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撈過小玉佛,同時把姜虞給拽了上去。
姜虞抹了抹臉上的海水,緩過神來說道:
“你總算想通了,我還以爲你——”
話未說完,就被北景驍給打斷了。
“姜虞,明明你一直都在我面前?爲什麼你不認我?你到底有什麼苦衷,有什麼難言之隱?啊,你告訴我!告訴我!”
他手裏緊緊攥着小玉佛,眸子深深望着姜虞,似是要望進姜虞眼底。
姜虞聽着他一連串的質問,只覺得莫名其妙。
“北景驍,我不是很早之前就說過,我不是你認爲的那個人,你怎麼就那麼執迷不悟呢?”
“執迷不悟?”北景驍見她還是不肯承認,立刻把小玉佛放到她眼前。
“如果你不是她,你告訴我,小玉佛爲什麼戴在你身上?”
姜虞看着北景驍手中拽着的小玉佛,蹙着娥眉解釋道:
“我媽說,這是我從小就戴在身上的,你趕緊還給我。”
“從小就戴在身上?”北景驍覺得,姜虞這謊扯得有些荒謬。
“那你知不知道?這小玉佛,一開始的時候是在我手裏的?”
姜虞已經從多方面驗證,她跟北景驍根本就沒有關聯。
所以,北景驍說的這個,應該是巧合。
“或許我身上戴的這塊玉佛,跟你的玉佛相似,其實根本就不是同一塊,你認錯了。”
北景驍篤定,眼前的人就是姜虞。
如果只是長相相似,聲音相似,那麼還說得過去。
連身上戴着的東西都一模一樣,那怎麼可能呢?
想到這裏,北景驍捧着姜虞的臉,開始揉搓起來,企圖把那些有差別的地方給搓下去。
北景驍越說越激動,搓着臉頰的力道也越來越用力。
可直到他把姜虞的臉,搓到泛紅,那張臉依舊還是那張臉,依舊沒有絲毫的變化。
眼前的人沒有變成姜虞。
這樣的事實,讓北景驍神色恍惚的搖了搖頭。
“不可能……不可能是這樣的。”
看着北景驍失魂落魄的樣子,姜虞不由得想到之前她媽告訴她,爲了躲避二伯那邊追殺,而讓她改變容貌的事情。
還有小玉佛的事情……
難道,這兩者有什麼關聯?
這些事情,實在太巧太巧了,讓姜虞不得不去多想。
但這些僅僅只是她的猜測,她並不是很確定。
所以,在她沒有真正確定之前,不能貿然告訴北景驍。
不然到時候萬一空歡喜一場,北景驍恐怕比現在還要難過。
想到這裏,姜虞擡頭正視着北景驍。
“不管怎麼樣,你還是先跟我回去,有什麼事情,等回去再說。”
北景驍神色黯然的搖頭,“我就待在這,等到她回來爲止。”
姜虞不忍心對他說,那個人永遠回不來這種話。
沒辦法,她只好過去,將他生拉硬拽拽起來。
“你身上都溼透了,再這麼泡下去,肯定會生病,還是趕緊先跟我回去吧。”
北景驍拍開她的手,“說了不回就是不回,你別再攔我了,你也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