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洗了手,拿着藥跑上樓,直接往齊飛霖房間去,到了門口,擡起手正要敲門,門就已經開了,齊飛霖坐着輪椅出現在門口,齊飛霖聽見他的腳步聲,出來接他了。
“大郎!”安然往他屋裏望了一眼:“我讓陳姨給你送了醉鴨來,你吃了嗎?”
齊飛霖說:“我吃了,盤子都收走了!”
“哦……”安然說。喫得挺快的。他站在門口,沒有離開。兩人一時竟找不到話說。
齊飛霖說:“時間還早,要進來坐坐嗎?”
“我幫你捏腿……”安然說。
齊飛霖說:“你肩膀傷了,還捏什麼?”
安然這纔想起來自己肩膀傷了,他捏着藥盒子,想了一下,說:“我還可以用另一隻手……”
齊飛霖說:“今晚不捏了。”
安然看看他。齊飛霖接着說:“你進來吧……讓我看看你傷得怎麼樣!”
“好!”安然馬上答應着。
可是齊飛霖卻忘了讓開,一直坐着輪椅杵在門口。安然看看他:“你不是讓我進去嗎?”
“啊……進來吧!”齊飛霖纔想起來,慌忙滑開輪椅,讓他進去,然後關上了門,說:“快讓我看看,房間裏沒別人,小李不在!”
安然走進去,站在他輪椅前,看了看他,解開兩顆襯衫釦子。
齊飛霖問他:“打哪兒了?”
“這兒!”安然拉開衣領,衝他彎下腰,姿勢很奇妙。
齊飛霖說:“我這坐着呢,看不到!”
安然瞟他一眼,再湊上前些:“能看到了吧?”
安然:“……”
齊飛霖伸手,一下把他扯自己懷裏。安然猝不及防,跌了過去,慌忙抓住輪椅,不敢往他腿上坐,怕壓到他的殘腿,掙扎着想要起身。
“沒事,坐着!我這腿殘了,沒知覺,不疼!”齊飛霖抓着他的手不放。
安然哪敢坐,繃直腰,不敢往下坐。齊飛霖把他按下來:“坐好,一會摔了!”
安然忽然被他按到腿上坐着,慌忙看他,見他臉色如常,也沒有怎樣,才放心了:“腿真不疼?”
齊飛霖說:“不疼!你肩膀疼嗎?”
“不疼。”安然說。齊奶奶氣歸氣,沒捨得用力,不怎麼疼,安然根本就不放在心裏。他一個做替身的,什麼傷沒受過,比這嚴重的多了去了,這點傷根本不算什麼,他藥都懶得抹,是齊奶奶硬是要給他抹藥。
“都紅了!”齊飛霖說。他不在乎,齊飛霖看在眼裏,卻是不忍,這麼白嫩的肩膀被打傷了。他說:“都是我不好!對不起……”
安然笑說:“沒事!不疼,你不要放在心上。”
齊飛霖忽然親了他一下。
只是輕輕一啄,安然感覺到了,愣了一下,回頭看着他,臉上唰地一下紅了。
齊飛霖抱着他,也有點不好意思。他說:“我親一下,你就不疼了!”
他真的不疼,但是他很不好意思,臉紅紅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齊飛霖問他:“要不要再親一下?”
安然害羞道:“不用了吧……我不疼了!我回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