂外走,丟下一句。
“帶路!”
…
YINHOUSE酒吧負一樓。
此時,地下賭場內格外冷清,以往這個時候,賭場里人滿爲患。
可此時卻沒了往日的熱鬧,彷彿預示着什麼。
賭場內,僅剩下幾十張牌桌擺在那兒,寂寥清冷。
冷白生坐在桌前無聊的推着籌碼,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
像是在等待着什麼!
身後十幾個小弟恭敬的守在周圍,仿若雕塑。
一旁,柳小巖如往常伺候冷世文一樣站在一邊,穿着暴露的制服,誘惑十足。
以往的她引開男人的目光無數,可如今的她卻沒了往日的風光,臉上多出來的兩道巴掌印,暗示着她地位不保。
美眸裏氤氳着霧氣,像是剛被教訓了一頓似!
她一聲不吭的站在冷白生身後的,等待着冷白生的發落。
此時,
原本屬於地下賭場的人,基本上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都是江北冷白生的手下。
這事,柳小巖不清楚,她懷疑是冷白生把他們都殺了!
冷世文死後,這些人像是蒸發了一樣,莫名的消失了,更有甚者,柳小巖都懷疑,是不是被誅了全家!
因爲有的人是拖家帶口的在這裏上班。
本來她在同意周正的計劃後,給冷世文投了毒,還用身體換取了冷世文心腹手下,小金的信任。
本以爲一切事情妥當後,只等着冷白生來接盤,他去找唐安尋仇,自己則是名正言順的做空地下賭場!
屆時一舉拿下賭場,高枕無憂,從此翻身做主人,逍遙汴城!
可誰知道,冷白生這人,遠比柳小巖想的還要恐怖!
他在得知自己弟弟死後,不管衆人如何解釋,他都沒去找唐安算賬,先懷疑了內部!
他懷疑的是地下賭場自己人殺害了自己弟弟!
小金因爲跟他頂撞了兩句,結果就被他一巴掌打死!
連續幾天的高壓處理。
要不是周正在其中斡旋,只怕自己也被他懷疑,給一巴掌拍死了!
柳小巖想起這事就覺得後怕!
也慶幸投毒這件事只有自己和周正知道。
冷白生沒找到充足證據來證明人是自己殺的。
不然,此時的自己,早就屍首異處,被丟到荒郊野外喂野狗了。
“那個,冷爺,要喝茶嗎?我去給您倒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