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出門多喝了兩碗稀飯,滿意的拍了拍肚子。
坐在房間裏,古小天問道:“程三一人呢?”
一夜過去,程三一還是沒有回來。
其餘幾人搖頭,表示都不知道。
段鵬睡得比較淺,開口說道:“昨天半夜好像出去了,至今都沒有回來。”
走到牀邊,翻出一直壓在整天下的犀角,古小天嘆息了一聲。
原本還想今天早上起來在分給程三一的,哪知就一晚的時間,這傢伙招呼也不打一聲,就在這裏玩消失。
也罷,這犀角本就難得,真要分程三一一些,他還有點捨不得呢。
只是面對這個寶物,如何磨成粉,在去焚香,古小天可不敢亂來。
話語間,房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這大早上的有誰會敲門?
打開房門,就見程三一左手拎着一隻燒雞,右手提着一壺老酒,正一臉笑意的在房門口站着。
古小天問道:“你大晚上,是進山抓雞去了?”
程三一進屋把東西放好,纔回答道:“哪能阿,大晚上你們的呼嚕打的震天響,吵的我都睡不着,剛好肚子餓了,出去喫喫東西。哪裏知道,這酒樓要早上纔開門,我就坐在酒樓門口等了一晚上,酒是打的新酒,雞也是在我眼前現殺的。”
不管古小天相信不相信,程三一已經大口大口的喫起來了。
燒雞吃了一多半,程三一才抹了抹嘴角,心滿意足。
古小天他們倒是沒什麼胃口了,早起的時候已經吃了一些,等程三一喫的心滿意足後,他才問道:“那個犀角,怎麼分你三分之一?”
程三一擠了擠眉毛,手一伸。
古小天也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但還是把犀角全放到了他的手上。
拿到犀角的程三一,立馬往桌上狠狠一砸,發出一聲門響,就見犀角已經被劈開了三分之一。
將自己那份犀角收好,程三一又將剩下的還給了古小天,緊接着還吹了吹被弄髒的桌子。
在旁人看來,這簡直就是有些暴殄天物了。
那可是犀角粉,何其珍貴啊。
結果,程三一完全看不上,還把它吹散了。
看的古小天是一臉的黑線。
以爲是程三一會錯了自己意思的古小天,緊接着說道:“我的意思是,這犀角我們也不知道如何磨成粉,怎麼去焚香,不是讓你這樣砸掉三分之一就得的。”
哪知道,程三一哈哈大笑起來,手指了指古小天。
感情就像是一個城裏人在嘲笑沒有見過什麼世面的鄉下土包子。
笑夠了的程三一緩緩說道:“別把這玩意想的那麼珍貴,你要磨粉,自己拿着劍,出去隨便找個臺子,磨磨就行了,不耽誤功效的。”
也不管程三一說的是真是假,反正古小天是不會這樣做的。
看出來,古小天壓根不信,程三一也不解釋。
愛信不信!
這九華里的好東西還有很多,古小天幾人商議了一番,決定可以在待上一段時日在走,平日沒事就去夜市轉轉,看看還能不能撿到什麼好玩意。
至於程三一,他願意去哪裏就去哪裏吧。
有這傢伙在,別想太安心。
這個城市似乎有一種怪病,所有人都是夜貓子,大半天除了一些賣菜小販和買菜的,就沒見幾個人了。
走在街道上,古小天隨便看了看這些菜的成色,也簡直是不堪入目。
不說有多水靈吧,起碼別有被蚜蟲咬過的模樣。
程三一倒是還不在意,東邊買了個蘿蔔,右邊又買了根黃瓜,就這樣跟在古小天他們的身後,大口大口的啃了起來。
古小天轉過頭去,無語道:“你屬饕鬄的?”
程三一笑着點了點頭。
其實古小天一直有個問題,現在也問了出來,“我問你,這九華你真的很熟?”
“不說有多熟吧,起碼不陌生。”
“我們在這裏也待了兩天了,所見之人都是武者,這座城裏有不是武者的人?”
程三一搖搖頭,“沒有,這座城裏就是全民皆武。”
“爲什麼?”
程三一伸伸手,意思是要錢。
古小天也明白他的意思,這傢伙不去做百事通,那真是可惜了。
他閱歷這麼深,到時候消息自然就賣的好,還走什麼江湖?
不過,古小天還是給了他錢,要是跟他掰扯起來,恐怕沒完沒了。
對於世界首富的孫子來說,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那就不叫事情。
接過錢後,程三一心滿意足道:“很簡單,這座城原本是一個門派,所以全民武者也不稀奇。”
這九華城,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算小了。
如果要把他當作一個門派來比較,那都可以跟太白掰掰手腕了。
古小天追問道:“那後來呢,爲什麼就成了一座城?”
程三一說道:“很簡單啊,掌門覺得當掌門沒意思,想當城主了。”
這可是古小天頭一回聽說,當掌門沒意思,要當城主的。
果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只是不知道這個城主在哪裏,如果有機會,還真想見識一下。
在街上兜兜轉轉,眼瞅就到了正午。
隨便進了一家蒼蠅小館,點了幾斤牛肉,古小天立馬狼吞虎嚥喫起來。
這一早上,他沒買到什麼好東西,心裏也憋了一股氣呢。
原本以爲,全民皆武的地方,即便是白天在少人,那總會有幾個人出來賣賣好東西,到時候自己在撿個漏什麼的,美滋滋。
哪知道,大早上的就是真沒人,清一色的賣菜小販。
喫飽喝足後,古小天就尋思要不要回客棧在睡一覺,晚上在出來逛逛。
這時,程三一問道:“錢風華那小子,沒來找你們?”
古小天搖了搖頭。
人家錢風華可是堂堂水龍吟的堂主,日理萬機,忙得很,沒事找他幹嘛。
程三一琢磨道:“那真是奇了怪了,小錢那傢伙,向來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怎麼會這樣幫你?”
古小天指着自己豎了根大拇指道:“我人格魅力,不行麼?”
該說不說。
來的早不如來的巧。
剛說完這句話後,門外就進來一幫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