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能發揮出這套武學的三分之一,亦能將薛蓮信這位海外華人第一宗師的師父楊千絕吊着暴打。
一夜無話,天微微亮時,寧陽才睜開雙眼。
這一晚上的修煉,寧陽的修爲又有了幾分精進,已經能看到內勁大成的門檻了。
寧陽非常滿意這次修煉,隨後站起身,看了看四周,公園外已經有人過來晨健了。
‘修煉至此,我也該回家了,免得美妍又爲我擔心。’
寧陽心中暗道。
.......
而任美妍從鍾晨家離開後,也確實等了寧陽一宿,整整一夜沒閤眼。
雖然寧陽昨晚的表現超出了她的想象,不僅氣質再次大變,甚至還會武功,但任美妍卻來不及想這些。
此刻,她只想知道丈夫寧陽的安危。
他昨晚打了洪四爺的結拜兄弟,被洪熙帶走,也不知道逃走沒有?
或者說,丈夫是不是已經慘遭洪熙的毒手了?
就在任美妍胡思亂想時,一陣腳步聲從屋外傳了進來。
任美妍猛的擡頭,見是寧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你沒事?”
任美妍站起身,然後強忍住睏意,看着寧陽,不敢置信的問道。
“我爲什麼有事?”
寧陽笑呵呵的反問任美妍。
“你這是什麼意思?”
任美妍眉頭緊皺。
她仔細打量了丈夫寧陽好幾遍。
一根手指都沒少,身上也沒有任何傷痕,就和沒事人一樣。
但,這不應該啊。
洪熙是什麼人,全杭城誰不知道?
年輕時,就是一個混跡江湖,只知道打打殺殺的馬匪。
哪怕現在金盆洗手了。
但那也只是表面做給普通人看的。
實際,現在依舊在杭城,乃至省北七州地下世界活動的。
儘管任美妍對洪熙的實際瞭解並不多。
但終究在杭城生活了七八年之久,也聽公司不少同事私下議論過這位杭城大佬。
用心狠手辣形容這位洪四爺都不爲過。
然而,就是這樣一位大豪,寧陽得罪了他,居然還能安然無事的回家。
這簡直不可思議!
“沒意思啊。”寧陽聳聳肩道:“老婆,看你這個樣子似乎一宿沒睡,你該不會以爲,那個洪熙真把我怎麼樣了吧?”
“好了,現在沒事了,等會我替你和楊總請個假,你趕緊回屋睡覺吧。”
“不行,我需要一個解釋!”任美妍強忍住睏意,朝寧陽怒喝道:“你到底是怎麼從洪熙手裏逃出來的?還有,就算你沒事,你能不能給我回個電話,報一下平安?你知不知道,我這一晚有多擔心你?”
寧陽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拿給任美妍看,果然連機都開不了。
任美妍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問道:“好,就算你手機沒電了,但你是怎麼回來的?”
“你昨晚將洪熙得罪這麼狠,他能輕易放過你?”
“我需要一個解釋!”
任美妍早就想問寧陽了。
尤其見到寧陽連根頭髮都不少的出現在她面前。
任美妍雖然未表現什麼,但心中卻驚訝到了極點。
如洪熙那種人物,能得罪他,並且還全身而退的,整個省北,都沒有幾個。
就算有,也不是她這個丈夫寧陽。
畢竟寧陽什麼背景,任美妍太清楚了。
父母只是杭城管轄下河縣的普通老百姓,家裏算上不動產,也就幾萬塊錢而已。
這點身價,哪能入洪熙這等大佬的法眼?
即便寧陽如今能月入十幾萬,在洪熙這等大豪眼裏,也就那樣了。
今晚丈夫寧陽就算不被打死,也要被打殘纔對。
可不是眼前這般,寧陽雙手插兜,滿面紅光。
就彷彿買彩票,中了五百萬一樣,出現在她面前。
“這個......”
寧陽猶豫了一下,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因爲真說出來,任美妍肯定也不相信。
可不解釋,妻子明顯不打算放過他。
“我說我認識趙家家主趙老的三兒子,省北第一大梟趙世豪你信嗎?”
寧陽認真道。
“我不信!”
任美妍臉色已經難看起來,道:“寧陽,你吹牛也要有個限度行不行?”
“你知不知道這個趙世豪有多大能耐?”
“毫不誇張的說,半個江南省,但凡在地下世界混的,都得看他臉色行事!”
“哪怕今晚你得罪的那個洪熙,也要唯他俯首帖耳,唯命是從。”
“你能請動這樣的人物爲你出頭?”
任美妍越說越感到憤怒。
認爲寧陽欺騙了她。
把她當做了傻子。
她原本還因爲寧陽晚上救了她。
心中很是感動和愧疚。
但現在看來,她完全看錯人了。
她這個丈夫,根本就是一個吹牛大王。
還和以前一樣。
死不改性。
二流子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