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纔跟誰打電話？”
林小杰咬着牙，擡頭看向姜虞。
“那如果我告訴你了，你會不會放過我？”
姜虞扯了扯脣，從口袋裏重新拿出匕首。
她拿着匕首，在林小杰眼前比劃。
“看來你還不清楚自己的處境？居然還想跟我討價還價？你有什麼資本跟我談條件？”
林小杰梗着脖子一言不發。
姜虞勾了勾脣，眼底都是寒意。
她拿着小刀，緩緩朝着林小杰靠近。
林小杰驚恐的看着這把刀。
在看到刀尖真的要落到他大動脈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了，連忙大喊出聲。
“我說，我說！”
姜虞停下了動作，“好，你說吧。”
林小杰看着姜虞手中的刀，還覺得有些心有餘悸。
他身體抖若篩糠，磕磕絆絆的說道：
“是——是林佳佳！”
姜虞聽到林佳佳這個名字的時候，覺得有些意外。
當初賀銘不是說林家已經把林佳佳送出國了嗎？
爲什麼林佳佳還會出現在這裏？
她挑了挑眉，看着林小杰。
“你對蘇瑤瑤動手，真的是她指使的？”
她這句話是個疑問句，語氣卻充滿了篤定。
林小杰嚥了咽口水，纔回應道：
“對，她說給我五十萬，讓我把蘇瑤瑤弄流產，都是那個賤人指使我的，跟我沒關係，你看我都把事情真相告訴你了，你能不能放了我？”
因爲他明白，像姜虞這種人，捏死他，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
他真的不想死。
“呵！”姜虞冷嗤了一聲，“跟你沒關係？”
林小杰對上姜虞充滿寒意的眼睛，頓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他縮了縮脖子，驚恐的看着姜虞。
姜虞沒再去看林小杰，而是拿起林小杰的手機，給林佳佳打去電話。
電話沒接通，而是響起了“正在通話中”冰冷且機械的女聲。
只一遍，姜虞就明白，林小杰是被拉黑了。
林佳佳還真是聰明，林小杰任務失敗了，就立刻把人拉黑了。
她還以爲，林小杰是自己動手，沒想到他只是林佳佳一顆廢棄的棋子而已。
林小杰的電話打不通，姜虞拿出自己的手機，輸入了林佳佳的號碼，點了撥號。
電話通了，並且很快就被林佳佳就接聽了。
“喂？誰啊？”林佳佳語氣很不耐煩，聽出來她心情很差。
也是，任務失敗了，沒有得逞，她心情能好嗎？
姜虞眼底浮現出了一層寒意，直接叫了林佳佳的名字。
“林佳佳？”
這聲音很陌生，林佳佳已經記不得是誰了。
但是莫名的，這聲音卻聽得她心裏“咯噔”了一聲。
緊緊捏着手機，片刻後，林佳佳纔開口。
“你——你是誰？”
姜虞聽着林佳佳顫抖的聲音，淡淡報了身份。
“我是姜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