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看看齊奶奶：“不是摔的……我哭了一下，我想起來去世的媽媽，所以哭了……”
齊奶奶看看他，沒爹沒媽的，眼睛哭得紅腫了，怪可憐的。齊奶奶說：“不是他欺負你了？”
“不是！他沒有欺負我。”安然忙說。他說話的時候，眼睛又瞟向齊飛霖一眼，齊飛霖也看着他。
齊奶奶看看他們，說：“我怎麼覺得是他欺負了你？”
安然說：“沒有！”
齊奶奶說：“你們出門看電影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回來就哭成這樣了？陳姨啊！你叫王叔來，我要問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應該都知道！”
齊飛霖坐不住了，忙說：“奶奶！不用叫王叔了，我自己告訴您吧……”
“嗯！你說！”齊奶奶說。
齊飛霖說：“看完電影，回來的路上，我們發生了一點小小的爭吵……”
“一點小小的爭吵，他就哭腫眼睛了？”齊奶奶看着孫子：“你欺負他了吧？”
齊飛霖說：“我沒有！”
奶奶瞪他一眼：“真沒有？你別真以爲我老了，就不管用了！我眼睛沒瞎，耳朵也沒聾！你天天的把安然趕到客房睡，別以爲我不知道！”
“我早就想問你了，你想幹嘛？你爲什麼不要媳婦進房間睡覺？你怎麼回事？你是不是真不管用了？你這個沒用的東西……”齊奶奶又是生氣，又是着急。
齊奶奶忽然就把拐了話題，說到齊飛霖那方面不敢用去了，還是在飯桌上，當着保姆的面。
齊飛霖惱怒了。這是一個男人最在乎的事，說他哪兒不行都成，說他那方面不行，他還能忍嗎。齊飛霖怒到：“奶奶！你胡說什麼呢……我怎麼就不管用了？”
齊奶奶瞪着他：“你還嘴硬！你氣死我了！拿我的柺杖來！”
齊奶奶脾氣也是暴躁的，齊飛霖就是她帶大的，沒少挨她打。別看她平時溫和，生起氣來不得了，喊着要她的柺杖，她要打人。
保姆嚇得站在一旁不敢動，哪裏敢去拿柺杖。
齊奶奶自己起身，拿了柺杖過來：“你都這樣了，還欺負他！我老了，活不了幾天了，你再把他氣跑了，看你獨自在輪椅上怎麼辦！”
齊奶奶拿着柺杖，就往齊飛霖身上招呼。
安然一看，嚇了一跳，看着齊奶奶的柺杖亮晶晶的砸過來，就要打在齊飛霖背上，齊飛霖腿都殘了，怎麼忍心讓他捱打。他就坐在齊飛霖旁邊，慌忙撲過去，一把抱住齊飛霖，護住了他。
柺杖落到安然肩頭上，力道不輕，他悶哼一聲。
大家驚叫。
齊飛霖一下慌了，喊道：“安然……”
齊奶奶怔了。她沒有想到，安然會撲過來，捱了這一下。她慌忙拄着柺杖過來，查看：“安然！哎呀，你這孩子，你幹嗎撲過來呀……奶奶不是故意要打你的，你沒事吧？”
安然擡起頭來，忍着疼說：“沒事……”
齊奶奶一看，他臉都白了，眼睛是紅腫的，這沒爹沒孃的孩子就是可憐，這副樣子怎麼看都是被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