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就有不少人在喃喃自語:「不會又是什麼怪物出來傷人了吧?」
最終,還是有一些膽子稍微大的男子前去了陳凡家中。
即便如此,當真趕到陳凡家中的時候,這些男子還是沒忍住,只看了一眼,便跑出門外找了個角落哇哇的吐了起來。
古小天擠過人羣,看見了已經沒了氣的陳凡。
陳凡的死狀極慘,肚子被人劃開,腸子留了一地。
而陳凡那雙眼此時還大睜着,顯得十分驚恐。
當地的鎮守使徐靈及其管事廖立很快就趕到了此處,立馬驅散開了看戲的人,獨自走進院中。
徐靈只看了一眼,又回頭看了眼人羣,指向其中一人道:「你,過來。」
這被點名人的被徐靈點到,立刻一路小跑到徐靈面前,膽怯道:「鎮守使大人,您叫我?」
「我記得你是陳凡的鄰居?」
被點名的人趕忙點頭。
「那你說說,他什麼時候死的?」
被點到名的人嚇了一跳,趕忙澄清道:「鎮守使大人,您不會懷疑我吧?是,是,陳小子這人平日裏是愛佔個小便宜,我跟他也有點小矛盾,可我也不至於殺了他啊。」
徐靈緩聲道:「沒懷疑你,只是讓你說說你瞭解的情況。」
「大人,這陳凡平日裏都是趕早出攤,爲了佔那個好位置,可我今天中午回家做飯的時候,發現他還在家裏,就跟他閒聊了幾句,總之就是他接待了幾個外來的,然後拿了筆銀子,說是今日不出攤,休息了。」
此話一出,看戲的喫瓜羣衆們又騷亂了起來,
雖然未有明說,但也暗戳戳的點了兩句,矛頭直指古小天。
古小天從人羣中走出,緩步走到陳凡屍體旁邊,蹲下查看了幾下,目光也隨即望向了徐靈。
徐靈注意到了古小天的目光,連忙轉頭呵斥走了所有的看戲羣衆。
等到羣衆被徹底趕走後,徐靈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抱歉道:「大人,咱這小鎮一向是比較排外的,我當初來時也沒少喫虧。」
看戲羣衆的各種猜測,古小天並未往心裏去。
剛剛他查看陳凡屍體的時候,已經大致明白了死因。
除開被劃破的肚子以外,陳凡的脖頸上還有一到血淋淋的刀痕。
古小天問道:「徐鎮守使,敢問你手下有何人會用刀?」
「刀?」
徐靈一愣。
古小天蹲下身來,指着陳凡脖頸上的刀痕。
徐靈看了兩眼,趕忙道:「大人,您懷疑是我手下的人乾的?」
古小天微微一笑,神祕道:「莫非不是?」
「誒喲,大人您這可就冤枉我們了,若是您真懷疑,您查!只要查出來是誰,我一定嚴懲不貸!」
看着徐靈着急表態的樣子,顯然是想將自己的嫌疑全部抹光。
只不過,這背後不用猜,都能知道下一步怎麼發展了。
徐靈剛剛只是驅趕走了這些看戲的羣衆,並未有向古小天等人多說一句好話。
現在已經將輿論擴散出去了,不出半天,外來的人殺了陳凡的事情,必然會傳的滿鎮皆知。
畢竟,他無法對老百姓出手。
徐靈命人將陳凡的屍體帶走之後,便領着古小天三人回到了鎮守使府邸。
府邸內,因爲老仵作回家探親的緣由,陳凡的屍體便只能就這樣放着。
一開始,徐靈本想將屍體
趕緊下葬,怕這屍體放久了發臭。
可古小天卻阻止了,說是讓屍體在多放一天,看看變化,順便在讓徐靈趕緊把老仵作叫回來,好查明一下死因。
徐靈無奈,只能答應下來。
除此之外,便暫時沒有別的事情了,徐靈給古小天三人安排一間客房,說是早中晚飯都會派人送來,不需要出門。
......
等到徐靈離去後,古小天才說道:「這是想將我們關在這裏了?」
冷清秋點頭贊同道:「這個徐靈的境界一般,可幹這些事反而從不避諱,甚至還能將自己摘的乾乾淨淨,一定有古怪。」
回想起徐靈今日的種種,古小天暫時還理不出一個完整的思路。
陳凡是將他們三人帶到了府邸後,便回了的家。
中途除開問徐靈鎮上發生的事情以外,他們只在街道上閒逛了一會,原本想在打探些消息,可是這鎮上的人卻又極其害怕。
唯獨有一點,是一個很大的破綻。
徐靈當時讓廖立離開,之後到了午飯的時間,卻又要拖着古小天。
這擺明了就是在告訴他們,廖立有鬼。
更甚的是,徐靈走之前,還曾暗戳戳的點了一句。
說是廖立以前是一個刀客,後來纔跟在自己的身邊。
所有的證據全部指向了廖立。
古小天揉着腦袋道:「陳凡應該是被廖立殺的,只是殺了陳凡的意義是什麼呢?」
冷清秋說道:「可陳凡只是一個普通鎮民,他知道的事情並不多,爲何要殺他?」
古小天搖頭道:「這也正是我所奇怪的,還有一點,這個廖立顯然是跟在陳凡身邊許久了,按理來說應該是徐靈的一條忠犬纔對,怎麼徐靈反倒要把他賣出來?」
一旁的郝浩隨口道:「交給你個人,他就好交差了。」
古小天一怔,才後知後覺。
原來如此,這個徐靈的算盤打的真是妙啊。
只可惜,徐靈想錯了一點。
這種小魚小蝦,古小天根本不屑,要抓就抓個大魚。
......
夜晚時分。
尖嘴猴腮的廖立輕輕敲響了徐靈的房門,每日他都會來找徐靈彙報情況。
等到徐靈應了一聲後,廖立才走進房門,這次難得動了些火氣,質問道:「姓徐的,老子爲你幹了這麼多事,怎麼到頭來你反倒要將我賣了?」
現在的徐靈儼然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譏笑道:「廖立,你說天地盟的這三人來了,不查出點什麼,他們會善罷甘休嗎?」
廖立聽的大怒,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指着徐靈的鼻子罵道:「所以就把我賣了?」
徐靈站起身來,按着廖立的肩膀,將氣呼呼的他壓在了座位上,起身走到櫃後,取出了一個錢袋子,扔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