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看了看齊飛霖。
齊飛霖拍拍他的手:“去吧!”
安然放開他,接過茶,先端給最長的齊奶奶,然後端給齊父。
齊父在齊奶奶旁邊,陪着齊奶奶說話。安然覺得他看起來太老,一臉病容,不像齊飛霖的父親,像爺爺了。
聽齊飛霖說,齊父在外面找了女人後,身體就不大好,一日比一日差,這麼多年了,他和那女人一直沒能生出一兒半女。
安然暗自想,這就是報應吧。誰叫他拋棄齊飛霖母子,跟着外面的女人跑了,老婆孩子不要了,連齊奶奶也不要了,齊奶奶可是他親媽。
現在遭報應了吧。
安然敬了他一杯茶,還是恭敬地叫了他一聲爸爸,畢竟他是齊飛霖的爸爸。
另一邊坐的是杜梅,齊父在外面找的女人,年輕,風姿迷人,杜雲生的美貌就是遺傳自她。母子兩都一樣是妖精。
安然也給她敬了一杯茶,叫了聲阿姨。
然後就輪到杜雲生了。安然也得給杜雲生敬茶。
他雙手端着茶杯,上前,瞥了杜雲生一眼,把茶遞過去:“杜少爺!請喝茶!”
杜雲生一雙桃花眼盯着他,伸手來接,手指就勢往他白嫩的手背上摸了一下。
安然瞥他一眼,故意手一鬆,茶杯就掉在杜雲生大腿上。
“嗯……”杜雲生被燙得叫了起來。剛沏的茶,燙人的。
“啊……”安然也叫起來。他瞥了杜雲生一眼,捂住自己被燙到的手指。
大家都看了過來。那邊,齊飛霖回頭望他,慌忙滑着輪椅過來,拉着他問:“怎麼了?燙到手啦?”
“燙到手了?”齊飛霖見他這樣,以爲他燙傷了,忙把他勒住自己脖子的手拉下來,仔細看了,他的手指白嫩嫩的有,只是右手指尖有一丁點粉紅,不明顯,估計再過一會,這點粉紅就都沒了。
齊飛霖:“……”他還以爲真被燙傷了,看來沒事。但是看着他家小媳婦怎麼這麼委屈?
安然抓着他的輪椅:“老公!對不起!這茶剛沏的,很燙,我一時沒端住……你別怪我!”
“我沒怪你啊!”齊飛霖看看他。
安然可憐兮兮地站在他輪椅前,眼睛紅了,似乎就要哭出來。
齊飛霖一看,慌忙說:“你別啊……沒人怪你!”他是怕了安然了,就怕他哭,齊飛霖不知道怎麼哄。
“老公!對不起……”安然道歉。
“多大點事!”齊飛霖說着,拉着他的手,看了一下:“真燙疼了?看你這皮膚嫩的……陳姨,趕快拿蘆薈膠來給他擦!”
陳姨慌忙去找蘆薈膠。
齊飛霖說:“不許哭啊……衝下涼水就不疼了!我陪你去。”
齊飛霖牽着他的手,安然跟着他的輪椅,兩人拉拉扯扯,去了一樓的大衛生間。
他坐在輪椅上,看着安然放了涼水衝手。
衝了一會,齊飛霖問他:“不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