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件事是風宇衍找上的他,而不是他找上去的,在往後的合作中,他可以佔據優勢。
幾乎在瞬間,荒就推斷出來,風宇衍現在只怕是有投無路了。
若是沒有他們的加入,這一次少族長之爭,風宇衍極有可能會出局。
而風宇衍看中的是,十有八九不是他,而是小道士與南宮傾城,甚至於姜浣月,而這些人,有且僅有他才能團結在一起。
所以,風宇衍來找他了。
一念至此,荒嘴角浮現一抹笑意,這對於他確實是一個好消息。
一場宴會結束,荒與風宇衍初步達成了約定,風宇衍離去,一時間,書房中留下了風徵以及小道士還有荒。
喝了一口醒酒湯,荒朝着兩人,道:“南宮請我喫飯,兩位有沒有一起去的?”
聞言,小道士差一點一口酒噴出來。
在他看來,荒根本就是存心不良,這是要將他推向火坑,連忙搖頭:“貧道這裏還有事兒,就不去了。”
說完,小道士拔腿跑了。
見到小道士如此的忌憚,風徵也是笑了笑:“南宮姑娘邀請國師,老夫就不去大煞風景了。”
“國師還是趕緊去比較好,這種事兒上,男人要主動一點。”
聞言,荒莞爾一笑:“風老頭,你這話讓南宮傾城聽到,你說她會不會拿劍砍你?”
“本座很期待!”
“國師,你可別亂來!”風徵臉色微變,他可是清楚,南宮傾城砍他,他不一定躲得過。
........
與風徵鬧了一會兒,荒便來到了約定好的地方,坐等南宮傾城的好廚藝。
這一刻,荒在心中祈禱。
一刻鐘後,南宮傾城翩然而至,手中提着一壺酒,笑意嫣然:“國師,要不要喝點?”
南宮傾城在一旁落座,荒笑了笑:“好啊!”
幾盅水酒下肚,荒朝着南宮傾城:“南宮,你對於風姓天幽一族,瞭解多少?”
聞言,南宮傾城沉思許久,一雙美目盯着荒:“瞭解的不多,但也清楚,風姓天幽,到了選少族長的時候了。”
“而且風姓天幽的族長年紀已經很大了,等將下一任族長培養起來,也就到了退位的時候。”
說到這裏,南宮傾城頓了一下,朝着荒,道:“若是我所料不錯,風宇衍應該是其中一個人選。”
“只是風宇衍只怕是不佔優勢!”
喝了一口酒,荒語氣輕鬆:“姑娘那裏看出來,風宇衍不佔優勢了?”
“風姓天幽選拔少族長,而風宇衍作爲其中一個人選,在如此關鍵的時候,竟然前往朝歌,對於殷墟感興趣,便可以分析出來了。”
南宮傾城傲然一笑:“很顯然,他需要強大的力量,只能去殷墟鋌而走險。”
將酒盅裏的酒一飲而盡,荒笑着開口:“不愧是天師一脈的傳人,眼光獨到,荒佩服!”
說到這裏,荒話鋒一轉雙眸盯着南宮傾城,語氣幽幽,道:“既然如此,姑娘覺得風宇衍有可能麼?”
“基本上沒有可能,除非他的背後出現強大而助力,而且還要讓風姓一脈的人覺得不會反客爲主。”
“風徵保護了我多年!”
“風宇衍是我兄弟!”荒朝着南宮傾城意味深長的一笑,道:“若是可以,我還是希望風姓天幽一脈的家主,是風宇衍,而不是其他人。”
“畢竟我等與風宇衍相熟,出門行走,在江湖之上,還是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
聞言,南宮看着荒笑而不語。
現在她大概上也是知曉了荒的意思。
但是這件事,她給不了荒承諾,南宮傾城清楚,除非是她的老師出面,其實她與小道士出面,效果並不大。
不光是風宇衍有機會拉攏支持的人,其他的人選也有支持者。
這是一場鬥爭,涉及方方面面的鬥爭。
“國師稍候,我去下廚!”
說完,南宮傾城轉身離去。
望着南宮離去,荒不由得莞爾一笑,相比於小道士,南宮傾城確實成熟不少。
若是這一番話,他直接是對於這小道士說,只怕是小道士早已經拍着胸脯答應了。
“好!”
目送南宮傾城離去,荒神色不變。
在他看來,此事只是有難度,又不是沒有半點可能。
有道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只有做出了一切的準備,才知道能不能成敗,而什麼都沒有做,也沒有去爲之努力,只是聽到了消息,就告訴自己做不到,那就真的什麼也做不到。
更何況,他朝着南宮傾城詢問,也只是一個試探。
荒心裏清楚,風宇衍的事情在三月之後,還有謀劃的餘地,現在他最大的風險,則是來自於昆吾一脈。
子玉華與墨子都死了,墨家也被他一分爲三。
昆吾一脈若是一聲不吭,纔是咄咄怪事。
而正是出自這個,他纔會讓南宮傾城與風宇衍服用靈藥,爭取早日恢復戰力,在關鍵時候幫忙。
........
昆吾山。
“老祖出事了。”
一個少年出現在茅舍跟前,朝着昆吾老祖,道:“師姐與師兄下山,一直都沒有消息傳來,弟子派人下山打探消息。”
“結果消息傳來,秦國師荒斬殺師姐與師兄,滅了墨家!”
茅舍之中,老者神色陰沉似水。
他不是不清楚,子玉華與墨子出事了,只是他心中的殺機尚未撫平,纔沒有走出茅舍。
他在墨子以及子玉華身上都留下了印記,他能夠感應。
現在這一道印記消失了,自然而言,除了被強者清除之外,必然是兩人都死了。
“老夫知曉了。”
茅舍中傳出一道蒼老的聲音:“向秦國師約戰,一個月後,秦國都城櫟陽,不死不休!”
“諾。”
他們昆吾一脈,還有人。
但是昆吾老祖沒有打算派遣其他人下山,連子玉華都死了,其他人下山,都一樣,只有他親自前往,才穩妥一些。
“秦國師,老夫終於將她養大,等了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