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芸不是蕭王妃嗎?怎麼會是魔尊的妻子。”中年男人聽到魔尊的話,喃喃道。
魔尊並不打算回答他這個問題,畢竟話要是都說清楚,反而沒有意思了。
“哈哈哈。”中年男人彷彿想到了什麼,開始癲狂的大笑,他不是笑面前的魔尊,而是在笑唐勇軍。
他計劃了一輩子,眼看着他的野心就要實現了,可一個蕭明義的出現,讓這一切都化作泡影。
蕭王就是魔尊,魔尊就是蕭王。
蕭明義手握重兵,魔尊掌握着整座江湖。
這兩人都是名震一方的強者,自蕭明義成名後,魔尊又橫空而出,是有人想過要將兩者聯繫在一起,可是兩人出現的位置,讓他們怎麼樣也沒有辦法將兩者聯繫起來。
可現在魔尊已經親口承認了這件事,這件事沒有必要說謊,所以唐勇軍做的一切都是不自量力。
只要蕭明義不死,這赤陽的天就變不了,即使是唐勇軍和南蠻有合作,也是於事無補。
“蕭王好算計。”中年男人說完,一頭撞向一旁的巖壁,當場死亡,他不願死在蕭明義的手中,除了他自己,沒有人能審判他的生命。
“這一下,本尊倒是對你有了一絲敬意。”魔尊緩緩開口,隨即邁過中年男人的屍體,向內走去。
唐芸在魔尊和幾人交談的時候,就已經醒過來了,雖然還是有些乏力,但至少意識已經清醒很多了,她強撐起身子,扶着巖壁,這裏很黑,幾乎看不到周圍的景象,只能靠摩挲在心中構建出這石室的大致結構。
只是這巖壁很厚,隔音效果很好,幾人的交談她根本沒有聽到,還以爲自己還處於危險中。
唐芸看到了身旁的粗布衣物,可並沒有換上,而是拿出藏在袖口中的短刃握在手中,另一隻手也是放在了暗器上。
等這石門被推開,她就要動手,唐芸知道自己這個身體撐不住多久了,所以這一次是她唯一的機會。
唐芸強行打起精神,緊緊的盯着石門方向。
這洞穴中不僅暗道奇多,暗室也非常多,在這裏魔尊的感知也派不上多大的用場,魔尊也只能一點一點的找。
魔尊又推開一扇石門,在石門推開的一瞬間,魔尊就感應到了唐芸的氣息。
雖然有些微弱,但至少還活着,魔尊的心情也稍微放鬆下來,將石門完全推開後,魔尊走進去,“本尊終於……”可話還沒說完,魔尊便向後一躍,一道掌風打出,將飛來的暗器擊落。
唐芸一聽到石門被推開,也不看進來的人是誰,暗器就向石門處投去,石室中的視線很差,唐芸只能靠聽覺來判斷,聽到暗器落地的聲音,唐芸就知道被躲過去。
那走進的人好像要說什麼,唐芸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握住短刃就向石門衝過去。
只是自己全力的一刺,卻被對方伸出兩指夾住了,而且好像很輕鬆的樣子。
短刃被對方緊緊夾住,也抽不出來,這一刺耗盡了唐芸全部的氣力,這一刺失敗了,也就意味着唐芸失去了機會,唐芸鬆開了手中的短刃,果然靠自己還是不行。
“還有力氣殺本尊,看來你應該沒事。”魔尊夾着唐芸刺過來的匕首笑道。
魔尊也有些意外,這丫頭居然從自己私庫中將這匕首給翻出來了。
唐芸聽到面前人的聲音,“魔尊?”
“是我。”魔尊上前握住唐芸的手,帶着她走出石室。
走出石室重新有了亮光,唐芸適應了光線後,看清牽着自己手的人,還是那標誌性的裝扮,魔尊雖然經常調戲自己,可只要自己面臨危險,這個男人都會出現在自己身邊。
唐芸只覺得跟在魔尊身邊,就有充足的安全感,同跟在蕭明義身邊一樣,只是自己每次面臨危險的時候,蕭明義都不在場,即使自己求他,他也不會出手的。
唐芸微微有些失落,但更多還是劫後餘生的歡喜。
唐芸就靜靜的由魔尊牽着,兩人邁過中年男人的屍體,魔尊尋了一塊乾淨的地方不走了。
唐芸也跟着停下來,有些疑惑的看向魔尊。
“你全身都溼透了,這樣下去,你身體會喫不消。”魔尊解釋了一下,不等唐芸迴應,便用真氣將唐芸籠罩。
唐芸只覺得全身暖洋洋的,彷彿自己又回到了在王府的日子,用過午膳後,曬着太陽,在鞦韆上打盹。
很快魔尊將唐芸身上的衣物用真氣烘乾,又按着唐芸使其坐下,伸手按住其幾處穴位,將真氣注入其中,爲唐芸去除體內的寒毒。
當魔尊真氣注入後,魔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武尊禁忌?有意思。”
魔尊加大了自己注入真氣的數量,要強行將唐芸體內的禁錮衝破,唐芸能感覺到身體有些異樣,雖然感到疼痛,也只是皺了皺眉頭,並沒有痛呼出聲。
魔尊輕易的破去禁錮,可唐芸在寒潭中泡的久了,寒氣入體,只能慢慢用真氣逼出,若是操之過急,可能會傷到唐芸,魔尊只能小心翼翼的控制真氣的注入。
……
柳州城中,正在書房練字的唐勇軍感應到了什麼,神色一暗,緊接着憤怒的將書桌掀翻。
“混賬!”
武尊禁忌說白了就是真氣的一種變形,如果被強行打破,施術者是可以感受到的。
唐勇軍就感受到自己的下的禁錮被人強力破除了。
如今他也不用等待什麼消息了,禁錮被人強行破除,他的那些人肯定是要死在懸日山了。
唐勇軍自嘲的笑笑,一切的計劃都毫無意義,蕭王就是最大的變數,甚至連針對武尊的煙霧都不能殺死他。
可是情報上並沒有說蕭王離開江南,莫非還有高手在幫蕭王?
唐勇軍一切能用的手段都已經用了,可沒有傷到蕭王絲毫,現在或許只能將希望寄託於南蠻了。
“你們將這些收拾了吧。”唐勇軍對着跪倒的婢女吩咐道。
剛纔唐勇軍暴怒,讓一旁服侍他的婢女全部嚇得跪倒在地。
一衆婢女如蒙大赦,連忙起身收拾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