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聽到了趙老最後一番話的張豐新，則是臉色古怪地看向秦侯，在看到對方一臉平淡，毫不在意的模樣後，頓時心中瞭然。
看來是已經習慣了，這老頭平時肯定也是這麼一副中二熱血的狀態。
“我也先走了。”
和趙老差不多的心態，確定了蘇晨只是短暫變強後，放下心來的秦侯也覺得沒必要再繼續留下來，直接起身離開，留下張豐新左右迷茫。
“都走了？”
張豐新嘟囔着站起身來，也準備先行離開做準備，迦南強歸強，可畢竟他們明大下午要對上的，是北海，王者啊，鬆懈的話可是連決賽都進不了的。
張豐新並沒有注意到的是，第一個離開的趙老正和一個西裝男人站在不遠處，看着他離去。
“您感覺北海和明大哪個獲勝的概率更高？”
趙老收回視線，淡淡道：“誰能贏我不敢說，但就目前的情況而言，北海可能要喫虧。”
“哦？怎麼說？”
“跟迦南白意一個道理。”
“哈哈哈，那可真是有趣，我很期待北海能出次醜。”
場上，白意並不清楚趙老也來看了他的比賽，更不清楚秦侯和張豐新兩個坐在了一起，聊了很多，但他清楚的是，迦南已經進入了決賽。
在蘇晨下場後，似乎又有些蠢蠢欲動，想要死灰復燃的鷹院卻沒能再翻盤，在白意最後三秒內從後場送出的一記三分下，這場全國大賽的半決賽，終於落下了帷幕。
比分，一百二十四比一百四十三。
分差將近二十，算不上多大，但也絕對算不上小。
當然，如果不是蘇晨突然爆發，那麼白意估摸着這個分差就將會變得極其微小，甚至考慮到對方因爲蘇晨所受到的心理影響，沒有加點的白意到底能不能贏都是另外一說。
可還是贏了不是嗎？
在全場觀衆的掌聲中，迦南成功晉級全國大賽總決賽，距離冠軍，僅有一步之遙。
等到下午明大和北海的比賽結果出來後，迦南的最後一位敵人，也就清晰了。
白意和迦南衆人離場返回，卻在半道中碰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哦，這次倒不是鷹院來放狠話的人，而是——趙老。
“您怎麼來了？”
看着訝異的迦南衆人，趙老冷哼一聲：“怎麼，我不能來？”
“……”
白意撓了撓頭，只能轉換話題：“您找我有事嗎？”
“我沒事不能找你嗎。”
趙老又懟了白意一句：“再說了，我有說我是來找你的嗎？”
白意：“……”
得，還是那個愛嗆人的毒舌老頭。
“你跟蘇晨過來一下，我跟你們聊聊。”
趙老終於不再嗆人，而是說出了自己過來的真正目的。
所以這不還是來找自己的嗎……
白意沒敢出聲，他怕趙老又來一句，我也沒說不找你啊。
雖然感覺莫名其妙，但白意和蘇晨還是和其他人暫時分別，跟着趙老來到了一處安靜的地方。
“居然，還有這種事存在的嗎。”
蘇晨的眼中帶着悵然若失，進入zone模式，贏下了與鷹院的比賽不說，還證明了自己的潛力，這當然是好事。
可人心不足蛇吞象，在知道這次之後自己將永遠無法再體驗zone模式，多少還是會感到一些失落的。
由奢入儉難啊……
倒是白意若有所思地摸起了下巴，他也很想體驗一下那種超越極限的感覺啊……
“記住，理性只能夠保證你在極限範圍內最大化地發揮自己的實力，只有野性，纔有可能會讓你超出極限，雖然不至於和zone模式一樣直接抵達深處極限，但至少也會比正常極限來的強。”
“當然，這也有可能會讓你發揮失常，並不穩定，是一把雙刃劍，用不用，怎麼用，就得看個人了。”
趙老看向白意，想了一下：“另外不論是zone模式，還是單純的野性力量，發掘的只是人在肉體上的極限，一般更依靠技巧的後衛位置上對此的依靠並不算大，尤其是前者，進入機率十分渺茫，且就算進入了也就只有那麼一次機會，沒必要爲了刻意追求這個而放棄原本的道路。”
這是在提醒自己別走歪路啊，就跟之前提醒蘇晨相比較於理性，野性要更適合他一樣。
白意不動聲色地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另外，明天的總決賽結束之後，不要着急走，我有事要和你說。”
“啊？”
還沒等白意細問，趙老便直接轉身離去。
留下白意和蘇晨怔怔對視。
“搞什麼，有事直接說不就行了，賣什麼關子。”
白意嘀咕了幾句，對蘇晨問道：“能走得動道不？”
蘇晨回過神來，點了點頭：“只是累而已，又不是殘疾了。”
“那就走吧。”
兩人加快腳步，追上了還在返回酒店途中的大部隊。
李四海好奇地詢問趙老找白意他們做什麼。
白意想了一下，便把zone模式的存在也給解釋了一下，好讓以爲迦南現在已經無敵了的衆人能夠稍微冷靜一些，不是後面總決賽車直接翻到了下水道里面去。
至於更多的事，趙老也沒說，白意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而在聽了白意的話後，迦南衆人的反應就如同之前的白意和蘇晨一樣，瞬間呆住，轉而又失落起來。
要是蘇晨的狀態能夠一直保持下去，那麼明天的總決賽可不就穩了嘛。
除此以外，那只有同時具備極大潛力和極大運氣的zone模式，也是引得迦南衆人有些嚮往。
雖然說人都要有自知之明，可是如果……萬一呢？
萬一自己也進了zone模式，那不就證明了自己的潛力，同時還能力壓羣敵，一展風采，就跟小說裏的主角一樣。
人總是有僥倖心理的嘛，就連白意，也是會忍不住想一想這個可能性，甚至是已經進入過zone模式的蘇晨，也會覺得自己是不是有可能成爲那個特殊的存在，再進入一次zone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