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受了重傷,現在昏迷不醒,是其他三名暗衛死了,都是我的錯,是我的決定害死了他們。”唐芸自責道。
“你不必自責了,他們的職責就是保護你,只要你沒事,他們的犧牲就是值得的。”蕭明義安慰道,但心中早已經將這一筆賬記下,敢動他的人,不論是誰,都做好死的準備。
“可是如果我不回來,肯定不會落入他們的圈套,他們也就不會死了。”
“芸兒,你現在的自責沒有一點作用,你要是心中覺得過意不去,你就要變的更強,讓那些想對你出手的人忌憚你,不敢對你出手,只有這樣,你身邊的人才不會因爲保護你而死亡。”
雨詩全程充當聽衆,沒有說一句話。
唐芸抹去眼淚,看樣子是將蕭明義的話聽進去了。
“接着說,後來怎麼樣了。”
“飯桌上,我們撕破了臉,唐勇軍以爲我走不出那間屋子,因爲他在飯菜裏下毒了,不過好在影提前給了我劉老製作的萬解丹。”
“他就將他所做的事情都告訴我了,包括殺父親還有二叔,甚至我們在盤城時,那通緝令上的畫像都是他給出去的。”
“我大概明白了,也就是說,你這一身傷是唐勇軍做的。”蕭明義開口道。
“是。”
“我今天進城的時候,發現全城都在搜捕所謂的兇手,看樣子是你們沒錯了,你是怎麼躲過搜捕的?”
“影帶着我逃去了入雲閣,他說這裏是最安全的地方。”
蕭明義點頭,入雲閣確實是柳州城內能讓唐芸安全養傷的地方了。
“你今天就在這裏住下,我們這個房間很大,我現在出去一趟。”
“夫君,可是入雲閣那邊?我是偷着跑出來的。”
“那邊我會處理,你就安心在這裏養傷就好,不論發生什麼,記住,養傷就好,一切事情詩兒會解決的。”
現在的唐芸,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比身邊跟着當初同自己實力差不多的武尊身邊安全了。
“夫君……”
“還有事嗎?”
“注意安全,我在這裏等你。”
蕭明義點點頭,向雨詩投去一個眼神,兩個人在一起半年多,早就熟悉對方了,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的想法。
“妹妹,我們進屋去吧,陪姐姐聊聊天。”雨詩主動邀請道。
雨詩發現了蕭明義恢復記憶後,第一點變化,就是變得獨斷,只要是他決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而且所有人都要按照他的計劃去做。
不過正所謂情人眼裏出西施,這樣的蕭明義,更加吸引雨詩了。
唐芸看了蕭明義一眼,便跟者雨詩進入內房中。
蕭明義將唐芸支開,是因爲他要換上魔尊的裝扮,去給唐芸報仇,他不可能頂着蕭王的面容去殺當朝二品將軍。
而且現在這個階段,他不可能將唐勇軍當場格殺,唐勇軍還有用處,南蠻邊境需要一名武尊鎮守,他也只能毆打一頓唐勇軍,就相當於給唐芸報仇了。
……
蕭明義來到唐府內,看着曾經熟悉的唐府,現在卻已經不是從前那般了。
蕭明義按照氣息找到了唐勇軍的住處,看着裏屋的燈還亮着,蕭明義嘴角一笑,看來今夜無法入眠的不止他一個。
“知道你還沒睡,出來吧,不用讓我進去請你。”蕭明義對着房間喊道,他沒有興趣去偷襲或者暗中埋伏。
蕭明義的聲音不大,沒有振聾發聵的感覺,但極具穿透力,只是這一聲,將整座唐府的人都吵醒了。
唐勇軍將蕭明義的話聽的清清楚楚,他沒想到,保護唐芸的高手真的來了,能躲開自己的感知,實力絕對在自己之上。
這一劫他是躲不過去了,唐勇軍坦然的推開房門走到院子中。
看着院子中央站着一名白衣男子,戴着銀白色的面具。
這一身裝扮,不能說是赤陽,是各國中,就沒有不知道的,魔窟——魔尊。
看着魔尊身邊包圍的手下,唐勇軍揮手讓他們下去。
“老爺,這個人很危險。”
“我讓你們下去,你們是想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嗎?”唐勇軍怒斥道。
衆人這才擔憂的看着唐勇軍,紛紛離開。
期間唐勇軍一直關注着蕭明義,生怕蕭明義突然出手,將自己的手下都殺了,不過蕭明義連看他們都沒有看一眼。
對於蕭明義來說,他不想對這些廢物出手,若是他想出手,只是一個念頭,就能讓他們就地伏誅。
“唐將軍對自己的手下很愛護嘛!”等人都離開後,蕭明義嘲笑道。
“讓魔尊大人見效了,手下不懂事,剛纔衝撞了大人,還請大人見諒。”唐勇軍將姿態放到最低說道。
“不要叫我大人,我不是混仕途的,擔當不起大人二字。”蕭明義冷冷的說道。
“是是是,魔尊教訓的是。”唐勇軍沒有一絲怒氣,反而姿態越發的低。
魔尊可是一個不能得罪的存在,即使自己是武尊,也沒有得罪魔尊的勇氣。
魔窟是一個非常詭異的地方,魔尊更是詭異的領導者,他們想殺的人,沒有人能逃掉,不論是武尊還是皇室成員,無論多麼顯赫的背景、家室,只要被魔窟列上必殺名單,那就是必死的。
“還不知魔尊今日來我這唐府有什麼指教?”
“指教說不上,我只是來給你長個教訓。”蕭明義冷冷的說道,身上的威壓顯露出來,將整座唐府籠罩其中。
唐勇軍感受到威壓,本能的恐懼。
唐勇軍也沒想到,自己會被一個威壓嚇到,自己好歹是一個武尊,居然被同等境界的魔尊給嚇到了。
“魔尊可是爲了芸兒的事情來的?”
“既然猜到了,爲什麼還要問。”
“在下只是想要死的明白,爲什麼魔尊會幫一個小丫頭。”
“並不是因爲唐芸,是因爲蕭王,我當年欠蕭王一個人情,當年他幫過我,今日我救了他妻子,也算是還人情了,我來找你也是來提醒你,不要再對唐芸出手了,她,我保了。”
“況且,我何時說要殺你了?你活着還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