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得知蕭明義是王爺的身份後,雖然驚訝,但是還沒有這種緊張感,但是真正進入王府後,唐芸才發現自己並不平靜。
“小菊,已經很晚了,你也快去休息吧。”打發走了小菊,唐芸倚在牀頭。
女人生性多疑,這麼大的變化,唐芸也開始懷疑蕭明義最初被搶入唐府是不是蕭明義故意這樣設計的,之後也是他一手設計的,不然爲什麼自己大街上隨便選一個人就是這赤陽的王爺。
唐芸也不願意懷疑蕭明義,但現如今這世上只剩下她和小菊兩人,若是蕭明義將她只是當做了一枚可以隨時捨棄的棋子,那她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而且她從未看清過蕭明義,每當自己認爲自己已足夠了解他的時候,就會發現,自己認爲的足夠了解,不過是滄海一粟。
唐芸想的越多,便會將以往同蕭明義發生的不快想起。
尤其是當初在盤城,蕭明義實力的第一次暴露,那充滿殺意的眼神,是做不了的假的,當時的蕭明義,是真的想殺了自己。
之後蕭明義將殺意壓制住,不知道是因爲自己開口叫的夫君,還是因爲蕭明義怕殺了自己,壞了他的佈局。
蕭王太過於神祕了,他的佈局幾乎沒有人能看懂,很多時候,看似不可理喻的行爲,但在日後都是關鍵的一步,所以這纔是很多世家不敢光明正大的同蕭王爭鬥,只敢在背後下一些不會讓蕭明義動殺唸的小絆子。
如果真的讓蕭明義起了殺心,恐怕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唐芸越是這樣想,先前的睏意就越淺,甚至最後明明身體很疲憊,但無法入眠,她不害怕蕭明義多幾個女人,只要心中有她便好,但她真的害怕,她對於蕭明義來說,就是一枚可以隨意拋棄的棋子。
對於唐芸想的這些,只能說是她想象太豐富了。
當初蕭明義來柳州並沒有打算利用唐府中的人,只是想着自己到處轉轉,看一看便好了,但是被唐芸搶走入贅,這機會都送上門來了,蕭明義自然不能不接受。
但他也沒算計過唐府的人,若是他將唐芸當成了棋子,那麼這個棋子在唐君昊死後,便可以捨棄了,因爲自那個時候起,唐芸就已經失去了價值。
都說女人是感性的,當一件事被她所懷疑的時候,那麼真實發生的事情都已經不重要了,她想的纔是真的。
……
蕭明義來到書房,影已經在這裏等候了。
“王爺。”
蕭明義微微點頭,“身體恢復的怎麼樣了?”
“已經沒事了。”
蕭明義坐到書桌前,“說說吧,最近都發生了什麼事。”
“吳毅同皇帝接觸後,皇帝召集了自己的近臣,幾人幾天內,連御書房的門都沒有出,之後,皇帝又修書一封,屬下已經從入雲閣取回來了。”影將信件掏出,放在蕭明義面前。
蕭明義沒有急着打開,繼續問道:“那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其他的事情倒都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就是江南之事,還有王爺消失的這半年來,魔窟還有其手下的產業盈利不多,時煜想要同王爺商量一下解決之法。”
“是後者。”
“告訴時煜,本王在經濟方面給了他絕對的權利,只要是他決定的,本王都沒有意見。”
在經濟方面蕭明義絕對的相信時煜,這小子,彷彿財神爺下凡一樣,賺錢對他來說,就如喫飯喝水一般簡單。
“就沒有別的事情了嗎?比如說世家。”
“先前很多世家倒是對王爺沒少停止使用小手段,可自從江南之事傳遍京城後,現在世家連一點動靜都沒有了,都縮着腦袋,生怕禍事降臨在自己頭上。”
“這麼說,本王最近倒是清閒了?”
“也不能這麼說,剛纔暗衛來報,王爺自一進城,現在已經有數十隻信鴿飛往京城之外了。”
“沒想到這些世家的眼神這麼好,居然時刻盯着。”蕭明義回京的消息,沒有人知道。
但自己一回京,連一炷香的時間都沒有,那些世家便有了動作,只能說他們是時刻盯着京城入口。
“第一批信鴿都被暗衛擊落,但後面還有信鴿源源不斷的從京城各處飛出,暗衛詢問我們需不需要將這些信鴿全部攔下來。”
“罷了,任他們去鬧吧,消息這樣放出去也好,讓他們知道本王回來了,平日裏也總該安分一些。”蕭明義想了想平靜的開口道。
隨後將信封打開,是他皇兄的字跡沒錯。
蕭龍義寫信倒不像蕭明義那樣客套,只是在開篇對魔窟在江南的行爲表示肯定,並且大肆誇獎,赤陽有魔尊這樣的人物是赤陽的幸事。
隨後就將自己寫信的目的告訴了蕭明義。
蕭明義看完,指尖輕輕一點,將這封信震的粉碎。
隨即雙眼微閉,靠在椅子的靠背上,一下一下的敲擊着扶手。
影沒有開口詢問,他知道蕭明義的習慣,這樣的動作代表蕭明義正在思考。
時間大抵過了一刻鐘,蕭明義睜開眼睛,“我那皇兄想同魔窟合作。”
“合作?朝廷和江湖組織合作?”
“嗯,江南這次發生的事情,朝廷中一點消息都沒有得到,並非是他手下的人無能,而是出現了他國的諜子,我那皇兄也是發現了這一點,想要魔窟來逼這些諜子現身,其實說是讓魔窟逼迫他們現身,倒不如說是讓魔窟去查出他們的行蹤,然後告訴朝廷,朝廷來解決。”
“皇帝寫了這麼多,說來說去就是爲了找魔窟要情報?”影明白蕭明義的意思,有些話蕭明義不能說出來,他們明白即可。
蕭明義點了點頭。
“這種事情不是金吾衛處理的嗎?”
“若是真有這實力,又怎麼會來找我們,江南之事,便是我們都沒有多少情報,現在只掌握了是南蠻人搞的鬼,但是最初是如何進入的,還有江南封閉的近半年,爲何一點消息都傳不出,而且在江南的金吾衛爲何一直聲稱一切如常?這些我們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