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棟樑站一旁,臉色難看至極,全身氣的發抖。
眼看大隊長要發火,李向陽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手搭在大隊長肩上,示意他先不要動怒。
“李權,戚清,戚牛你們真是這麼想的?大傢伙的死活,跟你們無關?”
說着,李向陽目光落在三人的身上,虎視眈眈的盯着幾人。
“那當然跟俺們沒關係了,咋,人要是死了,還着俺們賠錢?”
李權是個混的,說話也不過腦子,顯然也是在生氣之下成口舌之快。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下,就聽到一個老者被氣的劇烈咳嗽,大罵道。
“畜生啊!”
大傢伙順着罵聲看去,原來是一直不怎麼說話的王叔。
他指着李權和戚清戚牛三人的鼻子,毫不客氣的大罵。
“大傢伙都是爲了咱們,才進深山冒險的,怎麼到了你們嘴裏就是自己找事做,你們這是要寒了大傢伙的心啊。”
隨着王叔的話音落下,大傢伙心裏七七八八有了想法。
他們拼死拼活的進深山找人,有幾個人還因爲野豬羣,受了傷。
沒想到,自己救的人,竟然是一羣白眼狼,實在太寒心了。
“俺就說大隊長鹹喫蘿蔔淡操心,還叫上大傢伙一起進深山找人,看看這些白眼狼……老孃就是養條狗都知道感恩。”
“老孃扔着好日子不過,進山來找死唄,老孃真是腦袋打鐵了。”
人羣裏,婦女們紛紛開口大罵,指着三人什麼髒話都能說出口。
李權、戚清、戚牛三人被罵的狗血淋頭,卻不見絲毫的羞愧。
“咱也是人,咱上有老下有小,出點什麼事讓家裏人怎麼想?”
戚清還知道打個感情牌,然而李權就更加直接道。
“寒啥心,村上發生的那點事,那件不寒人心?俺家沒少被你們一夥人欺負,你們都欺負俺媽是個寡婦,兄弟少,沒少佔俺家便宜。”
提到寡婦一事,蘇玉莫名的皺了一下眉。
看着戚牛,多少有點記憶。
他是爹當年好像也是在去修公路的時候,出了事,上頭賠償的錢,好像還被他家旁系的幾個叔叔伯伯給瓜分了。
原因無他,只是因爲他家就他一個獨苗,他媽又是個女人,還軟弱好欺,別人說點什麼,他媽都能哭上三天三夜,不帶停歇的。
說起來,大傢伙對戚牛一家子做的事,還挺寒心的。
但,這不是他當白眼狼的理由。
“戚牛,你家的事村上的人也沒少幫忙,老話都說了,要想人不欺,唯有讓自己變強大,變堅強,纔不會被人看不起。”
蘇玉淡淡道,臉上一直掛着冷漠。停頓了一會,她才緩緩又道。
“現在大傢伙是爲了你們上山,遇到危險了,你們就說這麼沒良心的話,那和當初欺負你們孤兒寡母的人,又有什麼區別?對不起你們的是別人,上山來救你們的,可沒做什麼對不起你們的事,你非要當白眼狼,沒人會說你什麼,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