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陽無奈道:“您還是自己去看看吧。”
蘇玉無語,不過也沒再多問。
兩人一塊往村口去。
村口,一羣鴨子正“嘎嘎”叫個不停,面對新環境,還有些躁動。
旁邊的村民看着鴨子笑得很開心,指着哪些撲騰厲害的鴨子誇讚。
“好肥啊!養的真不錯。”
“鴨子有力,肉緊實。”
“楊主任,你真厲害,弄這麼多鴨子來,咱們都數不清了。”
楊書脊站在人羣中笑容滿面,身邊也圍住幾個人,耳旁全是滿意地話。
“小事情,幾隻鴨子而已,好說好說。”
如果之前沒有和蘇玉討價還價的話,這可信度還高一些。
戚棟樑聽到這話,腦袋都大了,壓着怒氣指着鴨子說,
“幾隻鴨子?楊主任,這是幾隻的問題嗎?”
“楊主任,你是不是瘋了,搞那麼多鴨子來幹什麼?”蘇大隊長也拉着一張臉,愁眉不展。
楊書脊冷哼一聲,“我沒瘋!”
“那弄鴨子幹嘛!送給咱們喫嗎?這都是一羣雛啊!”戚棟樑翻了個白眼。
蘇大隊長打量了下鴨子,有些嫌棄地說,“喫也太小了,得養養。”
楊書脊生氣地懟回去,雖然不知道蘇玉拿來幹什麼,但肯定不是喫肉!
“喫什麼喫,這有大用。”
沒理會這兩個大隊長,楊書脊在人羣裏和大家說話。
蘇玉來到村口看到鴨子,很是開心,“楊主任,辛苦你了。”
“不辛苦!”楊書脊趕緊收斂得意的嘴臉,討好的朝蘇玉搖搖頭。
村口人多,蘇玉帶他進村,“太陽太大,走,我們去大隊辦公室去。”
“成!”楊書脊擡頭看了眼天,用袖子擦汗,確實有點熱。
蘇玉回頭對李向陽吩咐,“讓人把鴨子看好,一隻都不能少。”
李向陽立刻點頭,回頭盯緊了鴨子。
戚棟樑和蘇大隊長也跟着去了大隊辦公室。
大隊辦公室,蘇玉給楊書脊倒了水,戚棟樑和蘇大隊長還坐在旁邊冷臉。
楊書脊喝了水,神色驕傲,慢悠悠地說,
“蘇同志,你可得好好感謝我,一千隻鴨子,是你要的兩倍!”
蘇玉看看一眼楊書脊,難怪他這麼高興,可不得好好顯擺嗎?
但是楊書脊是不是忘了,最開始要到可是五千只,這還差得遠呢!
不過,蘇玉並不想打擊某些人,似笑非笑問:
“楊主任,你怎麼弄的,不是說五百都困難嗎?現在怎麼是一千隻了。”
楊書脊有些語塞,偷偷用餘光撇了一眼蘇玉,正對上她的目光,頓時就有些坐立難安!
蘇玉臉色平靜,就知道肯定不簡單,“楊主任,你說呀!番。”
戚棟樑不知道蘇玉的計劃,也跟着說道:“人都沒喫的,還養鴨子,楊主任你還是帶回去吧!”
楊書脊不爽,挺直腰桿,語氣堅定地說:“帶來了那就是你們的,我不會帶走的。”
蘇玉冷冷地發問,看得楊書脊後背發涼。
楊書脊根本躲不過去,只得將事情說出來。
“你要那麼多鴨子,我自己可搞不到,這是上頭撥給你的,上頭說了,這些鴨子都給你,不用你們大隊花錢買。”
說到這裏,楊書脊擡頭看着蘇玉冷靜地表情,看不出一點兒想法,真難猜。
蘇玉纔不會相信天上掉餡餅的好事,目光盯着楊書脊,問:“你就直說,有什麼條件吧!”
“你去外面各地,教他們做水果乾。”楊書脊長話短說,
上次要鴨子的時候就提過這事,蘇玉沒放心上,轉頭就忘了。
但現在上頭居然發話了,不應該啊。
她冷臉,問:“他們怎麼知道我會做?我記得,當初我們做交易的時候,可是說好的,不暴露我!”
楊書脊聽到這話,苦着一張臉,然後一五一十的說道。
“蘇身子,你以爲這鴨子好弄啊?沒有明確的理由上面纔不會給,我只能把你的條件說給他們聽,你有本事,他們才願意搞大力氣弄來鴨子呀。”
頓了頓,他繼而又說:“現在城裏都亂套了,如果不是有等價的好處,上頭的人幹什麼費力搞來這些東西啊,畢竟下面的災民們都管不住了,光是這些鴨子我們都費盡心力了爭取了。”
蘇玉有些生氣,你弄不來你直說呀,怎麼把她給供出去了!
她不樂意!
而且,蘇玉纔不想離開山河村,這裏是她的大本營,必須得先好後經營。
“難道我沒本事就沒有嗎?”
“這話也不是這樣說的,上頭的負擔也很重,肯定要深思熟慮纔行。”楊書脊趕緊解釋。
生氣歸生氣,可這話也很有道理。
蘇玉有做水果乾的手藝,教大家也不在話下,而且還減輕了上頭的負擔,這的確好事一件。
可現在他強買強賣,蘇玉喫軟不喫硬,這會兒一點同意的想法都沒有。
“蘇嬸,你們村情況還算好。可那些災民你進城應該也看到了吧,再不想到解決飽腹的問題,這些人只會越來越多,到時候就真亂套了。”
說着,楊書脊笑哈哈的朝蘇玉,又誇道:“出去教大家做水果乾,減輕大家負擔,這可是大功勞。”
蘇玉冷冷回答:“這功勞給你,我不要。”
旁邊的戚棟樑和蘇大隊長還沒有弄清楚情況,到現在是一頭霧水。
只知道鴨子是送給村裏的,但是要讓蘇玉出門教人做水果乾!
楊書脊好說歹說,可蘇玉依舊不同意,到最後直接撂下狠話。
“你咋就不聽勸呢!如果你不同意,那鴨子我就帶回去了。”
蘇玉臉色一下子就沉下來了,楊書脊這明擺的就是威脅。
鴨子都已經放在村口,還想着拉回去,這不是故意耍猴嘛。
“楊主任,這就是你的意思!”蘇玉冷聲。
“不是我不給你,我也有任務的。”楊書脊苦着一張臉,萬分爲難道:“蘇嬸你放心,上頭肯定不會讓你做白工的。”
蘇玉淡淡瞥了一眼,沒有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