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一睜眼,我家狐狸成了病嬌反派 >120章 孩子他爹
    她瞪着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緊緊的攥着醫仙的袖袍,“醫仙,還有辦法的吧,一定有辦法的是不是?我求求你,他不能變成一個無法登峯造極的下等修士,救救他,救救他……”

    醫仙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也不是全然沒有辦法,只是……很難!”

    清吾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雙眸亮了起來,“是什麼辦法,需要什麼東西,我都能弄到的,我盡全力,只要你說。”

    醫仙見她如此執着,便也就直言不諱了,“他身上的靈脈斷裂,需要一個人的靈脈來修補。這等同於用一人的靈脈換另外一人,被獻出靈脈之人,此生都與上乘仙法無緣。因而,這東西易尋,也難尋!”

    易尋是仙門之中人人皆有靈脈,難尋是無人願意以身奉獻。

    失去靈脈,無法再使用高階仙法,即便還能修得長命之身,但卻無緣登頂。

    清吾連連點頭,“我可以,我不在乎,只要能救他,我願意用靈脈交換。”

    她說着掀起衣袖,給醫仙檢查自己的靈脈是否完好。

    醫仙按住她的脈搏,沉思良久。

    清吾以爲自己的靈脈有什麼問題,心中忐忑,“我的靈脈,不行嗎?”

    醫仙這纔回神,搖了搖頭,道:“姑娘靈脈並無問題,只是……如今換不得。”

    “這是爲何?”清吾緊張地問道。

    醫仙嘆了口氣,道:“姑娘難道不知自己已有一月身孕,如今正是穩胎的時候,不能有損母體,需得有孕三個月後,胎相穩固,才能更換靈脈。”

    清吾怔住了,身孕?一月?

    是宴會那一日?

    清吾冷靜了下,覺得自己方纔傻了,不是那日,也沒有別的時候了!

    她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這孩子來的忒不是時候。

    不早不晚,偏偏在硯塵燼不在,又出了這種事情的時候。

    可到底是自己的骨肉,清吾只覺得錯愕,但不能忽視他,於是對醫仙點了點頭,“那他的病,能再等兩個月嗎?”

    醫仙笑了笑,道:“放心,他這身子,再等幾年都沒問題。若是不急,等你生下孩子,也來得及!”

    清吾搖搖頭,“兩個月後,就兩個月後。”

    她不能把時間都浪費在這裏,她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她還要回妖族,還要去跟孩子的爹說清楚她的想法,還要跟孩子他爹成婚。

    自打清吾知道自己有了身孕之後,也沒讓醫仙說出去,只叫他給自己開了些安胎藥。

    她心裏記掛着孩子,也不能日日夜夜守着葉嵐闋了,需得每天按時吃藥。

    那藥苦的厲害,清吾忍不住在心裏罵硯塵燼。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孕期的影響,她的性子有些暴躁起來,再加上硯塵燼不在身邊,她總憋着一肚子的火氣,沒地方發。

    有幾次趙錦英來看她,被她懟了幾句。

    趙錦英憋屈地說:“你幹什麼呀?喫火藥了?怎麼這麼衝?”

    清吾意識到了又趕緊道歉,擔心趙錦英這小子嘴巴太大,她也沒告訴他,自己懷孕的事情。

    這事兒除了醫仙和她自己,也就江銘昀知道。

    也並非是她告訴江銘昀的,是他自己發現的。

    有一回,清吾剛煎好了藥,不小心把藥碗打碎了。

    那陣子她脾氣大,氣得在門外走了好幾圈,正巧被江銘昀瞧見了。

    江銘昀一臉嚴肅的問她,“你幹什麼呢?跟個猴子似的,抓耳撓腮?”

    清吾氣得不想說話,沒搭理他。

    江銘昀覺得她不對勁,又聞到從她屋裏飄出來的苦味兒,一把推開了她房間的門。

    門一開,苦藥味兒越發肆無忌憚的飄了出來。

    也不知怎麼的,就這一個舉動,倒也沒多過分,竟把清吾氣得哭了出來。

    江銘昀也傻了,覺得自己太失禮了,手足無措的解釋,“我……是怕你出事,我……我沒想……做什麼,你別……別哭啊,路姚清!你別哭了!”

    堂堂天之驕子,華光門第一人,從小傲氣着長大的,哪裏見過這個陣仗,哪裏知道怎麼哄人?

    說出來的話,一句一句都像是在教訓她!

    清吾也不是因爲江銘昀哭,大部分是因爲硯塵燼。

    沒日沒夜的喝那些苦的叫人嗓子冒煙的藥,這幾日喫東西都開始反胃,叫她難受極了。

    一想到把她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把她拋下,自己回妖族去了,她心裏的委屈與日俱增。

    清吾從不覺得自己是個多愁善感又矯情的,是以把這些情緒都歸結到肚子裏那個小崽子的身上去。

    江銘昀不知所措的絮絮叨叨了半晌,清吾才憋出一句,“藥碗打碎了。”

    “……”江銘昀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心裏想罵她兩句,不過是一枚藥碗,至於這麼要死要活的嗎?

    可又怕自己哪句話說的太重了,害她又哭起來。

    他也沒個別的朋友,沒有照顧人,哄人開心的能力,所以不想自找麻煩。

    沒辦法,江銘昀只能進屋去,把地上的藥水和碎瓷碗打掃乾淨,又重新給她熬了一碗藥。

    先前光顧着慌亂了,這會兒熬藥,江銘昀才覺察出那藥味兒的不對勁來。

    “你這喫的什麼藥?”江銘昀斜着眸子問她。

    清吾吸了吸鼻子,小聲說:“沒什麼,就一般的補藥。”

    然而,清吾忘了,江銘昀是華光門弟子中最優秀的,各類學科都十分精通,對藥理也很是瞭解。

    他抓起藥包裏的草藥,挨個兒聞了聞,眼神原來越不對勁,“你把安胎藥當補藥喫?”

    清吾不說話了。

    江銘昀也沉默了。

    兩人僵持許久,江銘昀無奈地問:“什麼時候的事?宴會那日?”

    他跟個兄長似的,帶着幾分質問和恨鐵不成鋼。

    清吾也很有被訓的自知之明,灰溜溜的點點頭。

    江銘昀一拍桌子,把桌上的草藥都震掉了幾塊,“這麼大的事情,你也不說,就這麼自己瞞着?”

    清吾難得有這麼心虛的時候,絲毫沒了從前那麼囂張跋扈的樣子,憋屈的又想哭了,“我不知道怎麼說,我……”

    瞧她的神色,江銘昀也覺得自己話說的太重了,於是嘆了口氣,語氣稍稍緩和了起來,“我也不是怪你,這麼緊要的事情,你得讓硯師弟知道,我幫你送信去妖族,讓他想辦法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