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戰既心疼又無奈。
到底是什麼讓歡歡變得這麼沒安全感?
他想了又想,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她孃家那邊!
聽說她從小母親就過世了,難道是岳父對她不好?
秦戰對於岳父陌生的很,他現在回憶起來都不記得對方長什麼樣,只印象對他很是奉承。
當時他並不想娶妻,自然對這樣的人沒有好臉色,也沒多關注他。
現在想來這小女人一定是從小沒人疼沒人愛才會變得這麼敏感。
秦戰自認爲弄清楚了真相,心疼的恨不能把人揉進骨子裏好好疼愛。
韓清歡窩在秦戰懷裏不說話,她長的本就嬌小,秦戰長手一攬,就跟老母雞護小雞仔似的,讓韓清歡很有安全感。
窩着就困了,偏偏秦戰還一身髒兮兮的,只好把人哄睡着了輕輕放到牀上去,然後自己出去打水洗漱。
洗漱進來也不用韓清歡幫忙,自己找身衣服就換上了。他恨不得天天在韓清歡這裏蹭喫蹭喝蹭睡,衣服都留了好幾套,今天也不是第一次在這換洗。
還好韓清歡睡着了,不然一定能夠欣賞到秦戰八塊腹肌人魚線……
小小少年已經很有料了!
秦戰換衣服速度很快,換完輕手輕腳上牀直接抱住熟睡的人兒。
大冬天裏,他火氣再大還是把熟睡中的人兒冰醒了。
好在韓清歡也不嫌棄,知道是秦戰翻身就抱住了,把秦戰美的不行。
兩人睡眠質量都好,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
韓清歡迷迷糊糊看了看天色,然後踢身邊的人。
“秦戰,你還不去練武!”
秦戰孩子氣的扯被子蓋過頭頂,不理人。
韓清歡:“……這孩子咋還有起牀氣了?”
韓清歡坐起來把被子掀開,“你老實交代,我不在家你是不是偷懶了?”
秦戰翻身摟住她的小蠻腰。
“昨天打架打累了才睡過頭的。”
“是嘛?”韓清歡有點不信,總覺得這傢伙就是故意不去練武的。
他更累的時候都有,也沒見他耽誤過練武。
秦戰手上用力,人往韓清歡身上擠,直到沒空間了才罷手。
“要是每天抱着夫人醒來那得多幸福呀!”
韓清歡被她抱着動彈不得,氣的直瞪眼。瞪累了,也就隨他了。
兩人又膩歪了半天,韓清歡催了又催,秦戰才放手。
這會兒明月早飯已經做好,兩人洗洗就去喫。
小巧可愛肉多皮薄的灌湯包,又甜又軟的白麪饅頭,還有紅豆薏米粥,這早飯的檔次比秦家上了好幾個臺階,秦戰喫到根本停不下來。
秦戰也不是第一次在新望村喫早飯了,明月非常清楚他的食量,因此這早飯她特意準備了超大份的,結果等喫完她還是有被震驚到。
韓清歡笑着拍拍她的肩膀安慰一下,秦戰這食量習慣就好。
兩人喫完早飯正準備出門,林一揚帶着三個人過來了。
來人一看見秦戰激動的撲通跪下。
“見過二公子!”
韓清歡疑惑臉,回頭看秦戰卻發現這傢伙一臉淡定,和跪着的三張激動臉形成鮮明的對比。
這三人秦戰有印象,不太熟。
林一揚只好給他介紹:“公子,這三位都是將軍的手下,收到我放出去的信號日夜兼程趕過來效忠您的。”
林一揚上次和墨塵等人出去順便給昔日的同僚傳遞了消息,這三人知道他在流放之地雖疑惑還是趕了過來,沒想到來了竟有意外收穫,秦家遺孤竟都在這裏。
他們找了一年多了一點音訊都沒有,誰能想到躲這深山老林裏頭來了!
幾人都是忠心的,再聽林一揚宣揚一番秦戰這一年多幹的幾件大事,個個熱血沸騰決定誓死效忠二公子。
於是林一揚帶着人來找秦戰了。
三人早上才見到林一揚,這會兒半晌午就見到英氣勃發的二公子,心裏那個激動啊都壓抑不住!
三人分別是,秦誠,秦藝,秦寬。
都是孤兒,被秦戰的父親收養,培養成了心腹。
三人以前經常出入將軍府,秦戰見過,因此有些印象。
“誓死效忠二公子!”林一揚話落三人異口同聲道。
聲音太洪亮,把韓清歡嚇了一跳,這就是傳說中的軍人獨有的氣勢嗎?
“三位哥哥一路辛苦了,請進來坐。”秦戰語氣淡淡的,並不是很熱情。
父親的手下,又不是他的手下,效不效忠的還得看以後。
他們和林叔不一樣!
秦戰對林一揚知根知底的,這人用起來放心。
這三人他本就不熟,而且秦家已經不是兩年前的秦家人,他可沒自信現在的秦家還有什麼讓他們死心塌地效忠的本錢。
關鍵是,這三人無視了韓清歡的存在。
三人跟着秦戰進了竈房,原本就逼仄的空間突然擠進六七個人,感覺空氣都緊張了。
秦戰掃了三人一眼,很好,面無異色。
想來三人這近兩年的時間也過的不容易,或者說從小就活的比別人不容易。
韓清歡轉身去給大家泡茶,秦戰示意大家坐下後開口就問外面的情況。
三人在外流浪一年多最是瞭解,秦戰一問便你一言我一言說起外面的情況。
外頭亂着呢,戰爭,天災,亂民四起,番王造反,反正整個大梁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幾人正說的起勁,韓清歡一手端着一套簡易茶具,一手提着剛燒好的開水過來了。
秦戰站起來接過,笑道:“辛苦夫人了。”
夫人!
三臉震驚!
下一瞬便驚慌失措站起來,紛紛跪下。
“屬下見過二少夫人!”
“屬下有眼無珠,不知道少夫人就在眼前,還請見諒!”
“屬下該死!”
“……”
韓清歡哪裏見過這陣仗,嚇得趕緊躲秦戰身後去。
她可是現代人,這動不動就跪的實在不習慣。
這時林一揚也已經站起來了,一臉慚愧的解釋。
“二公子,都怪屬下一時激動,竟忘記他們幾個是沒見過少夫人的,這才造成這誤會。”
林一揚剛纔就覺得哪裏不對,他來的時間長,秦戰和韓清歡都稱他一聲“叔”,平時見了也不讓他行禮,他這麼長時間以來竟隨意慣了,真是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