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仲從秦戈的話中聽出了,此時秦戈語氣中充滿了一往無前和戰天鬥地的精神,那種忐忑和迷茫似乎一掃而空。
雖然被秦戈抓住做苦力,然而管仲卻笑道:“恭喜主公!頓悟大道!如此我等猶如在海上航行的鉅艦,有了一個堅定的舵手,必然可以乘風破浪!”
秦戈與管仲對視一眼,福至心靈笑道:“知我者!管夫子也!”
管仲抱拳離去,馬不停蹄的區考察洛丹倫州的風俗政務,秦戈回頭看着金德曼笑道:“夫子如此操勞,你也別閒着了!我們必須儘快的建設洛丹倫王城,說不定騰出手來,還能趕上天下風雲際會的這趟順風車!”
從攻略域外文明時,隨着賈詡的獻策,秦戈連戰連捷,克服了毒計的毒性,如今甚至操控引動世界風雲,讓秦戈的雄心快速的膨脹。
對於賈詡有種偏聽偏信的感覺,因爲賈詡的計策總能撩撥到秦戈內心最深處的權欲,猶如吃了興奮劑讓他欲罷不能。
尤其是要用無數鮮血和骸骨來祭煉封神臺,更加不斷撩撥着秦戈的征伐之心。
當然賈詡毒計產生的不良後果,數次讓秦戈差點九死一生,也讓秦戈開始通盤考慮戰略,雖然依舊贊同賈詡的隔岸觀火之策,然而秦戈卻通過此事看到了天下人心和華夏潮流,他想在置身事外的基礎上,準備主動攫取政治利益。
封神臺的動靜引來了何蜜和英招二女,何蜜此時目光灼灼的看着封神臺,她能感受到此臺與天地融爲一體,臺上受天地氣運加持,在此臺上修煉事半功倍。
何蜜經歷連翻大戰,不僅爲華夏天道立下赫赫戰功,而且通過乾坤陰陽磨,魂魄已經和秦戈陰陽相濟,此時也獲得了一部分封神臺的掌控權。
此臺奪天地之造化,若是在其上修煉,恐怕不久後何蜜將修煉成聖,所以撲到秦戈懷中,搖着秦戈的胳膊讓助自己修煉。
金德曼看到這一幕恨得牙癢癢,每次好心情都被這賤人給破壞了。
管仲看到秦戈妻妾齊聚,準備抱拳告退。
“夫君!你難道沒發現嗎?如今可以說是喜事連連,英招妹妹有孕了,而且是個男孩,將會繼承了你戰無不勝的虎威,我們秦家要添丁了!你的事業也終於可以千秋鼎盛!”金德曼拉着英招走了過來。
此時所有人都愕然,就連英招也有些不知所措,秦戈也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英招,金德曼的那雙眼睛能夠洞察天地萬道,秦戈對她的話深信不疑。
秦戈突然想到剛纔青鳥的話,頓時心中如遭雷擊,暗道:“舉頭三尺有神明!還真是神目如電啊!什麼都瞞不過上蒼啊!這算是警告嗎?”
管仲則滿面堆歡的抱拳道:“恭喜主公!喜得貴子!此乃千秋基業之始也!”
然而衆人卻沒有看到秦戈露出任何喜色,反而眼中充滿了糾結和驚懼。
此時秦戈擡頭望着天空怔怔發呆,歡快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凝固。
金德曼在秦戈腰上捅了一下道:“英招妹妹懷孕了,你有後了,創出的這番基業也後繼有人了,這是普天同慶的大事,你這是什麼表情!”
秦戈這纔回過神苦笑道:“這一切來的太突然,我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虎妞!現在起你就到仙巢養胎吧!好好讓孩子出世!”
如今秦戈對洛丹倫附屬城池發動反擊,而且秦戈要親自率軍攻堅拔寨,英招還想跟着秦戈衝鋒陷陣。
秦戈摸着她的臉頰道:“好好回仙巢養胎,我讓長今陪着你,等洛丹倫戰事結束,回麒麟城我就給你們一個盛大的婚禮!”
秦戈回身拍了拍何蜜的肩膀道:“這段時間你代替典韋護衛我,算是勞苦功高,我自來是賞罰分明,我特意留了一些封神造化之力,乃是祭煉神靈有天地造化之功,此次洛丹倫防禦戰結束後,我會按照功勳賞賜三軍將士,你自然也包括在內!”
何蜜聞言雙目中閃過異彩,封神臺凝練出的的造化之力,乃是融合天道和地脈之力,奪天地造化最純淨的力量,瑤池聖母以此構造諸天神靈,以此能量修煉,可以洗筋伐髓脫去肉體凡胎,就算遠古仙界也是非常罕見的精純能量。
何蜜攬住秦戈的胳膊道:“夫君!天地造化之力自古乃是君王專屬,乃是突破天地桎梏的皇家專屬能量,那些肉身凡胎的傢伙根本沒有資格享受,這是對天地偉力的玷污!”
如果秦戈將天地造化之力均分給將士,即便再多的能量也不夠分。
秦戈神色突然變得鐵青,厲聲訓斥道:“封神臺乃是天下公器,我雖然乾綱獨斷用文明功勳兌換了它,並且以天地造化之力鑄造了炎帝和龍女的神靈,此後每次啓用封神臺,都在每年祭天之時,由軍政雙方派出代表監督進行熔鍊天地造化之力,由衆人商議如何使用和分配天地造化之力!此事就由管夫子負責執掌並制定制度!此後不管是公權還是公器,皆要建立一套監察制度!”
何蜜被秦戈突然聲色俱厲的臉色轉變嚇了一大跳,縮着身子不敢反駁。
金德曼和管仲聞言,神色各異,從剛纔秦戈從封神臺走下來時精氣神發生了蛻變,看來獲得封神臺,已經見了瑤池聖母,讓秦戈突破了心障。
而現在秦戈心安理得的供奉祭奠神靈,也就意味着他已經接受了瑤池聖母的神本治世之道,然而現在秦戈的話,他要建立一個囚籠,不光是將公權和公器禁錮,也要將神靈禁錮。
“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然而是人就有慾望,是靈就有私心,唯有建立一套杜絕上位者私慾,杜絕神靈慾望的囚籠,才能實現公權不被濫用,上位者不管是誰,位置越高,他的道德水準必須越高,所以要用制度抹去他的七情六慾,讓他永遠透明的暴露在天下蒼生眼中!權力和力量可以集中,但是責任和義務也必須權重,如此才能束縛權力永遠爲公!”秦戈回頭看着金德曼和管仲,神態癲狂、語氣激動,他在向二人闡述自己的治世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