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櫻,黑鷹二人自然不會怠慢,忙是點頭應聲。
“是!”
回頭,唐安本想直接去爲小貴報仇。
可看見薛平夫婦哭的如此傷心,唐安內心不忍,便再柔聲安慰了薛平夫婦兩句。
“叔,姨!你們二位儘管放心,小貴與我情同手足,我絕不會讓他含冤而死!”
“這件事交給我,我一定會爲他討回公道!”
唐安咬牙做出承諾,胸口怒火翻滾,欲要噴出胸腔。
看着薛平夫婦眼中清淚不止,唐安稍微穩定了下情緒,繼續追道。
“叔姨,你們也不要太過於傷心了,哭壞了身子不好,小貴要泉下有知,也不會好受的!”
“小貴雖是沒了,但不是說你們就沒兒子了,以後…我就是你們的兒子,我就是你們的親人,小貴沒孝敬您二位的,我來孝敬!”
說完,唐安紅着眼,撲通一聲就跪倒在薛平夫婦跟前。
薛平夫婦一看唐安竟給他們下跪?嚇了一跳,兩人連忙去拉。
“哎喲,使不得,使不得啊,唐神醫,你這樣不是折煞我們嗎?”
“我們夫婦何德何能啊,能收你這樣的義子!”
念起在監獄裏的往事,小貴待自己的好,一個饅頭都掰兩塊給自己,替自己刷內務,刷馬桶…他爲自己做過的點點滴滴,悉數涌上腦海,唐安不禁紅了眼眶。
不顧薛平夫婦的拉扯,唐安執意磕下頭。
“乾爹,乾媽,請受義子唐安一拜!”
咚的一聲!
誰也沒想到唐安這是真磕頭。
這一幕,也是將黑鷹和紅櫻給看傻了。
“黑鷹哥?神主這…?”
唐安畢竟是神罰殿的神主,地位尊嚴,怎麼能隨隨便便給人下跪呢?
紅櫻面上愕然,想說些什麼,卻被黑鷹攔住。
“神主性情中人,小貴先生與他多年故交,他的去世難免對神主有影響,我們做下屬的,最好還是不要參與上司的決定!”
黑鷹說的也確實如此,紅櫻想清楚後,也就不再阻攔,點了點頭後站到了一邊,靜等唐安的吩咐。
薛平夫婦前腳喪子,如今又喜得義子。
一時間,悲喜交加,兩夫婦雖年過半百,如今卻不知道該用什麼話去表達。
“好好好!好啊!”
薛平內心複雜,又是哭又是笑的,接連說了三個“好”字。
“小貴能有安兒你這樣的兄弟,他也是一生之福!”
一說平怨昭雪,唐安心裏像想到了什麼一樣,忙驚聲問。
“乾爸,你這什麼意思?難道說小貴入獄另有隱情?”
見唐安猜到了,柳蓉驚神,擦去眼淚,急忙用手肘拐了下薛平,有些生氣道。
“都這步田地了,老頭子你還說那些做什麼呢?小貴都走了,那些事都只是猜測,你還想給安兒惹那些麻煩嗎?”
說着,柳蓉也是一抹眼淚,搖頭苦笑道。
“沒事兒,沒事兒的,都是些陳年往事了,安兒你不用在意!”
薛平知道柳蓉這什麼想法,畢竟豪天娛樂會所的少爺在他們那兒郫縣可是隻手遮天的存在。
唐安去了,指不定也討不到好!
可薛平心裏不服,怒喝道。
“不能說,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小貴現在人都沒了,難道要他爲人家背一輩子的黑鍋嗎?”
果然!
小貴入獄有隱情。
唐安起初也覺得奇怪。
薛小貴這種膽子小,生性善良的人怎麼會犯罪?
而且他家裏不算是富足,也算不上什麼特殊犯人,又怎麼可能進秦城第一監獄?
進秦城第一監獄的,大多數都是些重犯或者說比較特殊的犯人。
當初自己正是在楚秋瑤的一手攛掇下,才被送進了秦城監獄。
目的就是爲了讓自己不得減刑假釋!
要不是在裏面自己拜了個師傅,戴罪立功,恐怕永遠得不到減刑。
“所以,小貴到底是怎麼進去的?”唐安沉聲再問。
薛平抹了把鼻子眼淚,氣憤道。
“都是他那羣朋友害的!”
“五年前,小貴還不懂事,被他們的朋友喊去了喝酒,第二天他醒來的時候,就被人帶走了,說是他強.奸,故意傷人,就因此入獄了五年!”
“可小貴是我們的孩子啊,我們怎麼會不知道呢?那孩子酒量不好,膽子還小,這中間一定是有隱情和陰謀的!”
聽到這兒,唐安氣憤不已。
同時,他大抵也是清楚了。
難怪小貴在監獄裏有些懷疑自己。
他還單純的以爲當初是自己喝醉酒了,所以纔會犯罪!
可他根本就沒考慮過,實際上是他那羣朋友故意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