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展?鍛鍊身體?”任美妍看了寧陽一眼,道:
“我想問的是,那天在公司和酒店,你怎麼懂得那麼多?
財經法律,天文地理,包括一些商業上的見解,我怎麼感覺,連楊總和徐總都快跟不上你的思路了?”
“這個怎麼說呢,也就是侃侃而談了。
咱們讀大學那會,你忘了?我還是辯論協會主席呢,只是後來和你結婚了,幾次創業失敗,才自甘墮落。
後來改過自新了,這十幾天我也私下惡補了不少商業方面的知識,再加上我最近運氣比較好,所以賺了一點錢,也變了很多。”寧陽打了個馬虎眼道。
畢竟重生這種事太匪夷所思了,這也是寧陽這一生心中最大的祕密。
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告訴妻子的,即便告訴了,妻子也未必相信。
“是嗎?”
任美妍心中還是有些不信,但丈夫不願意說,她也不好勉強。
“這是我的卡,你拿去替任東海還債吧。
還完了,你把卡留着,不用還給我。
等我以後掙到錢了,會經常給這張卡匯錢,就當給你和女兒的零花錢了。”寧陽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任美妍道:
“裏面還有十五萬三,你替東海還完錢,多的錢在給你媽買點喫的,我就不去醫院看她了。”
“嗯。”任美妍點了點頭,又問道:“你都給我了,自己還有錢花嗎?”
“放心,姚海龍抵給我的姚氏海鮮檔口,每天有不少流水,我身上還有一兩萬塊錢流動資金,有空你也可以去看看!”寧陽道。
“好,那我就放心了。”
“我先去醫院了,等這件事處理完,你接我和女兒回來住幾天.吧.....”
任美妍看着寧陽,她眼神很溫柔,然後不等寧陽回答,便轉身離開,只留下一個倩影給寧陽。
寧陽頓時看呆了,只覺此生有妻,夫復何求?
等妻子徹底離開後,寧陽纔回過神,心情變的無比舒暢,身心充滿幹勁。
雖然兩人距離重新和好,還有一大截距離要走。
但這個距離,已經不遠了,能一眼望到門檻。
叮——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打斷了寧陽的思緒。
他回過神,然後從褲兜裏掏出手機,見是方天河打給他的。
這時寧陽纔想起來,昨天方天河要約他今天上午喫飯的事。
按下接聽,還未等寧陽開口,方天河率先道:“喂,是寧先生嗎?酒樓我已經訂好了,一會還望你準時赴約。”
“好!”
寧陽應道。
掛斷電話,他見時間還早,便去衛生間衝了個澡,洗漱完,穿好衣服,就按照方天河發給他的地址,打了個車赴約去了。
方天河代洪熙宴請的地方,在杭城郊區一家名爲釣魚臺酒樓的山莊裏。
說是山莊,但就和後世那種農家樂差不多。
山莊面積有一千多平方,旁邊還有一個魚塘。
山莊建設,是上下三層的復古式樓房。
寧陽下了車,就看到方天河和一位二十七八歲,相貌英俊,但卻面露傲色的一位青年在酒樓門口等候他的。
看到寧陽,方天河笑盈盈的伸出手,道:“寧先生,你終於來了,這位便是我那老友洪熙洪四爺的兒子,洪傑。”
洪傑上下打量了寧陽一眼,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寧陽也不在乎,像洪傑這種富二代,一般人他還真看不上眼。
能對寧陽點頭示意,也是看在寧陽之前救了他父親一命的份上。
否則,即便楊振宇前來,他都有資格不鳥人家。
畢竟這二人,在富二代這個圈子裏,還真不是一個級別的。
方天河看着洪傑,微微皺眉,心中暗歎。
也知道他老友洪熙這個兒子洪傑心高氣傲的很,一般人根本看不上眼,然後笑呵呵的握住寧陽的手,道:“寧先生,您裏面請,我們屋裏再聊!”
寧陽點點頭,負手隨方天河進入酒樓,對洪傑,也是理都未理。
洪傑對他傲慢無禮,寧陽自然不會熱臉貼對方冷屁股。
洪傑冷哼一聲,心中很是不滿,他能自降身份,和方天河代父親酬謝寧陽,已經很給對方面子了。
卻沒想到,寧陽敢如此無視自己!
洪傑臉色陰沉的跟在方天河身後,這次爲了宴請寧陽,他命人將釣魚臺酒樓後院最好的露臺都騰出來了。
要知道,這個露臺,平日裏基本不對外開外,是他和父親留做招待杭城那幾位達官顯貴用的。
今天能用來招待寧陽,實則已經很給寧陽面子了。
寧陽先是環顧四周,然後讚歎道:
“釣魚臺酒樓果然名不虛傳,很有氛圍,不過聽說這裏的花費也很高,不是杭城的達官顯貴,或是有名望的富豪,這裏也不招待。
方總,你們太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