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是這個結果,他們就是乞討回平城,也不能乞討來大灣村。
太可怕了!
嗚嗚嗚!
“二哥,現在怎麼辦?”孫芙哭着問。
還能怎麼辦?
孫茂德咬牙道:“去縣城,這裏連飯都要不上一口!”
孫芙沒法子,只能跟孫茂德又往縣城走。
兩人走到縣城是半夜,又累又餓,在城牆邊兒蜷縮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孫茂德帶着孫芙進城,他帶着孫芙一頓走,像是在找啥。
走到一條十分冷清的街道之後,孫茂德的眼神一亮:“你在這兒等着,我去要點兒喫的!”
孫芙一聽孫茂德有法子,就吞了吞口水乖乖地等着。
她看見孫茂德跟守門的人說着啥,又朝她指了指,過了一會兒,孫茂德就衝着她招招手。
孫芙顛兒顛兒地跑過去,兄妹兩個跟着門房進門,門房就把後門兒給關了。
“你們先洗個手,我去給你們拿喫的。”門房笑眯眯地指着一盆水對兩人道。
孫茂德和孫芙連忙道謝。
“二哥,這人怎麼這麼奇怪,給喫的還要我們洗臉洗手!”
孫茂德道:“人家給喫咱們就守規矩,問這麼多幹啥?”
孫芙想想也是,孫茂德讓她先洗。
別說,只要不跟孫芸比,孫芙的樣貌還是不錯的。
不然也不能去人家後院兒當妾,納妾納色嘛!
兄妹兩個洗乾淨手臉在門房等了一會兒,就有個中年婦人從院裏出來,婦人打量了一番孫芙,就命人帶孫芙進去。
孫芙一頭懵。
孫茂德哄着她:“這位太太喜歡你,你跟她們進去喫東西,我一個大男人不能進後院兒,我在外頭等你!”
“好!”孫芙連忙答應,高高興興地跟人進後院兒。
她不知道的是,她剛進去,親哥就跟老鴇子講起價來。
老鴇子:“十兩!”
孫茂德躬身討好:“姐姐,十兩太少了,若我只想賣十兩,就直接帶她去找人伢子了!”
老鴇子打了個哈欠,她斜睨一眼孫茂德,雙手環胸懶洋洋地問道:“那你想賣多少?”
孫茂德笑道:“青樓的價錢我也是清楚的,我也不是第一次賣妹妹。”
“我也不瞎喊,二十兩!”
他這就是說的謊話,孫芙是他第一個往青樓賣的。
老鴇子笑了:“十二兩,不二價,願意賣我就給錢,不願意賣你就把人帶走!”
“你好好瞅瞅,這是蒲山縣!”
“你要是有能耐把人帶去京城,別說二十兩,就是五十兩,六十兩也賣得!”
孫茂德蔫兒吧了。
想了想,他到底是同意了,不過還是提了個附加條件,他要在這裏洗個澡,換身兒衣裳,衣裳鞋襪要乾淨的,他能穿的。
還得有口喫的。
老鴇子同意了。
讓護院兒去找一身兒舊衣裳給他,帶他去洗澡,給他兩個饅頭。
孫芙萬萬沒想到她親哥哥把她給賣了,她跟着人進了一間屋子,然後就被人從外頭鎖了門。
“開門啊!”
“你們鎖着我幹啥?”
“你們快放了我!”
孫芙心裏發慌,門外的婆子衝着她吼:“閉嘴,這是女支院,你哥把你給賣了!”
被賣了?
孫芙如遭雷擊。
“我要給我姐夫做妾,他不會賣我的!”
“放我出去!”
“我姐夫是千戶,你們這樣被我姐夫知道了,他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這會兒老鴇子過來了,她讓人將門打開。
門一開,孫芙就往外衝。
幾個壯漢一把將她抓住,扯下腰間的繩索將她給綁了,然後把嘴給堵上。
可不能讓她吵到樓裏的姐兒們。
大家夥兒昨晚兒接客累了,得休息。
老鴇子胖乎乎的手拍了拍孫芙驚慌失措的臉,從懷裏摸出賣身契抖開給她看:“你啊,確實是被賣了!”
“往後乖乖地聽話接客,可以少喫苦頭!”
“要是不乖……我們樓裏的護院兒可好久沒爽快過了!”
說到這裏,幾個護院兒就跟老鴇子的道:“紅姨,我們兄弟現在就能一起教教她樓裏的規矩!”
說完,那銀邪的目光都落到孫芙的身上。
孫芙嚇得眼淚直掉,慌亂搖頭。
老鴇子狠狠瞪了他們一眼:“想得美!”
“先關起來餓三天,要是餓三天她還不聽話,就交給你們!”
幾個家丁失望應下。
孫芙:……
救命!
話說孫茂德從妓院出來,先去找地方買了身兒新衣裳,再去找客棧住下。
倒頭就睡。
十二兩銀子,夠他僱車回平城了。
孫芸還不知道,麻煩在她門前溜達一圈兒就走了。
她在忙着處理空間裏的糧食。
糧食處理完之後,她也想開間糧店。
到時候鋪子上還能銷售村裏出來東西。
嗯。
先寫個計劃書吧,不然籌備工作東一榔頭西一錘子的,太亂!
還有,長廣糧行的別的糧倉她還得去搬了。
……
京城。
侯府的宴席辦得很熱鬧,看得出來侯夫人是用了心的。
這一點勇毅侯很是滿意,就是侯夫人不時跟他叨一句席面太貴,他也說這是家裏的好事兒,靡費些沒什麼。
等長廣糧行的錢送來,家裏就不緊張了。
爲了面子,勇毅侯桃了不少私房錢給侯夫人,侯夫人乘機昧下不少。
魏祤衆星捧月,十分風光。
勇毅侯也是,是權貴們的交點,大家紛紛來敬酒,羨慕他有個好兒子。
“侯爺啊,世子真的是人中龍鳳,青年俊傑,我家那幾個崽子放你家世子面前,簡直差遠了。”
“沒法比啊!我家那個給世子提鞋都不配!”
“老哥兒啊,你說你是咋教導的孩子?”一喝多了的權貴攬着勇毅侯的肩膀,醉醺醺地道。
“你家這個又上進,又知道給家裏掙錢,我家那個啊……成天只知道霍霍錢啊,給他找了好幾個差事,都幹不長久!”
勇毅侯一頓哈哈哈:“哎呀,我這個兒子哪兒有你們說得那麼好啊,不過呢,他從小就讓人省心這個是真的!”
“他啊,那都是些小生意,不足掛齒,不足掛齒……”
正在他高興的時候,忽然有人來找他耳語幾句,勇毅侯的臉色瞬間就變了,連忙告罪,跟着來人匆匆走了。
大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不過不耽誤他們繼續喝,然後把魏祤喊來一頓誇。