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土豆韓清歡也笑了,“你只吃過紅燒的就說好喫,那是因爲你沒喫過更好的喫法,等這一季種成了我讓明月給大家做一回。”
秦寬眼睛立刻亮了,土豆好不好喫的先放在一邊,只要是明月那丫頭做的就沒有他覺得不好喫的。
“多謝夫人!”秦寬恭恭敬給韓清歡行了個禮。
韓清歡……
看來秦寬是真的很喜歡喫土豆呀!
不得不說這是個美麗的誤會,以至於秦寬後面喫土豆差點喫吐了。
因爲收土豆的時候韓清歡提了一句,“秦寬喜歡喫,這土豆他種的,你多做點給他嚐嚐。”
明月最聽韓清歡的話,各種做法先給秦寬來一遍。
秦寬一開始是真的覺得好喫,因此每次都非常給面子大口喫光光。
可是再好的東西也經不住總喫啊!
後來秦寬幾乎是心裏流着淚臉上還笑着說好喫的。
而這個誤會一開始就持續了很久很久很久……
這是後事了,現在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事,曹廷皓髮現他辛辛苦苦積攢的銀子不見了。
當然,秦戰他們偷的只是曹廷皓的某一處金庫。
都說狡兔三窟,曹廷皓這隻老狐狸怎麼可能只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不過即使只是一處金庫失竊也足夠讓他大發雷霆了。
本來因爲年頭“剿匪”失利,他是不管朝廷怎麼催都打算以各種藉口糊弄過去,打死不再去給人送糧送裝備。
可這回秦戰偷的是他的銀子!
只要不傻的都知道如今的大梁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說不定哪天一覺醒來這個國家已經改朝換代,所以這個時候只有銀子纔是最靠譜的東西。
之前秦戰無論是偷了他的糧食還是殺了他的兵,那些真正論起來都是朝廷的,他只看重銀子和他的親兵。
如今秦戰敢偷他的銀子就是觸了他的逆鱗!
不要問他爲什麼知道這些事是秦戰乾的。
直覺!他也沒有真憑實據,就靠自己和軍師猜。
因爲整個建州已經沒有一個像樣的土匪窩了,這事不是秦戰乾的是誰?
於是秦戰廣招兵馬的時候曹廷皓也沒閒着,他也要擴充兵馬,等他準備好一定要秦戰把吃了他的通通吐出來。
曹廷皓這回之所以一定要滅了秦家軍還有一個目的。他猜測整個建州的土匪窩都是被秦戰剿滅的,這得收穫多少金銀珠寶!
加上他那幾萬兩銀子!
這一仗打贏了他的資本就更雄厚了。
所以這次只許贏,不許輸。
不許輸的曹廷皓好不容易準備的差不多了。正準備上書朝廷他要領兵出征順便再換點糧草和金銀。
突然探子來報,查到秦戰的真實身份了。
“他到底是什麼人?”曹廷皓迫不及待的問。
“前戰王秦霄的小兒子,秦戰。”探子道。
“戰王秦霄的兒子!”
秦戰是誰曹廷皓還真沒放在心上,可是戰王的兒子他就得掂量掂量了。
於是原本準備出征的曹廷皓又揠旗息鼓了,他還沒準備好呢。
這邊秦戰卻是暫時招了兩千八百人,不過這些人裏有八百人註定被淘汰掉的。
秦戰的觀點是,“寧缺毋濫”。
與其送人頭,不如把那些不合適的從訓練中淘汰出去,讓他們繼續回家地裏刨食也好過丟了性命讓一家老小從此無依無靠。
招了人就準備開始訓練,結果開訓的前一晚秦戰沒什麼事回家抱媳婦的時候順便提了一句,韓清歡就巴拉巴拉將前世看過的各部特種兵題材的電視電影上的訓練方式給秦戰描述了一下。
秦戰一下子茅塞頓開,當晚重新擬定一套訓練方案。
而事實證明秦戰根據韓清歡的提示做出來的方案非常好用,很快將一支新手隊伍訓練的有模有樣。
忙碌的生活總是過的特別快,一眨眼冬天都過去一半多馬上要過年了。
八個多月的阿醜長了四顆小白牙,整天咿咿呀呀學說話卻沒有一句像的。
他這會兒最喜歡到處爬,動作快得讓人追不上。等你好不容易抓住了,他就咯咯咯笑。
秦張氏最喜歡逗小孫子笑了,一邊逗他一邊問韓清歡什麼時候給她生個孫女玩玩。
韓清歡……
生孫女什麼的這事兒真急不得,她雖然不想生,可也沒有刻意避孕,一切順其自然吧。
韓清歡懷阿醜的時候和坐月子都喫的好,身體恢復的不錯,這個時候生二胎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可她就是牴觸爲了生孩子而生孩子,她的人生不能只有孩子,她需要大把的時間做大把的事,需要豐富多彩的生活。
再說如今這世道已經混亂不堪,這天說變就變了,到時候懷着孩子或是孩子太小都是麻煩。
秦張氏瞪她,“哼!讓你生個女兒又不是讓你去偷去搶,怎麼就不吭聲了?你們小兩口串通好了要氣死我這老婆子是不是?”
這話就重了,不過韓清歡可不怕她,“娘,擇日不如撞日,不然我這會兒就給您生一個?”
秦張氏很想學她翻白眼,可惜她優雅了半輩子,學了也做不出來。
“生孩子又不是上茅房,哪有那麼容易!”秦張氏嗔道。
“噗哈哈哈……娘,說好的高貴優雅呢!你怎麼被村裏的嬸子們帶壞了?連上茅房這種話都能說的這麼自然親切。”
韓清歡說是這麼說,不過她還是比較喜歡這樣接地氣的婆婆,因爲親切自然呀!
秦張氏被她這麼一說就有些不好意思,“天天跟村裏的老太太說話,就被帶偏了……”
帶偏了就帶偏,秦張氏的“優雅”包袱早扔了,無所謂啦!
“歡歡,咱們還是來說說今年的年怎麼過吧?不然你閒着拿我尋開心。”秦張氏這是強行轉移話題了。
韓清歡也不執着之前的話題,笑着問:“娘打算怎麼過?”
“我自己倒是沒有想法,你安排就好。”秦張氏想了想,補充了一句,“熱鬧點的。”
人老了就喜歡熱鬧,況且秦張氏有她的顧慮,秦戰一走家裏就冷清下來了,不管一屋子老小怎麼努力活躍氣氛,總覺得少了一個人。
她雖不大管事,可如今秦家就這麼幾間屋子,而秦戰他們有的時候飯桌上就商量起外頭的事情,並沒有刻意避開她,許多事情她是知道的。比如說如今朝廷還是對他們這羣躲進深山的人虎視眈眈,隨時可能派兵來攻打。
因此她纔想趁着過年大家好好聚一聚,樂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