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薛蓮信的師兄董虎回國後,居然去了我那老對頭楚天河的家裏。
我那老對頭‘楚天河’一直有進軍省北的意思,將晉南省省東和江南省省北融爲一體,化爲他的底盤,當然,我也有這個想法。
估計他會趁機借董虎爲他師弟薛蓮信找我們報仇的機會,橫掃我們省北七州!”
“一旦讓他得逞,我們大家……”
“我知道了。”寧陽點了點頭,拍拍屁股道:
“他師弟薛蓮信是我廢的,那董虎若敢來省北,你給我打電話,看我怎麼收拾他!”
說完,一拂袖,大步流星地離開,讓趙世豪等人都在原地乾瞪眼。
“趙三爺,這位寧大師真的靠譜嗎?”
“他不會到時自己偷偷跑路吧?”柳州負責人黃天華懷疑道。
吳旗雲,蔣天養,胡老闆等大佬富豪皆點了點頭,他們雖然都見過寧陽的本事。
可那個董虎比寧陽只強不弱,由不得他們不擔心。
“無妨,我相信寧大師。”趙世豪說着,滿臉崇敬道:
“寧大師法武同修,實力深不可測,而且又這麼年輕,尤其半個月前,寧大師在這裏施法的一幕,想必各位也都看的清清楚楚,大家就不要質疑了。”
“確實,我若不是親眼見寧大師當日施法,召喚雷龍火蛇,也是打死都不信的。”
胡老闆拼命點頭,看着已經離去的寧陽,心中再次升起無限敬佩之情。
一個楊千絕,便能坐鎮整個‘東南亞龍堂’,與各國頂級大佬富豪談笑風生。
便是東盟十國高層政要,也能說上一兩句。
可他們的寧大師,疑似也是一位宗師啊。
而且他又這麼年輕,就算實力現在不如楊千絕,甚至可能略輸董虎一籌。
但未來呢?
“好了,再有數天,就是我與我那老對頭三年一次的地下打擂比賽。
那楚天河定然會唆使董虎幫他打擂,我們到時就請寧大師一起前去。
這次打擂比賽,就讓我們和楚天河一決勝負!”
“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趙世豪手緊緊抓着座椅扶手,手臂青筋暴起。
“數十年了,我們爭鬥了數十年,這一次,我趙世豪和他楚天河,必然得有一個坐這省北和晉南省省東,長江三角區域的龍頭之位。
這對他,對我,都有好處,免得長江三角區一直是一盤散沙,遲早被外來者給霸佔了!”
顯然趙世豪對一週後的打擂,是勢在必得了,也是孤注一擲!
不管董虎,去或不去,他都會在這次擂臺賽上與楚天河做個了斷。
除非,他死在董虎手中。
否則,一定不會再退縮了。
只要將長江三角區,也就是江南省省北和晉南省省東五洲控制住。
即便未來遙望,甚至進軍江南省省會東陵,與江南省省南十二州第一家族,霍家都能一扳手腕。
……
寧陽從天盛大酒店離開後,便打車來到上次修煉的那座公園,盤坐在石凳上,運轉龍蟒功修煉。
他能感覺到,自己距離突破築基期初期,越來越近了,就差一層窗紙的距離。
如果不出意外,最近三五天,他就能達到築基中期境界。
以這種實力去對付董虎,哪怕董虎已經是半步化境大師,也不是寧陽的對手。
……
另一邊,時間回到三天前。
在距離杭城數千公里之外,緬國境內,往東一座古老的廟堂。
廟堂內,聚集了數百名黑衣大漢,燈光將他們的影子照在牆上,如同壁畫上的八百伏妖羅漢。
在他們前方石階之上,坐着一名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
男子穿着一件佛袍,身形魁梧,光是坐着就有半人高,露出左邊臂膀,上面還繡着一頭黑龍,極具視覺衝擊力。
“我師弟真的敗了?被那姓寧的小子斬斷四肢,變爲人彘了?”
男子開口問道,他乃龍堂在緬國分會會長董虎。
亦是國際龍堂六大巨頭之中實力排名前三的楊千絕之徒。
楊千絕有很多徒弟,但真正被收作核心弟子的,只有不到十人,董虎正是其中之一。
他的實力,即便在覈心弟子中,也極爲不弱。
在場所有人都擡頭看向他,七嘴八舌的回答,全都在說薛蓮信已廢,被寧陽斬去四肢。
“寧陽?他真是該死!居然敢廢我師弟,是欺我龍堂無人了嗎?”
董虎放下手中佛珠,幽幽說道,面無表情,讓人無法窺探他的內心。
一名高層小心翼翼道:“老大,你要回國爲薛會長報仇嗎?如今國內,對龍堂的管控,已經沒有五六十年代那麼嚴了!”
“我知道。”董虎目光閃過一抹寒芒,這是他第一次露出這種情緒,顯然心中動了殺意:
“馬上爲我安排回內陸的機票,我要殺了那姓寧的小子,爲我薛師弟報仇!”
他從石階緩緩走了下來,臉上殘忍冷笑着:“我要把他的腦袋擰下來,用他的人頭,揚我龍堂神威,爲薛師弟報仇雪恨!”
聞言,在場不少人都一縮脖子。
他們會長可是緬國華人圈數一數二的高手,是一位半步化境武道大師。
單憑力量,隻手能降服一頭髮狂的瘋象,甚至連子彈都能擋下。
這回,就算神仙下凡,都難救那小子活命了,所有人暗中想到,將頭埋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