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慌里慌張的?”
保鏢狂嚥了一口唾沫,跟着就低頭將昨晚鐘文的事一併附耳在鍾仁耳朵上說了。
話音傳進鍾仁耳朵裏,好似晴天霹靂。
“你說什麼?文兒的手被人廢了?”
聽見保鏢這些話,鍾仁嚇的心頭一顫。
見鍾仁臉色不對,怕他誤以爲是自己撒謊,保鏢又是馬不停蹄的解釋。
“千真萬確啊,鍾總!”
“鍾少爺的貼身保鏢,金正!他都被活活打死了呢!昨天他捱了一腳後,搶救到今天早上都沒搶救過來,最後搶救無效他才死的!”
“而且他們還放出豪言,說要我們邊自己掂量着點,不然要我們鍾家直接完蛋!”
轟!
保鏢話剛說完!
啪!
鍾仁氣大手一砸直接就拍在了泳池裏,濺起一陣水花。
只見他怒目圓睜。
“豈有此理!都敢踩我鍾家臉上了是嗎?”
“當我鍾家是什麼,案板上的魚肉嗎?”
“他恆宇集團又是什麼東西?給他合作機會,那都是給他的臉,敢廢我兒子,我要他死!”
一旁十幾個模特美女看見鍾仁大發雷霆也是驚呆了。
“鍾總…鍾總這是怎麼了啊?”
“不知道啊?聽他口氣好像是說,有人把鍾少爺給廢了!”
轟的一句,這話也像是水下炸彈,瞬間在美女羣裏炸開。
“真的啊?”
“噓!你沒看鐘總那麼生氣嗎?肯定不假啊!”
所有人都嚇了個哆嗦。
“那不是找死嗎?就憑鍾總在西月的地位,區區中部的公司,也能抗衡?那不是雞蛋碰石頭嗎?”
“是啊,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
一時,嘈議涌起,大多數女人都是對恆宇集團領導是持不屑的看法,覺得他根本不足以抗住鍾家的怒火。
而泳池邊上,聽見恆宇集團幾個字,張家人也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張筱筱嚇了一跳。
“爸,鍾總說的恆宇集團難不成是…?”
張有才也嚇傻了,險些一口橙汁沒吞下去。
錦童趕緊在旁給他拍着背。
砰砰砰!
好半晌,張有才得以緩氣,打了個嗝,臉色蒼白擺手道。
“沒事!”
想起在廢棄工廠的事,張有才心有餘悸,臉色凝重。
“恆宇集團除了是他唐安乾的,沒人了!”
說起唐安這個名字,張筱筱也是嚥了口唾沫。
一聽女兒張筱筱這話,張有才忍不住嘲笑。
“怕?武協掌門馬上人都不是他的對手,他有什麼好怕的?而且聽說之前鄭家對他都退避三舍了!”
咯噔!
張筱筱心頭一跳。
“鄭家?就是那個最大珠寶商鄭家?他也如此忌憚那個姓的唐的麼?”
“可不是嗎?據說還有宋家…!”
“張,宋,鄭,龔…中區一共就那麼幾個排得上名號的家族,他一個個的扇了個遍!”
說到這兒,張有才既然害怕,又是懊惱,心裏都後悔不已。
“我們也是糊塗,沒事先了解情況就去得罪這種人!能撿回來半條命都算是幸運的了,還讓老三白白的搭了一條命進去!”
見張有才語氣衰微,錦童在旁不由提醒。
“可張總,他厲害歸厲害,厲害你就能眼睜睜看着他殺了你三弟而不管不問嗎?”
“那擇元呢?也險些因爲他,命喪黃泉,如今只能在東南亞靜養!”
“他對咱們張家的這些仇,您難道就忘了嗎?”
說起自己三弟,說起自己兒子,張有才心裏一哽,眼裏重新燃起熊熊烈火。
“忘?我怎麼可能會忘,我時時刻刻都記得他,時時刻刻都想他死,只要我不死,我三弟的仇,我就會記一輩子!不然我愧對列祖列宗!”
“那怎麼辦?”張筱筱忍不住問。
一說起計劃,張有才不由冷笑。
“他厲害,可他身邊的人不厲害啊!總會有破綻的,而且現在他們得罪的是鍾家,鍾家的關係,可別咱們厲害,咱們不如借刀殺人!”
一個“借刀殺人”出口,是提醒了錦童。
看見張有才的眼神是死死盯着鍾仁,她心裏瞭然。
“那張總您的意思是?”
張有才嘴角微揚,起身朝鐘仁走去。
一說起鍾文自己兒子,鍾仁心裏就滿是擔憂,急忙問。
“文兒呢?我兒子如何了?”
保鏢搖了搖頭,哀聲道。
“少爺被擰斷了胳膊,情況不容樂觀,而且醫生說,就算是能接上,也會影響到少爺日後的日常生活!”
聽罷,鍾仁胸口好似雷擊,撲咚一聲。
一個趔趄!
“誒,鍾總!”
鍾仁再次被扶好,眼裏怒火噴薄。
他攥着拳頭狠念。
“王八蛋!”
“叫人,馬上通知人手!老子要去中部,老子要踏平他恆宇集團!”
就在保鏢聞聲將動時。
“鍾兄,萬萬不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