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主任，今天這事不管誰對誰錯，動了手就是不對。我交了這麼長時間也沒成功，看來我不適合教大家，我還是回去吧。”
她知道自己一個人抵抗不了家屬院那麼多婦女，就只能曲線救國。
李項着急了，他怕的就是這一點兒，乾果的事情可不能半途而廢。
“蘇玉你的手藝好，不能走呀，走了誰來教？那山裏的果子不就爛在山裏頭，可惜了嘛。”
“可不可惜我不清楚，我只知道，現在我保命要緊。”
蘇玉冷漠的陳訴事實，一想到今天大梅子遭受的罪，心裏很後怕。
別人還是不小心推倒造成的，要是成心的，那不的丟命。
“蘇同志，事情沒那麼嚴重，你別想那麼多。”李項趕緊勸。
蘇玉依舊不爲所動，“對，事情不嚴重，但是我一個都沒教出來，很愧對你的信任，做乾果的事情還是算了吧。”
頓了頓，又道：“那些鴨子我也不要了，等我回去後就讓大隊退回公社，李主任你放心，一隻都不會少。”
“那怎麼行。”
李項想也不想拒絕，他有些焦頭爛額了，在辦公室裏不停的走來走去。
隨後，他接話說：“我都已經和上頭的說了，乾果的事必須幹成，要不然國家得打亂啊，蘇同志，你不爲自己，也爲國家想一想，沒了國哪裏還有家啊。”
聽此，蘇玉微微一怔。
李項見她有反應，當即曉之有理動之以情勸。
“蘇同志，這件事我肯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但是教人做乾果的事，你不能中途放棄呀。”
瞅着李項這樣，蘇玉知道他是爲人民辦事的好官，可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想起這段時間的經歷，蘇玉就後悔沒有及時處理，讓戚玉梅也受了牽連，現在還躺在醫院裏。
那羣人想要全身而退，是絕對不可能。
“我知道打退堂鼓不行，可我也沒辦法呀！”蘇玉攤手，無奈地回答道。
“什麼沒辦法？蘇同志，你說說你的條件，在我能力範圍內，我肯定滿足你，你可千萬別撒手不管。”李項現在已經有些口不擇言了。
此話一出，蘇玉心裏一笑，面色淡然，“李主任，這話你說的，算數嗎？”
“怎麼不算數！”李項急眼，拍着胸脯保證：“我要是哄你，你要走，我絕不攔你。”
“成。”蘇玉本就沒想真離開，直接提出來，“那你給我換一批人吧，她們我真的教不了。”
“可以，我馬上換掉他們。”李項立刻點頭同意。
蘇玉指出最核心的一點，說道：“李主任，學徒讓我自己來選，你們不能再幹涉。”
“這。”
李項突然有點猶豫，可以想到他們乾的那些事兒，立刻就決定了。
“你選就是，到時候把名單給我，我去給你叫人。”
李項本打算照顧家屬，她們沒有工作，待在家裏也沒事。
可是誰知道，好好的事兒，就被她們搞砸了，現在還得收拾爛攤子。
“行，沒什麼事，我去一趟醫院。”
蘇玉見他什麼都答應，反正自己想要的答案已經有了，便打算離開。
蘇玉本想拒絕，奈何李項太熱情了，自己推脫不了。
其實，李項巴不得蘇玉多受自己恩惠一點，這樣製作乾果的事，還能提要求。
但是，現在他們自己人先犯錯了，李項哪裏還敢提要求，就怕話沒說完，蘇玉撂擔子不管，走人了。
……
醫院裏，因爲李媽媽的安排，戚玉梅住了一個單間，房間安靜還舒適。
蘇玉一推門，李媽媽回頭看來。
瞧見是她，李媽媽趕緊上前，小聲提醒：“大妹子你回來了，玉梅剛醒了會兒，又睡了。”
蘇玉點點頭，感謝道，“李姐，麻煩你了。”
“沒事，舉手之勞。”李媽媽揮揮手，大氣地說。
隨後又想到什麼，趕緊轉達，對了，醫生剛說讓家屬去趟辦公室，你趕緊過去吧。”
“謝謝，我這就去。”蘇玉點點頭，摸了下戚玉梅的額頭，這才轉身離開。
……
辦公室裏，醫生正在看病人，蘇玉也就安靜地等着。
病人看完走後，她才進去，詢問：“醫生，我是戚玉梅的家屬。”
看到蘇玉的時，醫生的表情嚴肅起來。
畢竟院長交代過，這兩人是上頭請來的，身份不一般，院裏要對戚玉梅多上心。
“我女兒怎麼樣。”蘇玉開門見山的問道。
“病人的情況不嚴重，拍的片子也沒問題。”
醫生拿出放在一旁的膠片，然後給蘇玉解釋。
“等她醒過來，多補充營養就行。”
“謝謝！”聽到這話，蘇玉心裏才徹底鬆懈下來。
還好女兒沒事，要不然，自己決不會放過那些人。
接下來醫生又交代了一些細節方面，無微不至地關心叮囑。
後來，還是有新的病人過來找他，醫生才和蘇玉結束談話。
……
蘇玉回到病房，戚玉梅還在睡。
她心疼的坐道病牀前，瞧着大梅子勞累的臉，都變憔悴了。
“大妹子，醫生跟你說了些什麼？”李媽媽滿眼擔憂。
蘇玉輕笑一聲，說：“沒什麼事，讓多休息一會就好。”
“那就好。”聽此，李媽媽也跟着放心了。
她回頭看眼戚玉梅，蒼白的小臉沒有血色，可憐見的。
回頭找人換隻老母雞，熬湯補補。
既然身體沒事，李媽媽就想到了李項的事情，
她看了牀上的戚玉梅，睡得香甜，便拉着蘇玉去旁邊角落說話。
“大妹子，教乾果的事情怎麼樣，李項怎麼說？”
“我提議換人，反正她們的心思也不在這上面。”
蘇玉的臉色冷下來了，顯然還在生氣。
“真是便宜她們了。”李媽媽也氣憤。
換人是已經確定了，可要選什麼人還不明確。
蘇玉看向李媽媽，她是省城人。
而且身份比那些家屬還高，能夠壓住她們不鬧事。
她突然想，如果讓李媽媽出面，說不定不會出現相同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