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眼神兒熱得呀……
嘖嘖……
煜哥兒見他們兩個來都來了,就帶他們兩個去看言七。
言七這幾天醒來的時間比較長,而且他已經排過氣,可以喫東西了。
不過還只能喫清淡的。
言七見到楊六和鍾三還是比較高興,就是特別委屈,眼淚一下子就流淌了出來:“六哥三哥,我差點兒就見不着你們了!”
是真害怕啊!
他屬實沒想到柏夫人會下殺心!
“蔣大弟啊,多謝你,真的!”
煜哥兒的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蔣大弟’……這名字好像‘招娣’‘來娣’‘盼娣’啊。
“不許這麼喊我!”
“真難聽!”
楊六和鍾三本來覺得這個叫法新穎,剛要學,結果煜哥兒就開口了。
他們連忙吞了吞口水,把即將出口的‘蔣大弟’嚥了回去。
哪兒在難聽啊。
挺霸氣的啊
大弟!
大弟弟!
多霸氣側漏!
小孩兒的審美的確是奇奇怪怪的,這麼好聽的暱稱竟然不要。
牛不喝水強按頭,欠人情的言七完全做不出這種事兒來。
他問煜哥兒:“那我還是喊你蔣大。”
煜哥兒點點頭,這個他可以接受。
“你也可以喊我蔣煜,世子,或者是阿煜。”
“蔣大威風些。”言七堅持,煜哥兒不跟他計較。
楊六和鍾三這才你一言我一語問言七的感受,然後又問那天到底咋回事兒。
畢竟剛開始那段兒楊六沒參與,他不知道。
只有後來他把常青伯找回去之後發生的事情知道。
言七的精神不太好,可是生死一線之後就特別黏小夥伴,撐着精神跟兩人說話。
然後。
楊六和鍾三大罵江氏。
只有煜哥兒十分無語。
他道:“窮寇莫追不知道嗎?”
“狗急跳牆不知道嗎?”
“她那一下子要是把你打死了,所有的髒水都可以往你的身上潑。”
“讓你回伯府是讓你盯着點兒,等你爹回去有了依仗再告狀!”
言七訕訕的:“我以爲……”
煜哥兒:“死了就沒有你以爲我以爲他以爲了!”
楊六弱弱地勸:“那啥,他還傷着呢,咱們說話溫柔點兒啊!”
煜哥兒:“在我娘接手之前,大夫甚至太醫都拿他的傷束手無策!”
“他還差點連累死他的生母。”
“竟然還想聽好聽的?”
“若輕飄飄的揭過,以後遇到這種事情還會繼續踩坑!”
“如今沒有了江氏,往後難免沒有趙錢孫李周吳鄭王氏!”
“嫌棄我說話難聽,那咱們就劃清界限!”
“不做朋友!”
“對了,提醒你們一句,這次他們母子的救命錢一共十萬兩銀子!”
說完煜哥兒轉身就走。
楊六和鍾三連忙攔住了他,哎喲,小孩兒氣性真大。
言七十分愧疚,他道:“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衝動了!”
“這個教訓我記下了。”
多疼的教訓啊!
他疼是一回事兒,蔣煜說得對,他差點害死姨娘!
“拿這次的事情來說,如果你平時好好約束自己身邊的小廝,不許他們擅自離開自己身邊。
但凡你身邊不離人,那張二家的就訛詐不到你頭上來,這件事就不可能發生!”
“還有,當時張二家的誣賴你的時候,你們三個都覺得沒有問題,那就從側面說明,你們心裏是怎麼想的。
是不是想着,睡了就睡了,大不了用錢打發?”
三人十分不好意思地低頭,讓一個十歲孩子說那種事兒,實在是讓他們擡不起頭。
煜哥兒繼續道:“我娘是行醫的,她說人要到十八歲才能真正地長好。
十八歲以前碰男女之事,且頻繁地去碰,人的根基很容易被動搖。
等到了三十之後,人衰老得會很快,身體虧空,壽命有損。
特別是言七哥,這麼小的年紀……太過貪男女之事,一是有可能長不高,二是有可能子嗣艱難,三則可能於壽命有礙!”
幾個孩子都跟孫芸學過醫,自是知道男女之事情。
他說的,也是孫芸跟他們說過的。
不過孩子到底是孩子,理論知識知道,並不代表他真的就理解這種事兒。
比如現在,煜哥兒只是教條地照本宣科。
因爲他自己無法理解,所以就覺得這三人是傻子。
男女之事兒哪兒有學習有意思?
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啊!
三人在煜哥兒鄙夷的眼神中自閉了。
楊六心想自己還好,快十八了,不過……不過他也是十四五歲的時候跟屋裏的丫頭睡的。
鍾三不用說,跟他差不多。
貴族家的男孩子,一般都是十三四歲就開始睡丫鬟了。
家裏管得嚴的,那也管不到房裏來。
只要房裏有丫鬟,咋滴也能搞到手。
再說了,沒有丫鬟還有小廝呢!
哪兒有等到十八歲還是個青瓜蛋子的啊?
且十六七歲成親的也不少啊!
可蔣煜看起來又不像是騙他們的,而且慧夫人還是神醫!!!!
三人想到這裏一下子就忐忑起來。
嗚嗚噫噫,咋整啊!
楊六眼珠子一轉,就對言七道:“老七啊,你看你也累了,我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我們改日再來看你啊!”
說完就拉着鍾三走,煜哥兒自然也走了。
言七:……
不是,把我的心說得懸吊吊的就跑,別跑啊!
不會吧,他以後不會子嗣艱難吧?
言七擔心上了。
等到醫助來了他連忙問醫助,醫助笑着說:“虧掉的身子這次一起補回來,以後七公子注意着,別胡鬧就行了!”
“我們世子沒有騙你們。”
“慧夫人是這麼說過的。”
“男女未滿十八歲,身心都不成熟,那事兒多了也不知道節制很容易出問題。”
“而且太早成親,父母都太小的情況下,頭幾胎孩子出問題的情況也多,女子難產的情況更是比十八歲以後的多。”
言七:……
心更毛了呢。
楊六和言七急吼吼地去找孫芸把脈。
煜哥兒知道他們的意圖之後就道:“以你們的身份請我娘把脈,兩千兩銀子的診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