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在大秦長生不死 >第184章這一刻,荒的殺心極重。
    荒直言不諱。

    孟西白三族勢大,並不是好事,如今的嬴渠梁少年從軍,又有贏虔輔佐,可以壓服這些驕兵悍將。

    但是,下一任秦王,當如何。

    況且,秦國變法,就是要編練新軍,加強中央集權,將貧窮落後的秦國,打造成一輛戰車。

    在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心慈手軟。

    “國師,墨家就靠你了!”嬴渠梁語氣嚴肅:“以墨家的尿性,一旦郿縣刑殺,必然會有所動作!”

    荒輕笑:“秦國,將會是墨家的禁地,若有人來挑釁,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

    “渭水河畔,不缺埋骨地!”

    聞言,嬴渠梁大笑。

    這一刻,他心頭的擔憂少了些,荒的話霸道而堅決,衝散了他心頭無數的陰霾。

    笑聲落下,嬴渠梁撇了一眼外面:“想來,左庶長的書吏應該快到了!”

    “君上不必擔憂,左庶長應該能夠應付,此事也是一個契機,讓左庶長之權威深入人心。”

    荒笑了笑:“而且君上是秦國的君主,屬於第一序列,除非是局勢到了萬不得已,底下的臣子處理不了,否則君上不適合插手。”

    “如今秦國變法,左庶長開府,一旦君上插手太多,不光是降低了君上的權威,也會讓左庶長的政令無法下達。”

    “有時候,權力一旦被掣肘,就會被有些人利用。”

    “君上,左庶長府領書求見。”黑伯在書房門口低聲稟報,語氣之中多了一絲凝重。

    他心裏清楚,景監在這個時候趕到櫟陽,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情,需要知會嬴渠梁。

    要不然,此時此刻,景監應該在郿縣爲衛鞅分憂。

    “景監?”

    嬴渠梁沒有半點驚訝,他本身就清楚事態的發展,也在等着左庶長官署的人到來。

    “將人帶進來!”

    “諾。”

    點頭答應一聲,黑伯轉身走了出去,片刻之後,景監疾步走進,朝着嬴渠梁拱手,道。

    “君上,郿縣孟西白三族與戎狄人大肆械鬥,左庶長已經趕往郿縣坐鎮處置。”

    說話之餘,景監取出銅管遞給嬴渠梁,道:“君上,這是左庶長給君上的緊急奏報。”

    沒有多問,嬴渠梁接過了銅管,然後打開取出了一卷帛書。

    只見帛書上寫着:衛鞅拜會君上:郿縣私鬥,乃刁民亂法……

    治國之道,一刑,一賞,一教也。刑賞不舉,法令無威。亂民不除,國無寧日。

    臣擬對……

    臣衛鞅頓首。”

    看完帛書,嬴渠梁伸手遞給了荒,然後朝着景監,道:“依據新法,該當何罪?”

    聞言,景監連忙回答:“回君上,糾舉私鬥,首惡與主兇斬立決,從犯視其輕重罰沒、苦役。”

    沉吟了片刻,嬴渠梁沉聲,道:“你立即返回郿縣,告訴左庶長,按照新法懲處!”

    “一切後果,我嬴渠梁來承擔!”

    說到這裏,嬴渠梁語氣微頓:“孤已經下令陳倉的子岸與上將軍警惕,左庶長隨時可以調集大軍。”

    “諾。”

    景監點頭,然後朝着荒:“國師,這是左庶長給你的書信!”

    從景監手中接過銅管,打開看了一眼,荒遞給嬴渠梁,然後朝着景監:“告訴左庶長,我這邊沒事,讓他不必擔憂。”

    “諾。”

    景監轉身離去,荒朝着嬴渠梁點了點頭:“君上,郿縣有左庶長在,應該安然無恙。”

    “君上不必擔憂!”

    這個時候,嬴渠梁也是滿臉鄭重的看着荒,沉聲,道:“接下來就拜託國師了!”

    “君上放心!”

    點了點頭,荒轉身離開了政事堂,他心裏清楚,衛鞅已經送來了書信,郿縣的事情就已經快要落幕了。

    接下來,他就需要防備墨家,爲衛鞅做最後的護道了。

    從政事堂回去,荒直接是來到了府中,這個時候,楊朱三人正在院落中飲酒。

    三人見到荒進來,紛紛打了個招呼,荒點了點頭走到一旁落座,端起酒盅喝了一口。

    “國師,老夫看你一臉凝重,不會是出事了吧?”風徵放下酒盅,不由得開口,道。

    “我們可能要對上墨家了。”

    荒將酒一飲而盡,朝着三人,道:“左庶長在郿縣處理亂法之人,牽扯到了上萬,刑殺者,不下於五千。”

    “以墨家好打抱不平,以正義的名義替天行道的行事風格,只怕會憤怒入秦。”

    聽到荒的話,小道士驚訝,欲言又止,旁邊的楊朱喝了一口酒,嘲諷,道:“墨家,一羣自以爲是的人罷了。”

    “在老夫看來,墨家纔是亂法之人,特別是墨徒一羣暴民,以殺戮行事,還敢自稱正義,還好意思說替天行道!”

    撇了一眼吐槽的楊朱,荒:“現在我們需要擋住這一次的墨家入秦,爲左庶長護道。”

    “若是墨子入秦,風老頭你和小道士聯手,可否斬得了?”

    聞言,風徵搖了搖頭,朝着荒語重心長,道:“很難,到了墨子這個程度,都有底牌,也有交好的故人。”

    “光靠我們兩個,擋住墨子輕而易舉,擊退墨子也不在話下,但是想要徹底的留下墨子,近乎於不可能。”

    這個時候,小道士也是點了點頭:“就算是我們都用祕法,也不過是兩敗俱傷。”

    “除非再有一人,才能穩妥……”

    聽到小道士的話,荒沉吟了片刻,朝着風徵,道:“風老頭,你問一問風宇珩,若是他爲我出手一次,需要什麼代價。”

    “好。”

    風徵雖然覺得風宇珩不會接受,但是面對荒這一刻的神色,依舊是點了點頭。

    反正他只是詢問一下,具體如何,當由風宇珩決定。

    風徵對於荒也是很瞭解。

    他心裏清楚,對於墨家,荒只怕是忍耐到了極限。

    畢竟荒一心想去朝歌,如今因爲墨家,不得不就在櫟陽,親自爲衛鞅護道。

    這一刻,荒的殺心極重。

    ……

    見到風徵點頭應承,荒朝着小道士:“小道士,你立即入曲阜,見一見公輸班。”

    “我這裏有一份信,你交給他就行了。”

    “好。”

    點了點頭,小道士詫異的看着荒,忍不住,道:“國師,要不要貧道也找一下師門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