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賢手段正在被慢慢磨滅,封鎖地核的鎖鏈逐漸暗淡無光。
眼見封鎖就要被衝破的那一剎那,一道道虛幻的身影出現在地心深處。
仙風道骨的道士、大慈大悲的和尚、手持寶劍的劍仙、佩戴十字架的主教……
千百年前,正是他們深入地心,在生死存亡之際將藍星隱藏起來。
千百年後,還是他們,要爲人族、爲這天下盡最後一份力。
隔着岩漿、隔着千萬里路,在不同方位,他們似有默契般同時出手。
上一個靈氣時代的至強者們實力當真是超凡入聖,哪怕只剩一縷殘魂,依舊匯聚了滔天的法力,地核內部逐漸恢復平靜。
藍星內部麻煩被諸位先賢所消磨,但外界由靈氣復甦所引發的異象卻還在持續。
兩道直通天際的粗大光束由南北極極點射出,直衝雲霄,就算在太空依舊耀眼,似乎要把宇宙都貫穿。
十二金人太小,沒有天文望遠鏡的普通人根本看不到。
但眼前這一幕別說國家了,就算很多沒睡的人都注意到了。
“靠!老子才睡多久?怎麼就天亮了?”
“哪家的熊孩子在玩激光筆啊?焯,這筆……真粗。”
“這是極光嗎?”
“啥時候極光在赤道都能看得見了啊?”
除了普通人,那些底蘊、消息不足的國家在光束出現第一時間,立刻向南北極站點發出消息,詢問是否能追查到光束髮出的地點以及發出光束的原因。
只有上三常以及歐洲某些與教皇國關係密切的國家穩坐釣魚臺,他們通過先賢古籍留下的隻言片語,猜測這是靈氣復甦的異象之一。
而此時的葉虎還沉浸在修煉的快樂中,對外界發生的事一無所知,只是感覺周圍的光點似乎變得越來越多,修煉進度也突飛猛進。
光束射入宇宙,藍星上的國家不知是好是壞。
但地心深處的那些先賢虛影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紛紛擡頭望去。目光似乎穿過了岩漿、地幔、地殼,直接注視着外界的異象。
他們眼見通天光束就要衝入無垠宇宙,皆是皺起眉頭。
此時,一頭形似燕子、神異非凡的鳥類異獸以神念說道:“諸位道友無需擔心,吾已囑咐吾之血裔,贏姓趙政已留下手段,足以壓制此次靈氣復甦異象。”
它的話語出口便泯滅在不可視物的無盡岩漿中,卻依舊出現在了與她相隔數萬裏的其他先賢耳中。
“善!”
“那吾等拭目以待,且看看玄鳥道友那位偌大名頭的後裔有何手段。”
光束橫貫南北,終於衝出地球。
此時此刻,太陰星再度出現異動。一道不可抗拒的威嚴意念從中傳出:
“始皇有令:鎮退妖光!”
一念既出,十二金人瞬間爆發出耀眼的金光,如同十二個璀璨的小星辰。
“臣等,領旨!陛下聖德浩蕩,威震四海!”
只有一些天文科技先進的超級大國,藉助天眼才能發現:一南一北兩道光束其實是被兩張如同布絹一般的金色聖旨給鎮壓下來了。
而環繞着藍星的十二個小金人此時卻是少了兩個。
許久之後,不論是藍星還是太陰星,都未再出現任何異變。
各個國家這才把注意力收回,開始了對民衆的安撫工作。
而地核深處,諸位先賢也鬆了口氣,隨即陷入沉睡。
誰也不知道他們下次再甦醒是什麼時候,也許是藍星即將覆滅之時;也許殘魂被地核力量磨滅,永遠不會再甦醒。
……
東方古國,贛省,一座風景如詩如畫、丹霞碧水的山峯上,道教祖庭坐落於此。
祖師殿內,一老一少兩人屈膝盤坐在蒲團上,在他們面前是歷代龍虎天師的牌位。
眼瞅着外界再無任何變化,小道士開口問道:“師祖,這靈氣復甦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上古先秦時期還有練氣士,爲何到了漢朝之後再無一人能修成仙道呢?”
老道士緩緩嘆口氣,“老道也只是從祖天師留下的隻言片語中猜出了個大概來。癡兒,你想聽?”
張道癡點點頭說道:“師祖請說吧。”
老道士:“古時候,我藍星修士名震寰宇。先賢們探索的腳步早已遍佈整個太陽系……”
“不可能吧?古時候就有人走出過藍星?”
張道癡一臉震驚。
不過也難怪,任誰聽到這種無稽之談,都會覺得對方腦袋指定有點問題。
老道士哈哈一笑,無所謂地說道:“智者見智,仁者見仁。老道也只是猜的,你姑且當個故事聽罷了。”
“我藍星修士估計是接觸到了太陽系外的某些不安好心的文明,對方實力強大,藍星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在生死存亡之際,一位大智大賢者站了出來,他(祂)想出了一個辦法。”
老道士講到這,看了眼已經半信半疑的張道癡,滿意的點點頭。
“那位至強者提出,佈置一個陣法,將藍星給隱藏起來。結合當時全天下至強者的智慧,終於創出了一套陣法,足以開闢一個小世界,將整個太陽系從宇宙中拉出來。”
張道癡猜出了什麼,開口問道:“這般大手筆的陣法,代價一定不小吧?”
老道士當然知道小徒孫在想什麼,他搖搖頭說道:“你以爲是陣法抽空了天地中的靈氣?”
“錯了,陣法的代價便是當時參與佈陣的至強者。”
“他們的命?!”
老道士:“正是。這靈氣,只是當初那位大智慧者順手封印的。”
張道癡皺眉道:“他爲何要封印靈氣?若是有靈氣,藍星這兩千年來必定會再出現若干個如他們那樣的至強者。”
老道士苦笑道:“那有何用?他們修煉千載,成就藍星至強,依舊被別人打得如喪家之犬。這兩千年內,就算再多幾個如他們那樣的人,也未必能扭轉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