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知道了父母擔心的原因,那就注意點好了。
可惜,趙安妮在看到席鹿庭的一瞬間,心就已經涼了大半截。
原本她是想叫女兒回家,好好聊一聊來着,可是現在麼……聊什麼聊!
本宮乏了,你倆好自爲之吧!
於是,趙安妮簡單的敷衍了女兒兩句,便主動上樓了。
鐵證如山,本宮不想聽你倆狡辯!
潘歌已經意識到了不對勁,可是席鹿庭依然沉浸在狗男人的騙局中,死皮賴臉的跟着潘歌回到她的臥室。
潘歌只好妥協:“你想住下,可以,去睡客房,總之別纏着我了!”
“不可能!我怕黑怕孤單在陌生房間睡不着!”
事情發展到現在這樣,潘歌防席鹿庭比防狗子還厲害,怎麼可能妥協?
“你告訴我爲什麼要纏着我不放,我給你解釋,行不行?”
席鹿庭歪着頭想了想,覺得不太行。
小受潘是一朵黑心白蓮,不抓到現場便會頑抗到底的死硬份子,誰信她誰傻!
不過呢,剛好可以藉此試探一下。
“那你把手機解開給我看一眼。”
“行行行,你要看什麼?”
“看看微信裏的聊天記錄!”
“好,你看!裏面什麼都沒有……”
潘歌隨手打開手機,拉出聊天界面,表情忽然一怔。
最頂上,是一條來自於韓烈的消息,發出於10分鐘之前。
內容簡簡單單,只有六個字:“你怎麼還沒到?”
潘歌有點懵。
莫名其妙的,我要到哪兒去?!
席鹿庭看到那條信息,眼睛都紅了,她猛的一翻身,把潘歌撲倒在大牀上。
“死吧!騙子!”
潘歌在倒下的那個瞬間,終於想明白了——今天的破事,果然又是狗東西搞出來的!
“別,跟我沒關係,你不要上當……呀!”
兩人撕扯了得有十分鐘,潘歌徹底被按在身下,氣喘吁吁的,軟成一癱爛泥。
“服了,服了還不行嘛!”
不過,因爲席鹿庭剛收到火腿哥的警告,她沒有再做過分的事,只是往死裏禍禍了一頓,並且打了幾下屁股。
像這種程度的接觸,潘歌已經可以接受了。
所以說,習慣真是一種可怕的力量……
潘歌強忍着屈辱,主動跟席鹿庭對質:“我真不知道韓烈爲什麼突然發這句話,自從他去健身,我倆再沒有聯繫過,不信你自己看!”
席鹿庭看着屏幕裏的聊天記錄,上一條是好幾天之前。
她狐疑的打量着潘歌:“所以,今天韓烈沒有喊你出去開房?”
“開房?”
潘歌用一種看智障似的眼神回望着她:“我瘋了纔跟他出去開房!”
“靠!”
席鹿庭忽然一躍而起,急忙撥通餘韻的電話:“你在哪裏?!”
急得差點破音。
餘韻被問得滿腦門霧水:“我能在哪裏?寢室啊……倒是你,怎麼還不回來?!”
席鹿庭聽着對面傳來的嘈雜聲響,很清楚的分辨出了王紅麗的大嗓門。
席鹿庭茫然了。
很顯然,餘韻也沒有被韓烈叫出去。
隨口解釋道:“我在潘潘家住……”
“啊啊啊!”
對面突然響起兩聲尖叫,是盧瑤和大劉。
淦,餘韻居然開了公放!
“行了,我就是告訴大家一聲,今天我不回去了。拜拜!”
席鹿庭趕緊掛了電話。
然後往牀上一癱,腦子徹底不會轉了。
所以,狗男人到底和誰開的房?
或者……又被他耍了?!
潘歌問清楚了前因後果,恨恨的一摔布偶。
“那還用想嗎?狗東西就是故意的,他肯定躲在寢室裏偷着樂呢!”
席鹿庭基本上信了,打開手機QQ,向韓烈發出視頻聊天請求。
十秒鐘之後,被無情的掛斷。
韓烈:“幹嘛?我現在不太方便。”
裝,你繼續裝!
席鹿庭:“爲什麼不方便?”
韓烈:“這話讓你問的,早都告訴你我在酒店了,爲什麼方便?”
“我來我來!”
潘歌搶過席鹿庭的手機,噼裏啪啦打字。
席鹿庭:“喲,真厲害!那麼,到底是哪位美女陪你嗨皮呢?別扯餘韻,也別扯方菲菲,她倆就在我身邊。”
韓烈:“不是早都告訴了嗎?潘潘啊!”
席鹿庭:“別叫得那麼親熱!潘歌會搭理你?我不信。有種你開視頻!”
韓烈:“你等我問問她。”
十多秒之後,韓烈回覆第二條:“不好意思,她不同意。”
噗!
席鹿庭和潘歌對視一眼,竊笑出聲。
太有意思了!
一個人出馬,單對單,誰都玩不過韓烈。
現在她倆湊一塊兒,拿捏韓烈就好像拿捏傻小子似的,跟演猴戲也沒什麼區別了。
繼續繼續!
席鹿庭:“不可能,我剛跟潘歌打過電話,她回家了!”
韓烈:“嗯嗯,你說的都對,她確實回家了,現在莪要睡了,你還有什麼事嗎?”
好傢伙,反話正說玩得太溜了……
要不是她倆真的在一起,席鹿庭肯定又要疑神疑鬼,控制不住脾氣。
“狗東西真奸詐!”
席鹿庭憤憤的罵了一句。
潘歌斜睨着她,冷笑:“幸虧我聰明,沒有和你計較,如果不是我冷靜下來找到問題,現在狗東西已經得逞了。”
席鹿庭臉一紅,強行嘴硬:“你也不是什麼好玩意,居心不良!”
關鍵時刻,潘歌並不缺乏勇氣,索性直接攤牌。
“感情沒有先來後到,就應該各憑本事。
姐妹能當就當,不能當拉倒,反正男人我是不會讓的。
我不找理由,你也別找藉口,你怎麼想的,不如就趁着今天的機會,直接講清楚。”
“我……”
席鹿庭一下子被問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