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結合一句在頂,一句在右,並不是讓我們只取半邊,而是取上下與左右。”
“春在上邊,秋在下邊。”
古小天告別了那些孩童後,迫不及待的就趕到了育人書院,將自己的想法全部說了出來。
之後,他提起筆,在紙張上,寫下了一個大大的“秦”字。
冷凌風聽後,也止不住的點頭,之前他也一直在思考,最頂與最右到底有何含義,原來是這般簡單,只怪自己還是將問題想的太複雜了一些。
這兩句詩,其實就是這麼簡單,只是因爲兩人都往更深的地方去想,所以纔沒想到這些。
若不是今日有孩童的一些不經意話語提醒了古小天,或許解出來這兩句詩,還需要更久。
古小天不經苦笑着自己的庸人自擾,“原來謎底一直襬在謎面上。”
只是,謎底是解出來了,但是卻還有很多不清楚的地方。
一個秦字,到底代表了什麼。
姓氏亦或者是國號?
古小天仔細回想着,在自己認識的人之中,有人能跟這個秦字掛上鉤嗎?
好像沒有。
冷凌風的面色有些凝重,在整個天下里,能跟秦字劃上等號的人,有。
而且,只有一個人。
只不過,這個人之前現過一次身,那時候,這座天下屍痕遍野,死了很多很多人。
冷凌風沉聲道:“如果真的是他,恐怕這背後還有更大的陰謀。”
古小天默默點頭。
這兩句詩的謎底,他暫時還並未太放在心上,他知道那一頁紙不光光只是有這兩句詩而已,還有更多的內容,他還沒來得及解讀出來。
話題又回到了西蜀這邊,五爺的死也預示着這場西蜀戰役的開始,只不過冷家那邊只是將一個看似合理的解釋告訴了百姓而已,至於之後依然不見任何的風吹草動。
古小天擔憂道:“冷家那邊有什麼消息了嗎?”
冷凌風苦笑着搖頭。
他現在已經明顯的感覺到,冷家已經徹底將他架空了,以往還會有一些消息是要通報給他一聲的,可自從冷頁死後,冷家主就已經刻意的將冷家內部的消息隱瞞了起來,知道的人也只有他另外幾個兄弟而已。
這也在意味着冷家主已經查出了冷凌風是鬼,不讓他在能得到一絲的消息,至於之後如何處置,估計冷家主還另有打算。
古小天嘆道:“沒想到,你藏了這麼久,居然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其實古小天的內心還是有些自責的,畢竟這隻鬼埋伏在了西蜀這麼久,結果就只是因爲古小天的出現,讓這隻鬼徹底藏不住了。
冷凌風不在意道:“早晚都是要被查出來的,與其成日提心吊膽的,倒不如早早的走到檯面上來好,或許這樣也能保住另外兩隻鬼。”
古小天眼瞼閃過一絲狐疑,有些不明白冷凌風這話的意思。
雖說都是鬼,但鬼與鬼的立場卻又不一定一樣,他這樣犧牲,就是想保護住另外兩隻鬼,對他有什麼好處?
冷凌風笑道:“既然都是鬼,哪怕目的不一樣,在此刻都是一樣的。”
……
錦官城中,不少百姓都已經注意到了,最近這些日子,巡邏的兵力比以往多出了一倍之多,甚至出入城都要嚴格檢查,而原先巡邏也僅僅是巡邏到太陽落山,但現在哪怕是黑夜,也依然有人在不斷巡邏。
冷家雖沒有明確發聲,但從這個舉動便已經是在表態了。
城中有不少百姓最近都安分了許多,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絕不會在外多逗留半分,就怕他們會陷入到爭鬥之中,惹上一身血。
今日的夜晚不太平靜。
繁華的錦官城安靜的不像樣子。
只有一陣糟亂的腳步聲在這座城裏響起。
還有一輛馬車行駛在隊伍的最中央,看馬車的樣式,便也已經知道了,這是冷家的馬車。
在一處客棧前,馬車和隊伍都停下腳步。
車伕回頭對着車廂內恭敬道:“二爺,到了。”
車廂內,冷家的二爺緩緩下了馬車,目光冰冷的看着這間客棧。
在西蜀,想要找到古小天的住處根本不是什麼難事,古小天就住在這裏,冷家也早都知道。
不過,二爺下了馬車後,命令道:“這件事情別告訴大哥。”
車伕連連點頭。
二爺這才淡定的揮了揮手,與此同時身後的那些人馬立刻一腳踹開了客棧的門。
客棧裏,掌櫃還在櫃檯算賬,聽到嘭的一聲,嚇了一大跳,連忙站起身來,看向門口。
二爺緩緩邁過門檻,看向掌櫃,語氣冰冷道:“殺了。”
掌櫃一驚,想立即求饒,然而二爺的手下根本沒有給掌櫃這個機會,很快便一刀抹了他的脖子。
掌櫃直到死都沒有想明白,他到底是爲什麼死的。
店內的小二原先躲在後廚睡覺,聽到有聲響後,也便起身來到了門外,然而卻看到了掌櫃的屍體,立刻嚇得尖叫了起來。
二爺皺了皺眉,腳下生風,一個閃身便來到了小二面前,一隻大手剛好罩住了小二的臉,隨後用力一捏,小二的腦袋就如同爆掉的西瓜一般,瞬間炸開,紅的白的撒了一地。
客房樓上,小二的那一聲響古小天聽的清清楚楚,連忙推開房門,正好目睹了冷家二爺殺了小二的這一幕。
這家客棧的規模本就不大,也就只有掌櫃和這一個小二,二爺擡頭看了看樓梯,揮了揮手,示意手下的人全部上樓。
他這一趟來,目的很明確。
殺人!
在冷家,這位二爺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幾乎冷家上上下下都十分害怕這個二爺,凡是在他手底下幹事的人,也都做事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曾經有位丫鬟不小心將水打翻在二爺的門口,被二爺看到後,硬生生的按在水裏,活活溺死了。
諸如此類的事情還有很多,無不印證了二爺滿腦子所想都只有殺戮二字。
二爺的命令是絕對的,也就只有現在的冷家主能壓二爺一頭,其他人的話,二爺是不會聽進去一句的。
二爺的人馬很快便上了樓梯,可剛跨上二樓的時候,打頭的一人便立即覺得身前有一股氣機,正當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那氣機已經到了他的身前,正好轟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