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硬着頭皮，收拾了碗盤送下樓。
陳姨在收拾廚房。
安然紅着臉，拿着碗進去，地垂着頭，都不好意思看陳姨。
陳姨回頭見是他，一下笑了出來：“安少爺……”
“陳姨……”安然說。
陳姨說：“我敲門了……”
“對不起！是我們沒聽見……”安然站在那裏漲紅了臉。
“沒關係……”陳姨看看他，拉起圍裙擦擦手，說：“那個……反正在自己家裏，沒關係！”
安然放下碗筷，紅着臉跑出去，一口氣跑回齊飛霖房裏。
今晚他得守着齊飛霖，齊飛霖雖然說，他腿不疼，但是安然也不知道他到底疼不疼，只有他自己知道。安然不放心。他決定今晚留在齊飛霖房裏。
屋裏只留了牀頭的一盞檯燈亮着，燈光柔和。
齊飛霖躺在牀上說：“隨便找我的睡衣穿，喜歡穿哪件自己拿！”
安然就找了他的一套睡衣，去浴室洗了澡。
齊飛霖的衣服他穿顯然大了，鬆鬆垮垮在他身上，像個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他往牀邊走，褲腿踩在腳底一絆一絆的。
齊飛霖伸手，捉住他的手腕，把他扯過去。
被他這麼一扯，安然腳下不穩，一下跌了過去，往他身上撲，安然怕壓到他的殘腿，拼命支撐着身體，左右搖晃，不敢跌他身上。
齊飛霖一拽，把他拽到自己身上，兩條有力的胳膊箍住他。
“誒……壓到你腿！”安然驚慌地喊。
齊飛霖問他：“你喜歡我嗎？”
燈光朦朧，映着齊飛霖清瘦的臉，齊飛霖眼睛發亮，緊盯着他，等着他的一個答案。“喜戲！”安然說。他喜歡這樣的齊飛霖。
齊飛霖說：“還要親嗎……”
安然看着他，臉紅透了，不知道怎麼回答。齊飛霖吻住他。
第二天是週末，齊飛霖和他都多睡了一會，到點醒了，賴在牀上，不想起來。
安然說：“你睡吧，我該起來了！讓奶奶等着不好！”
齊飛霖馬上伸出胳膊抱住他：“她自己會喫早餐！睡吧！”齊飛霖抱住他不放手，安然還要說什麼，齊飛霖就親他，兩人又抱在一起，親了起來。
在牀上磨蹭了好一會，兩人才起來，安然把齊飛霖推去衛生間，讓他洗嗽，自己跑回房間，找衣服換，他身上還穿着齊飛霖的睡衣。
他忽然發現鏡子裏的自己有點不一樣，臉色粉紅，一臉春色，嘴還腫了！
昨晚他們一直親，今早也親。齊飛霖也沒對他做什麼，估計也做不了，就是抱着他親。齊飛霖把他嘴都親腫了！
他對着鏡子看了一下，嘴都腫得嘟着了，一眼就能看出來。
安然嘟着嘴，跑回齊飛霖房間，委屈地喊：“大郎……”
“怎麼了？”齊飛霖滑着電動輪椅，從衛生間轉出來。
安然跑上前，指指自己嘟着的嘴：“大郎！你看看我！”
齊飛霖盯着他看了一會，擡起拳頭抵在脣邊，掩着嘴偷笑了，眼睛一眨一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