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扎針的技巧、力度、穴位都要掌握的爐火純青,不然可能就會發生誤刺。
寧陽雖然沒有蒙着眼睛,但胡老闆的外甥朱嘯天穿着衣服,讓他隔着衣服,準確找到穴位,和蒙着眼睛施針沒有什麼區別。
如果盲針還不能說明什麼,但寧陽施針時,朱嘯天氣色卻漸漸好轉,變的紅潤,就讓劉醫師震驚了,問道:“這是什麼針法?”
“太乙天罡針法!”
寧陽又在朱嘯天身上紮了一針。
“嗯?醒了!”
劉醫師頓時瞪大了眼睛。
不僅是他,連一旁的胡老闆也是目瞪口呆,一副活見鬼的模樣。
“我,我的眼睛沒被摘除?”
一個有點虛弱的聲音傳來,是朱嘯天。
他緩緩睜開雙眼,還能看清,只是受創的那隻左眼,看事物非常模糊。
“沒有!”寧陽又在他身上紮了一針,道:
“你先別動,等我將你眼睛徹底治好,你在說話。”
朱嘯天眨了一下眼,算是回答寧陽的話,心裏對寧陽感激不已。
他雖然還不清楚,眼前這個救治他的青年男子是誰。
但僅憑他能保住自己的左眼不被摘除這一條,那就是神醫,是他朱嘯天的救命恩人。
“太乙天罡針,第五針,第三式,大火燒天!”
“第六針,第一式,生死一線天。”
“第六針,第二式,天地有七魄。”
“第六針,第三式,陰陽有太極……”
這一針落定後,寧陽後背早已大汗淋漓。
因爲,每一次下針,他都要醞釀好長時間。
而每一次下針,他彷彿都需要莫大的力氣才能扎進去一般。
當寧陽取出最後一枚銀針時,他的臉一下變的凝重起來,遲遲沒有下手。
“前世老師曾對我等師兄弟說過,不入化境,施展太乙天罡針,第七針,後三式,輕則真元耗盡,重則經脈盡斷。
可如果不施針,胡老闆外甥這隻眼睛,就無法徹底醫好。”
寧陽有點苦惱,只不過,當他想到妻子任美妍臨行前,看着他時那期盼的眼神後,心中又覺得這一切都值得。
“唰!”
寧陽手掌落下,那根銀針穩穩的紮在了朱嘯天的天靈穴上。
這一針落定後,插在朱嘯天身上的數十枚銀針,彷彿組成了什麼陣法一般,一絲淡淡的金光如線一般將朱嘯天身上這數十枚銀針連在一起。
如此反覆,幾分鐘一個輪迴。
“以氣療傷?這怎麼可能?”
還有胡老闆,以及一旁的胡桂月夫婦,他們三人無不目瞪口呆。
數十枚銀針連在一起,還能閃閃發光,像是陣法一樣,這是什麼手段?
“你,你是哪家古醫道傳人?這種針法,你怎麼會....”劉醫師回過神,心中如驚濤駭浪般在翻滾,看着寧陽,不敢置信的開口問道。
“看針法,很像蜀省那邊一個古醫道流派的針法,莫非你是蜀省古醫道徐家弟子?”
古醫道,是國術中的醫道之術,要學此術,先得修習閉目打坐,在體內培養出氣。
也就是真勁!
他老師,李聞仲李老,就是這類高人。
這也是他年少時拜了李老爲師後,對古醫道一竅不通的原因。
他是知道這個世界有這類不同尋常的古醫道大師,能以氣療傷。
但這種大師實在太罕見了。
一旦出現,無不被達官顯貴,或是龍夏國醫道院收編。
而龍夏國懂得古醫道的家族和流派,也屈指可數。
他所接觸的幾位古醫道大師,也就只有他老師李聞仲李老,還有蜀省徐家一位大師。
曾見過他老師和徐家那位古醫道大師,交流過寧陽剛剛施展出的這種類似的特殊針法。
只是沒想到,數十年後,他又有幸在杭城還能見到有人施展這種神奇針法。
寧陽掃了劉醫師一眼,沒有說話,只是暗中服下一枚小培元丹,開始閉目調息。
剛剛施展太乙天罡針法,幾乎將他體內真元消耗一空。
若非他修煉了龍蟒功,和普通武者以及修道者不同。
剛纔這一套針法,估計會要了他半條命。
“天啊!”劉醫師見寧陽沉默不語,以爲寧陽默認了他的話,他驚愕的說道:
“難怪你有把握救治胡老闆的外甥,原來是古醫道流派世家子弟。
劉某有眼無珠,衝撞了高人弟子,還請寧兄弟……寧大師不要見怪!”
劉醫師微微俯身,心中更是五味陳雜。
二十年前,他也曾是古醫道大師李聞仲李老的弟子,算是半個古醫道傳人。
可惜,他天賦有限,未能窺探古醫道門徑。
而古醫道本就博大精深,他又靜不下心,去感知體內老師曾說過的氣,只得從古醫道轉修西醫。
看着寧陽,他心中無比羨慕。
這麼年輕,就入了古醫道門徑,修得如此逆天針法,以針引氣,治療患者的傷病。
這種能耐,只怕他師祖張伯賢在世,也不會比現在的寧陽強上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