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振威眼睛一亮,急忙道。
周圍諸多專家,還有老學究們也都豎起了耳朵。
這幾天藕田乾裂,溫度異常,把衆人忙壞了。
無論地質,氣象,各方各面,他們都做了鑑定,可大家都無法找到,藕田溫度異常的最終原因。
無奈何,最後衆人,連同劉振威,都把目光投向了玄學這方面。
科學和玄學兩者並不矛盾,有時還相輔相成。
最終請來了,西北著名風水大師,黎元洪,黎大師。
“諸位,經過老道一番查探,這東郊藕田,三面環山,一面環巫山河,地處中央。”
“所謂三山抱河,龍守金巢,故而,這十萬畝藕田,又叫鎖龍地。”
黎大師一手託着羅盤,一手在虛空比劃着,淡淡道:
“龍生悻薆愛財,遇到這處金巢,豈能再隨巫山河隨波逐流?”
“如果,老道我猜的沒錯,這東郊,數百年來,都未曾發生過什麼乾旱,天災,年年藕業大豐收,對嗎?”
他話一落,周圍寂靜無聲。
黎大師的話,並不難懂,雖然最終是以玄學方式表達出來的。
但那些專家和老學究們豈能不懂?
“黎大師真是高啊。”
一位農業方面的專家暗暗豎起大拇指。
他們靠儀器,還有古獻記載,分析一堆數據,才判斷出,東郊藕田種植基地,是一處土地肥沃之地,數百年來,都是如此。
但黎大師一番探查,雖然衆人對他說的鎖龍地之類的風水行話聽的不是很懂。
但最終結果,卻是一樣。
這就是玄學另一番魅力。
連劉振威,都不由高看了黎大師一眼。
他身爲祁州掌管者,對祁州自然瞭如指掌。
黎大師初來祁州,一語道破東郊藕田玄祕,看來的確是一位大師啊。
這時,只聽黎大師又道:“龍又爲陽,鎖龍之地,經過幾百年的演變,現在稱呼它爲‘聚陽之地’應該更符合實際。”
“但正因爲如此,陽氣大量匯聚此地,而無法得到釋放,終在今日,讓這十萬畝藕田遭了殃。”
“就像一個正常人,沒事喫什麼大補之物,陽氣過盛,肝火一旺,血氣無法得到釋放,就會出現流鼻血這個現象。”
“這在中醫上也叫虛不受補!”
“或者說的直白點,就是元氣過盛,陽盛陰衰,陰陽失調了!”
“黎大師,這可如何是好?”
劉振威臉色大變,急忙問道。
黎大師擺了擺手:“劉州長莫急,等老道出手,佈置一個陰陽調和大陣,把這裏匯聚的陽氣調和一下,達到陰陽平衡,相信不久之後,東郊藕田,必能碩果豐收,從此再無顧慮。”
“如此甚好。”
劉振威聞言心中大喜。
不管黎大師所言真假,他都要一試。
因爲,目前也只有這一個辦法了。
“簡直一派胡言!”
這時,寧陽卻從人羣中站了出來。
周圍衆人聞言,都臉色大變,這小子怎麼說話呢?
衆人見黎大師找出解決東郊藕田的辦法,都萬分驚喜時,見寧陽站出來,說出這番話語後,猛的臉色一變。
王祕書在一旁頓時嚇出一身冷汗,忙呵斥道:“小子,你怎麼說話呢!”
他看在劉少的面子,才讓寧陽等人跟着他。
卻不想,寧陽這麼沒有眼力勁,在這種重要的場合出來搗亂,簡直蠢到了極點。
‘小子,你也不看看,在場的都是些什麼人。’
‘有劉州長,農業部領導,地質學院院長,還有來自各地的優秀專家。’
‘這麼多大朲物,便是劉州長親兒子,都擔不住。’
‘你一個區區二十五六歲的半大青年,也敢大放厥詞?’
果然,有老專家,直接跳出來指責道:“這人是誰啊?怎敢在這裏胡言亂語!”
“沒錯,這是哪來的人?趕緊帶回去!”
“耽擱了大事,你負責的起麼?“
這時,劉振威也開口道:“寧大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那黎大師在一派胡言。”
寧陽雙手後背,淡淡道。
他話一出,衆皆譁然。
王祕書更是眼皮狂跳,不斷不給寧陽使眼色。
這話你背後說說也就算了,因爲沒人知道。
但現在,祁州州府大員,劉振威親問,衆多領導專家也在。
黎大師更在你面前,你還敢這樣大放厥詞,這不是當面打臉嗎?
果然,劉振威臉色一沉。
周圍有人已經不顧給劉少的面子,直接斥責寧陽道:“小子,你怎敢在劉州長面前說這樣的話?”
“你在胡鬧,信不信,我們叫人把你抓起來?”
“沒錯,領導們的事,你這初入社會的半大小子懂什麼?”、
“趕緊滾,這裏沒你什麼事!”
一些位高權重之人,紛紛站出來訓斥寧陽。
試圖給寧陽施壓。
寧陽面色如常,絲毫沒有膽怯。
僅憑這點‘官氣’,就想壓下一位練氣者,別開玩笑了。
更何況,上一世,他不談商業上的成就,官職也要比這羣朲大的多。
是真正可以和封疆大吏扳手腕的存在。
“我是劉傑請來的,如果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便是你們劉州長,也請不動我分毫。”
寧陽揹着手,淡淡道。
劉傑?
衆人聞言,目光紛紛聚集在了劉少身上
劉少雖然是劉振威的兒子,是祁州第一公子哥,但哪擔得住這種陣勢?
在場衆人,就有幾個,身份地位不在他父親之下。
更不用說,父親此刻也在用憤怒的目光,盯着他,那意思分明是說:
‘你死定了,回家我在收拾你。’
這時他哪怕對寧陽信心滿滿,也不由有些動搖,微微驚慌的看向寧陽。
寧陽揹着手,穩如泰山,視衆人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