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寧陽,突然有些分不清他是誰,長什麼模樣。
只覺眼前,寧陽的身影,在瞬間和畫裏的原始天尊無限重合,如同一人。
“也罷,我念你修法不易,今日暫且繞你一命。”寧陽揮手散去法術,淡漠道:
“趁我沒改變主意之前,馬上滾,有多遠滾多遠。否則,我便讓你在領教領教我這三味雷火的滋味!”
三味雷火是寧陽昨晚爲他的這道術法命名的。
“謝寧大師饒命,弟子馬上滾!”
陰山大師聞言,頓時鬆了口氣,連連給寧陽叩首,然後也不管自己的弟子和敖聖儒,忙連滾帶爬逃離了現場。
等陰山大師離開,寧陽才轉過身,看着滿客廳,敬他如敬鬼神的趙世豪,關東海等大佬富豪,平靜道:
“此妖道殺之無用,和我也沒有深仇大恨,放他離開,你們不會有意見吧?”
“寧大師,你這說的是哪裏話?那妖道是你打敗的,你自然有權決定他的生死,我們哪敢有什麼意見?”
趙世豪一驚,忙摻着笑臉說道。
他即便有意見,也不敢在臉上表現出來。
因爲,現在他面對的,可不是一個普通人。
而是一位可以掌控雷電的入法境大真人。
寧陽見趙世豪,關東海等大佬富豪不敢埋怨他,這才轉頭看向癱坐在場中,面色慘白的敖聖儒,也不開口,就這樣,死死盯着他看。
敖聖儒在臨州叱吒風雲數十年,手上人命無數,但在寧陽的注視下,也背脊發涼,兩腿顫顫。
他知道,今天算是徹底栽到杭城了。
連陰山道人這種大師,都不是寧陽的對手。
被寧陽破了法術,他這種凡夫俗子,又豈能和寧陽這種操控雷電,真火,彷彿神仙一般的人物抗衡?
更不用說,周圍已經虎視眈眈看着他的趙世豪和關東海等人了。
“敖七爺,你想死還是想活?”
寧陽將敖聖儒盯得毛骨悚然之後,淡淡問道。
敖聖儒沒想到寧陽會給他一線生機,忙拜倒在地:“寧大師,小人當然想活了,還請寧大師給指條明路啊!”
“寧大師……”
趙世豪見寧陽似乎不打算殺敖聖儒,正準備問他原因,卻被張朝堂攔住了。
他曾經的確把敖聖儒當做兄弟了。
但如見見敖聖儒和外人聯合起立坑他。
這對趙世豪來說,簡直不可原諒!
“三爺,先看看寧大師怎麼做,寧大師不是凡人,你若冒犯了他,後果不堪設想啊。”
張朝堂低聲道。
今日寧陽在非之前的寧陽。
僅憑這一手召喚雷霆,駕馭真火的手段,已經凌駕在衆人之上。
不要說他了,只怕在場所有人拿着槍,都奈何不了寧陽。
真人殺人,如宗師一般,全在一念之間。
更不用說,剛纔那聲勢浩大的雷霆和神火,只怕他們沾上一絲,都得死無葬身之地。
趙世豪點了點頭,不在多問。
倒是他身邊的關東海,從震驚中回過神後,若有所思起來。
“想讓我饒你也可以,但你得拿出可以讓你活命的寶貝纔行。”
寧陽揹着手,淡淡道。
“寶貝?”
敖聖儒一愣,不解的看向寧陽。
“寧大師,是古董之類的東西嗎?”
寧陽點了點頭:“也不全是,如法器,或者珍貴材料,寶玉,以及上百年份的老藥這些都可以用來買你的命!”
“如果都沒有……”
“寧大師,我有,我有。”
沒等寧陽說完,敖聖儒忙從懷裏掏出一本羊皮古書。
書的封面,攥寫有:十二咒法真言。
“寧大師,就是這個了,這本十二咒法真言,是我很久以前從黑市弄到的。
陰山大師和我聯手做局,正是爲它而來.....”
“不錯,就它了。”
寧陽接過這本咒法真言,大略翻看了幾頁,便不動聲色將其收進口袋了。
然後又轉身對趙世豪說道:“趙三爺,你剛剛也聽到了,我答應過敖七爺,只要他獻出我想要的東西,我便饒他不死!”
“寧大師.....”
趙世豪一聽這話,表情就跟便祕了一樣。
良久,他後面的話最終還是未敢說出口。
而敖聖儒見寧陽真的說話算話,以一言堂壓下滿場大佬富豪,最終力保他,神色不由大喜,心中更是狠狠鬆了一口氣。
“不過敖七爺,我雖然答應饒你不死。”
“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饒!”
“今日我便廢你一臂,權當作教訓了。”
寧陽淡淡道。
言罷,他屈指一彈,一道寸許長的劍氣飛出。
直接就刺破了敖聖儒左手臂腕處的經脈。
“啊!”
頓時鮮血飛濺,敖聖儒躺在地上一陣慘叫。
等做完這一切,寧陽看都未看敖聖儒,轉而看向被陰山大師丟下的那名弟子,冷聲道:
“你還愣着幹什麼?趕緊帶他給我滾!難道你還想和他一樣,等本大師廢你一臂嗎?”
陰山大師的這名弟子,本以爲接下來這種處罰會輪到他自己。
但沒想到寧陽就這樣,放過他了。
微微一愣後,他便扛着因爲失血過多而痛暈過去的敖聖儒,直接逃離了。
現場一陣死寂。
趙世豪看着寧陽,微微一嘆,他今日算是看明白了。
整個省北雖然依舊是他和他背後的趙家說的算。
但只要寧陽還在省北一天。
這裏就還輪不到他來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