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羅山今天就跟秦家槓上了,見衆人仍舊信任秦家又說了一句:“就是因爲秦家開了這麼多土地纔不容易引起大家的懷疑,誰知道他們的銀子是哪裏來的?萬一就是拐賣人口得來的呢?”
這話也很有道理,一臉懵的村民們一時之間不知道相信哪個。
這話出來不等秦戰再開口講話墨塵和藍山就先聽不下去了。
“秦兄弟天天跟我在一起打獵,他家不可能會拐賣人口。”
墨塵站出來道。
藍山也站出來,一臉的激動氣憤,“羅山,你別血口噴人!你哪隻眼睛看到秦家拐賣人口了?”
羅山眼神閃躲,卻也不退縮。
“人是去了秦家丟的,不找秦家找誰?”
秦嬌氣得小臉漲紅,在原地轉了好幾圈都冷靜不下來,要不是韓清歡趕緊拉住她都要上去揍人了。
秦戰看羅山也是一臉不善,不過他比秦嬌冷靜,不會現在就上去打他。
這時候韓清歡上前一步走到黃牛面前勸他。
“我家有沒有拐賣人口日後大家自然就知道了,當務之急是趕緊找到人,黃叔黃嬸應該清楚女孩子的名聲最重要。”
黃林氏又要嗆人,被黃牛一把拉住了。
“秦家小娘子說的有道理,咱們先找到鶯鶯再說。”黃牛轉身向大家道。“今天勞煩大家幫忙找鶯鶯了,雖然沒找着我老黃還是在這先謝謝大家,現在天色已晚大家先回去休息,明天有空的還麻煩繼續幫忙找找,等找着我家鶯鶯我請大家喫飯!”
這是暫時不打算揪着秦家不放了。
衆人也知道無憑無據的不好再亂說,畢竟還領着秦家的活計。
於是安慰了黃家幾句之後各自回家睡覺,有些準備第二天還去幫忙找人,有些已經打算繼續去開荒賺錢了,只有少部分信了羅山的話,以爲秦家真會拐賣人口,心慌慌決定觀望一下。
衆人很快散去,此時羅家門口就剩秦戰等人和羅山母子。
羅母從始至終都一副苦瓜臉,這會兒看秦戰的眼神怨毒的很。
羅山是她的命根子,秦戰打斷他的手叫她如何不恨。
韓清歡不管羅母。
自從羅山將禍水引到秦家人身上開始她就一直在注意他。
今天的羅山有些反常!
韓清歡認識羅山的時間不長,卻是見過好幾次面了,經過上次“喝茶”事件以後,彼此也算互相瞭解。
羅山有虛僞的一面,有無賴的一面,今天卻給人多一副小人得志的感覺。
他被打斷的手好全了嗎?怎麼可能因爲說了一句栽贓陷害秦家的話就得志了?
他這話也沒幾個人真信,他在得意什麼?
所以韓清歡覺得他很有問題。
爲了不打草驚蛇,韓清歡招呼秦戰等人先回家去再說。
秦嬌還想上去找羅山理論,被秦戰制止了。
韓清歡說先回去一定有她的道理。
一行五人很快回到秦家。
此時秦家大門緊閉,聽到動靜林一揚來開的門。
他們在村子裏找了一圈無果便讓林一揚先行回家照看秦張氏跟秦定。
家裏一老一小一點武力值都沒有秦戰不放心。
秦戰等人進屋秦張氏也過來了,她剛把秦定哄睡着。
小孩子最敏感,家裏突然少幾個人他就緊張了,一直到不久前困到不行了才睡着。
秦張氏一過來就問:“怎麼樣了?那姑娘找回來了沒?”
“能找回來就好了!”
秦嬌最先開口,語氣還特別不好。
韓清歡就站在她身邊,趕緊拉了她一下。
何苦讓秦張氏也跟着糟心呢!
秦嬌反應也快,瞬間換了一張笑臉。
“沒找着,太晚了,明天接着找,唔!困了!娘我們睡覺去吧。”
說着去推秦張氏,兩人一起回她們的房間。
韓清歡這纔對剩下的人說:“去廚房吧!跑了一晚上都又累又餓了,我去煮點宵夜大家一邊喫一邊聊。”
聽說還有喫的大家眼睛一亮,瞬間精神百倍。
很快都到了廚房,男人們開始聊起晚上未完成的事,韓清歡則是去弄喫的。
大晚上的也不整太複雜,擀個麪條,再放把現成的青菜,一人一碗清湯麪都喫的很開心。
男人們聊了半天也沒個結果,韓清歡便跟他們說起羅山的異常。
“羅山這人我一向瞧不上,三十好幾的人了還整天遊手好閒的靠老孃養活。”
說起羅山,墨塵最有發言權,他已經在桃花村生活了近二十年,聽說過不少羅山的事蹟。
“此人不事生產,喫穿不愁三十好幾卻連個婆娘都沒有,平時專愛調戲村裏大姑娘小媳婦。”
說到這個韓清歡有點窘,她都差點落他手裏。
秦戰意味深長的瞅了她一眼,讓你平時沒個心眼還天天嫌棄他想和離另找!
藍山很好奇,“不事生產哪來的喫穿不愁?”
“喫他老孃的……”墨塵含糊道。
“不對呀!他老孃都四五十歲的人了,村裏這麼大年紀的漢子幹活都喫力,她是怎麼養活自己和兒子還喫穿不愁的?”藍山化身好奇寶寶,問的墨塵啞口無言。
人家的私事讓他怎麼回答?
“難道……”藍山眼睛一亮,好像發現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天啊!這麼奇葩的嗎?羅山他娘可真行!”
韓清歡憋着笑,林一揚表情怪異好像剛吞了一隻蒼蠅,只有秦戰一臉懵。
“難道什麼?”偏偏秦戰還問了。
藍山一臉興奮的給他指點迷津。
“偷漢子啊!不然她一個寡婦靠什麼養活自己和羅山?”
秦戰還不服氣,“你怎麼知道人家……偷漢子?這種敗壞人家名聲的事別亂說,小心被人打死!”
藍山揚了揚下巴,示意他看墨塵。
此時墨塵的表情足以說明他猜想的完全正確。
秦戰還要確認一下:“他說的是真的?”
墨塵無奈的點了一下頭,不過沒多解釋。
他纔不像藍山那張嘴,百無禁忌,什麼都能說出口。
這下秦戰也吞了一隻蒼蠅,噁心的不行。
他再看韓清歡,見她一臉淡定彷彿早就猜到了的樣子,心裏更是鬱悶的不行。
同樣都是十幾歲的少男少女,思想差異怎麼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