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有些不同,下了這麼久的大雨,今日終於小了一些,雖說還不知道何時會停,但總好過一直下大雨的好。
那幫老江湖們都守在冷渭南的門外,等到三兩個時辰過去後,那門才緩緩打開,出來的人面露紅潤,感嘆着自己這麼些年一直未能突破的瓶頸,竟然就在今日突破了。
緊接着,便有下一個人進去,如此往復。
直到夜幕,最後一個人才走了出來,同時攙扶着冷渭南。
老江湖們見到冷渭南,立刻恭敬了不少,紛紛抱拳,喚了一聲冷爺。
現在的他們,已經是打內心底服了冷渭南了。
冷渭南能幫助他們每個人都突破瓶頸,可見其在武道上的造詣絕對不低。
冷渭南看向衆人,笑道:“諸位,我冷渭南答應的事情,都已做到了,接下來也是到諸位向我表忠心的時候了。”
其中一人立刻高亢道:“冷爺,您的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您說,想要我們如何?”
冷渭南笑道:“先滅全武會,再滅古小天。”
幾名老江湖紛紛抱拳點頭,一個個都化作一道流光而去。
冷渭南伸手接過幾滴雨水,淡然道:“開始了。”
……
……
一幫老江湖們很快便聚集在全武會的那座閣樓前。
他們之中有人擅長勘察,早已先一步潛了進去,不多時就又遁了回來,將其中的看守情況摸得清清楚楚。
這些老江湖們都各有所長,立刻就分配好了分工,前後進入閣樓之中。
閣樓之中,很快便燃起了一團大火。
全武會的守衛們還沒反應過來,便已經被扭斷了脖子。
這些守衛們的境界本就一般,對上這些已經突破瓶頸們的老江湖更是束手無策,甚至連喊都沒喊出來,就已經去了九泉。
外部的守衛們解決完後,他們便分批次從不同的方位向閣樓上方而去。
此時的他們,更是打起了幾分精氣神。
那些守衛們不過是一些蝦米而已,他們自然不會放在心上,但閣樓之上的人物,那可不見得是什麼小魚,弄不好還真會丟了性命。
有兩人結伴而行。
這兩人在江湖之中十分有名氣,長相相似,但卻並不是親兄弟。
兩人一路向上,他們的實力在這一批老江湖中屬於上游,自然是將更棘手的敵人留給了他們。
當他們趕到閣樓上時,兩人的目光都猛得一沉。
那裏站着一個戴着面具的人,手中握着一柄刀。
這是讓這兩人都未能想到的事情。
面具,刀,僅僅是這兩個特徵,便可以斷定眼前的人是誰了。
全武會六武首,梁玉關。
但讓兩人疑惑的是,梁玉關並不在他們所掌握情報的範圍內,他究竟是何時入城,又何時潛到這閣樓中來的?
看不清梁玉關此時的面容,只是聽得他笑道:“兩位似乎很是驚訝,告訴你們也無妨,我一直待在西蜀未走。”
“早就聽聞這原來的江湖中,有兩人長相極其相似,皆是以琴入武,今日我倒是想長長見識,這琴到底有何玄妙。”
之後兩人結伴而行,雖說遇到過危險,但大多都能化險爲夷,境界也是越來越高。
如今兩人卻如臨大敵。
在一個武首面前,兩人究竟有多少把握能殺了他,全然不知。
梁玉關舉刀指向兩人,譏諷道:“不過是以旁門左道入的武者行列罷了,上不得什麼檯面。”
霎時間,刀罡凌冽。
一道刀罡立即朝着一人打去,那人趕忙後撤,同時將一直背在身後的琴取出,捧在手中,彈奏起來。
另一人立即會意,也立即取下琴,坐在原地彈奏。
兩道琴音飄來,看似輕柔,實則內含玄機。
梁玉關心神猛得一怔,手中的刀不自覺的往下壓了一點。
兩人皆露出喜色,他們的武道雖不像是刀法或是劍招一般,能夠一招致命,但卻可以讓人心神紊亂,從而慢慢殺人。
只不過,他們兩人還未高興多久,梁玉關突然猛朝自己的心口打了一拳。
兩人皆是一驚,完全沒料想到梁玉關會做出如此舉動。
梁玉關淡然一笑,搖頭道:“就這些本事,看來我有些高看你們了。”
下一瞬間,梁玉關便已奔襲到一人面前,隨後一刀斬出。
那人甚至連反應都未曾反應過來,胸口便被劃出一道長長的刀痕,整個人也朝後倒飛出去。
琴音一停,原本所建立的那一些微弱優勢,也便在此刻蕩然無存。
在遠處的琴師無暇去管自己的同伴,只能立刻撥絃,琴音也愈發強勁起來。
琴音飄來,掀起一層氣浪。
梁玉關看着那層氣浪,有些惱怒道:“就這麼點小伎倆,也敢來殺我?”
一刀破空而出,刀氣滾滾,刀意洶涌。
那層氣浪立刻便被刀氣破開,朝着那名琴師急速掠去。
那名琴師知曉這刀氣絕非自己所能硬接,便趕忙棄琴奔離而去,甚至連同伴的死活都不看一眼。
到了此刻,多麼要好的兄弟,也沒命重要了。
梁玉關哪會如他的意,腳尖一點便已經瞬身來到了他的身邊,一刀橫空而出,鮮血飛濺。
一顆頭顱咚的一聲砸在地上,咕咚咕咚的滾向遠處。
梁玉關的出現另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不光如此,兩位琴師被瞬妙,打亂了他們本來的計劃。
原本他們只覺得需要小心千清玄即可,至於別人,他們聯手或是單人,大都都能佔盡優勢。
可現如今,卻不這般想了。
梁玉關的刀法精妙無雙,世間能與之抗衡的,屈指可數。
就連那葉無痕對上樑玉關都未能取得什麼便宜,還是斷了一臂才勉強能重創梁玉關。
可斷臂和重創本就不一樣。
斷臂就已經意味着,葉無痕的實力會稍遜色與梁玉關。
這麼多時日過去了,梁玉關的傷勢早就已經恢復了個七七八八,雖未能恢復到鼎盛時期,但面對着這幫人,卻也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