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似笑非笑，似乎是怕許大茂聽不懂，故意問道：“你……明白看瓜是什麼意思吧？”
“不是……”
許大茂有些急了。
何雨柱卻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接着道：“等他們給你看看瓜，好好審審你，然後我再去把昨晚那姑娘找來，給你五花大綁，再去遊個街，嘖嘖……”
“柱哥，你可別蒙我，這事兒他不能開玩笑，你要真這麼做我這輩子可就完了……”
許大茂已經顧不上多想，連忙認慫。
何雨柱伸了個懶腰，道：“還是那句話，你愛信不信，得了，我就先出去了，你自個兒在這兒等着……”說完便起身往外走去。
許大茂連忙出聲挽留：“哎，別啊，哥……柱哥……”
“嘖，看來我剛纔誰說的話，你丫就沒放心上，得了，我還是出去逛一圈，再回來……”
可何雨柱顯然不滿意他這稱呼，說着又要往外走。
“……爺！”
許大茂臉色不斷變換，猶豫了半晌，總算是叫出了那個字。
但何雨柱卻依然不滿意：“怎麼着，你給你祖父拜年的時候就這麼叫的？”說着似乎怕許大茂沒聽明白，直接伸出了兩根手指比劃了一下：“倆字兒！”
許大茂見狀，知道今天這事兒是糊弄不過去了，低下頭深吸一口氣，然後擡頭看向何雨柱，擠出一個笑容，露出滿嘴大白牙，朗聲叫道：“爺爺！”
“哎，好孩子，這就對了，你說你找叫不早完了嗎？來來來，爺爺這就給你解開……”
何雨柱大聲應了一聲，然後滿臉笑意走到許大茂身旁幫他解繩子，嘴裏卻還是故意道：“孫子，今兒你也就是遇到我了，不然你可就真去喫牢飯了，我這可真是爲你好……”
許大茂聽着何雨柱的“說教”，心裏那是火冒三丈，但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也只能強忍着。
隨着繩子解開，他連忙撐着凳子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雙腿，眼睛開始在廚房裏看了一圈，沒看到自己的褲子，只能壓抑着心中的火氣，咬牙切齒的問何雨柱：“我褲子呢？”
何雨柱整治了許大茂，這會兒心裏正舒坦着呢，也不計較，直接伸手一指竈頭：“那兒給你晾着呢！”
許大茂連忙過去拿起來一看，隨即再次問道：“我褲衩兒呢？”
何雨柱一本正經道：“褲衩兒？這我是真不知道，昨兒晚上壓根就沒看見，該不是丟圍牆外頭了吧？”
“嘶……”
許大茂只覺心裏的火就要燒到頭上來了，但現在不是跟何雨柱計較的時候，只能深吸一口氣，在菜架子後面將棉褲穿上。
等穿好褲子，紮好腰帶，由於沒有褲衩兒，許大茂只覺兩腿之間有些不太自在，但好歹是不怕人看見了，於是從菜架子後面走了出來。
此時，何雨柱正低頭憋着笑，但心裏實在是太暢快，所以儘管沒笑出聲來，可雙肩卻忍不住抖動。
何雨柱不幹了，擡起頭來道：“你看，你這就是翻臉不認人。”
“你給我等着，這仇不報，我誓不爲人！！！”
許大茂已經沒有跟他扯皮的心思，直接開始撂狠話了。
“嗆！”
何雨柱隨手抄起案板上的菜刀，繞着桌子往許大茂走去，嘴裏道：“我特麼先騸了你！”
“我……我誓不爲人！”
許大茂見狀不好，立馬一溜煙出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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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大茂一路回到家，先是換了身衣服，然後就鑽進了被窩裏，準備暖和暖和。
張翠花來到牀邊，將他換下來的衣服收進盆裏，準備拿出去洗。
剛走到門口，張翠花感覺有些不太對勁，伸手在盆裏翻了翻，沒看見褲衩，便轉頭問道：“大茂，你褲衩呢？”
許大茂心裏本打算先補一覺，可一聽這話，在何雨柱哪裏喫癟的火氣一下就被點燃了，直接對着張翠花吼道：“你洗衣服就洗衣服，你關心褲衩兒幹什麼，能洗就洗不能洗就滾蛋！！！”
“不是，我就是問問……”
張翠花顯然被嚇到了，說話都有些打顫。
“問？你問什麼問？”
“啪……啪……啪……我讓你問……我讓你問……”
見張翠花還敢頂嘴，許大茂把被子一掀，翻身從牀上下來，順手拿過掛在牆上的雞毛撣子，三兩步走到張翠花身前，對着她就是一陣劈頭蓋臉地狠抽。
張翠花先是以爲許大茂在外面受了氣，自己讓他出出氣也就是了，當即慘叫起來：“啊……啊……啊……”
“救命啊……許大茂殺人了……”
可是幾分鐘過去了，張翠花疼的有些收不了了，連忙叫到：“啊……大茂……我錯了……我不問了……你別打了……”
可許大茂這會兒正在起頭上，看着張翠花又想起了自己結婚三年都沒孩子的事兒，於是下手更狠了，邊打還邊罵道：“我讓你問……我讓你問……你特孃的嫁給我三年肚子都沒個動靜，老子問你了嗎？”
終於，張翠花反應過來，許大茂這是真下死手了，於是一邊往門外爬，一邊大喊道：“來人啊……救命啊……許大茂要殺人了……”
“啪……啪……啪……”
許大茂心裏的氣本來已經出的差不多了，準備停手，但一聽這話，火氣瞬間再次高漲起來，手裏的雞毛撣子再次揮了出去。
“咔嚓！”
突然，雞毛撣子終於承受不住，斷裂開來。
張翠花強忍着身上的疼痛，爬起來就往門外跑，嘴裏同時喊道：“來人啊……救命啊……”
眼看張翠花就要跑出去了，許大茂心裏着急，將手裏斷裂的雞毛撣子一扔，兩步追了上去，一伸手拽住張翠花的頭髮，另一隻手就一巴掌扇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